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转眼间,又过去了一个月,离叶溪倩临盆的日子也越来越近,早已请来了接生婆,堡中的人此刻都非常的谨慎,时刻关注着他们的堡主夫人。
这天夜晚,
“娘子,今天觉得怎么样?”安月君轻轻地替她揉捏着背,眼神专注。动作仔细,丝毫不敢马虎。
“恩恩。”叶溪倩舒服地应了两声,突然想到他整天围着自己转,便颇似调侃地问:“这几个月整天游手好闲,月家堡不会因此倒了吧?”
安月君脸一皱,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委屈,绝色的容颜写满了对她的指责,哀怨地瞪着她,小声地说:“娘子,我哪有游手好闲,我最忙了!”
这声音,越说越有理,越说越大声。
叶溪倩狐疑地凝睇着他,怀疑地说:“你忙什么?”
安月君挺起胸膛,头扬得高高地,小嘴儿翘的老高老高地,就差尾巴也翘起了,神情甚似得意,黑白分明的大眼里忽闪忽闪地,自豪地说:“我要时时刻刻地看着娘子呀,要帮娘子捶背,捏腿,倒茶,喂膳……”
最后,重重地点点头,非常骄傲地说:“娘子,我很忙吧。”他是很忙的!
想起自她怀孕以来,他也就没闲着,一直围着自己转,有求必应,忙里忙外,她要干什么,他都会抢着干,只要关于她的事,他都要亲自动手。她何其有幸,会遇上这样一个男人!心如被暖日照过般,暖入心田。握住他的手,低低地问:“辛苦你了。”
安月君摇摇头,噙着温柔的笑意,嘴角甜甜地散开笑容,说:“不辛苦,娘子才辛苦。”
叶溪倩未答话,只是看着他,满心满眼地幸福,问:“我一直都不懂,为何你会挑上我,没有倾城貌,也没有妖娆身,更没有绝世才,你为何喜欢我?”
气氛静谧了下来,安月君眼里化不开的柔意,如一湖子春水,漾起一层层波纹,“我也在想为什么,可是,到现在还是没有答案。为什么在湖边第一眼看到你,会莫名地心跳,为什么会莫名地缠着你叫娘子,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你。是不是想到了,就不会这么喜欢你,这么爱你,这么怕你离去,整日活在恐慌之中?”
叶溪倩立即摇摇摇头,泪眼朦胧间,说:“那就不要想通,我不想听,我只想知道你爱我就够了。”
“娘子,你告诉我,为何你明明在我怀中,我还是会恐慌你会离去,尤其那天以后,娘子,告诉我,有什么办法,可以不让我这么爱你。”安月君从身后轻轻抱住她,眼泪一滴滴的滑落到她的颈间,烫进她的心。
她双手紧紧握住他,想要说话,却突然,脸色一白,手揪住了他,脸上冷汗直流,疼痛难当地说:“君,君,好疼,我貌似要生了。”
这话一落,后面的怀抱消失了,他已经到她前面,慌乱无助,手脚不知放哪,焦急地说:“娘子,怎么会?不是还有十几天的吗?怎么会这么快?”
于是,朝外面大喊:“来人,快来人,叫接生婆来,我娘子要生了,快来人。”
外面嘈杂了起来,安月君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到床上,立即将将洗脸布浸湿,擦去她头上的虚汗,紧握住她的手,轻轻柔柔地说:“娘子,忍住,我会一直在你身旁的,娘子,不要怕……”
TMD,为什么生孩子这么疼!叶溪倩已是疼得说不出话来,脸惨白不已,额头上的汗已将她的发弄湿了,贴在脸颊边,只能从唇齿间溢出一些单音,渐渐地,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最后,在安月君惊慌失措的呼喊中,失去了意识。
“娘子,娘子,醒过来……”
这时,接生婆走了进来,见到昏迷的叶溪倩,立即脸色一紧,朝外面的人紧张地喊道:“快去烧开水,快去,夫人有危险,得立即接生。”
安月君一听,脸刷的变得更为苍白,眸子里更是恐慌以及不可置信,着急地问:“你说什么?”
“看夫人疼成这样子,肚子又这么大,而且还提早了十几天,怕是有危险。”接生婆忧心忡忡地开始准备,见到安月君害处在那,恭敬地说,“堡主,情况紧急,请回避,男人进来是不吉利的。”
“不,我就在这。”安月君回绝道。他要看着她,她平安,他才会安心。
“这……”
安月君脸色倏地变得极为恐怖,五官因担忧而扭曲,骇然之气欲渐弥重,狠狠地说:“还不去!”
