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宛城的茶馆酒楼里,一则消息像插了翅膀一样飞速传播。
“听说了吗县令公子张渚张少爷不能人道了!”
“真的好好好,大快人心啊!”
“哈哈哈,这张公子无恶不作,活该有今日啊!”酒楼中,众人举杯相庆。
有人疑惑问道:“知不知道是谁做的?”
“听说,是那个曹家的曹真,为了争一女子,在青楼打起来了!”
“是那个太监干孙子曹真啊!难怪。。。”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狗咬狗,一嘴毛,痛快!”
有人面露向往,“也不知道是何等绝色的女子,能引得这两个纨绔子弟相争。”
“自古红颜多祸水,你可别步他们后尘!”同伴立刻提醒他。
立刻有人反驳:“哎你这话就不对了,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安份的主,打起来也是迟早的事!跟那青楼女子可不相干!”
“怎么?你都没见过她,就为她打抱不平起来了?要真见了她,可别连魂都丢了!”
那人面露不悦,“我这是就事论事,你扯什么不相干的!”
“唉,别吵了,现在就是想见这引得曹真和张渚大打出手的小娘子都见不到了!”
“哦?此话何解?那小娘子不是青楼女子吗?难道已经被曹真赎走了?”
“就是没赎到人,曹真才气急败坏的砸了迎香楼!据说那老鸨开价十万两,曹真回去凑齐银子再来时,那老鸨却不肯交人了,非说那小娘子自己跑了。”说话的这人停下来喝了一口水,又继续道:“你说这好笑不好笑,经营数十年的迎香楼,竟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跑了!”
“莫不是这老鸨反悔,不肯让曹真把人赎走,所以故意把人藏起来了?”
“那曹真估计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带人砸了迎香楼,逼这老鸨交出人来。可那老鸨抵死不认,曹真没办法,只好悻悻然回府了。”
“楼都被砸了还不肯交出那小娘子,莫非那小娘子真的已经不在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那女人自己跑了不可能,估计是被其他人赎走了。赎走她的那人不愿让其他人知道,因此只让老鸨对外宣称小娘子自己跑了。”
有人神神秘秘的压低声音,“会不会是,张渚派人赎的?”
“不会吧,他都不能人道了,还要女人干嘛?”
“也许是心有不甘,带回去折磨呢?”
其他人不由恍然,“有道理啊。看来这如花似玉的美人肯定是落在张渚手里了。唉,真是暴殄天物啊!”
曹真也是这么想的,茵茵既然不在青楼,肯定就在张渚那!因此出了迎香楼就直奔张府,“张渚,把茵茵交出来!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张圭正准备出门拜访韩老,就被曹真堵在了门口,气的牙龈都快咬碎了,他本打算看在曹昴的面子上不跟曹真计较,没想到曹真不光打得他儿子半身不遂,还得寸进尺上门来闹!真是岂有此理!
“曹真小儿!你把我儿子打得都起不来了,居然还敢上门来?我看你是不把我这个县令放在眼里啊!”
曹真一愣,他昨天是打了张渚几拳,可也不至于让人起不来床吧?这张渚是纸糊的不成?
哼,果然是草包!曹真轻蔑的看着张圭,“不错,我是不把你这个县令放在眼里,一个九品芝麻官还真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掌握生杀大权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
张圭气的浑身都在颤抖,“你,你说什么?你不要以为有个太监干爷爷我就奈何不了你了!”
“有胆量就放马过来!”曹真毫不在乎,“行了,懒得和你掰扯,把茵茵交出来,我立刻就走,省得耽误我时间!”
张圭怒斥,“什么茵茵!我这没什么莺莺燕燕的,要找女人去别处找去!”
昨天跟着张渚出门的小厮上前提醒,“老爷,茵茵就是昨天少爷在青楼花一万两买下的那个女子。”
一提到一万两张圭就无比心塞,个败家子!“她不在我这,自去青楼找去!”
曹真不悦,“我去迎香楼找过了,她被人带走了。除了你们还有谁会带走她?”
张圭怒吼,“我哪知道她去哪了?我看你是存心来找茬的!管家,管家!把他赶出去。”
曹真见张圭神色不似做伪,更加疑惑,若不是张家把茵茵带走了,那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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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江茵茵正在别庄里接受培训,石头这几天吃住都在别庄