接生婆吓得连连点头,这时,
“水来了,开水来了。”门外丫头端着一盆盆地热手,走了进来。
接生婆洗了洗手,随后,走到床边,开始接生。
安月君如雕塑般,坐在床头,一动不动,面无表情,手却是紧紧地握住,不放开,抑制不住地颤抖,然眼里满是害怕,心,抽疼不已,又是这种感觉,害怕她会离去,好害怕,娘子,不要有事,千万不要……
一个时辰过去了,
两个时辰过去了,
却依旧听不到孩子的哭声,此时接生婆已经满头大汗,她着急地朝安月君说:“此刻夫人昏迷不醒,使不上力气,如果再不生出来,夫人和孩子都会有危险。”
安月君身子一抖,紧张而又慌乱地问:“那要怎么办?”
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轻轻地闭上眼,掩住了满眼的悲伤和慌乱,冷静而又自持地说:“以保住娘子的安全第一。”
娘子,原谅我,没了孩子,可以再生,虽然不再是原来的。但,没了你,我就会活不下去……
接生婆点点头,忽然焦急地说:“得想个方法让夫人醒过来。”
安月君看着双唇惨白的叶溪倩,身子不停地颤抖,充满乞求地说:“娘子,醒过来,醒过来,好不好?娘子,不要再睡了,醒过来,好不好?”
一声声呼喊,深情,害怕,却进不了叶溪倩的耳朵,他越来越害怕,握住她的手,越来越紧、
“堡主,这样不行,太温和了,这样叫不醒夫人。”接生婆满头大汗,焦急不已,夫人要是不能平安生出来,她也别想活过明天了。
安月君贴近她的耳畔,不断地呢喃道:“娘子,对不起,对不起。”
说完,狠狠地打了一个巴掌上去,却仍旧未醒,于是,又是狠狠地一个巴掌,在打了十几个巴掌之后,却还是未醒,他渐渐绝望了,大大的双眼里盈满了害怕,唇瓣不停地颤抖,脸上惨白地恐怖,脆弱,无助地问接生婆:“怎么办?”
“得……”刚要说出口,却突然惊喜地说:“堡主,夫人醒来,夫人醒了。”
叶溪倩幽幽地醒过来,又是一阵刺骨的疼袭来,让她险些受不住,接生婆说:“夫人,我要开始帮你接生,会很疼,您一定要用力,堡主,找一样东西,让夫人含着,怕到时候疼得误咬了舌头就不好了。”
叶溪倩点点头,就听到,
“娘子,要是疼,就狠狠地咬上去。”安月君开心地看着她醒来,挽起袖子,凑到她的唇边,说道。
她刚要说不要,却一股锥心的疼痛出来,毫不犹豫地咬了上去。
很疼,真的很疼,疼得她没有勇气,但,想让君笑,想让君不再寂寞,想让君有家的感觉,无论如何,也要坚持下去。有他,虽苦犹甜、
她有多疼,咬得就有多狠。
但,无论她咬得多么用力。安月君面色不改,温柔地看着她,给她打气。
“夫人,用力,用力……”
接生婆一句又一句地鼓励她。
“夫人,用力,看到头了,快了,快了……”
屋内,是慌忙不已。
屋外,是齐天放等人在不停地对着夜空祷告,焦急地期盼着,众仆人来回地不停走着,嘴里不断念叨,希望夫人和小主子平安无事。
没过多久,一道哭喊声划破寂静的长空,响亮而又清晰。
“哇哇哇……”
外面的人送了一口气,接着是喜极而泣地大喊,“生了,生了,终于生了,倩倩生了……”
屋内的一个婢女抱起从接生婆手中的婴孩,笑着说:“恭喜堡主,贺喜堡主,是个男孩。”
安月君笑了,如孩子般纯真,全然的开心,激动,刚要她手中接过孩子时,就听到接生婆说着急地说:“堡主,还有。”
安月君立即又坐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不放,不停地说:“娘子,孩子不乖,让娘子这么疼,以后我帮你教训他们。”
“夫人,用力,用力,再用力……”
叶溪倩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眼前越来越模糊,却仍是在努力,不断地使着身上仅存的力。
许久,许久,终于,“哇哇哇……”
又是一道响亮的声音,让众人大松一口气,幸好平安无事。
“恭喜堡主,贺喜堡主,又是个公子,”奴婢将婴儿身上的血洗掉后,笑着说。
叶溪倩远远看到抱着的孩子,放心地一笑,心一放松,就晕了过去。
这时,
“夫人,用力,还有一个,夫人,醒醒……”接生婆猛地叫唤她,却是一无反应。
接生婆焦急如焚地说:“堡主,这孩子卡住了,怎么办》夫人已经精疲力竭了,这样下去,情况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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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接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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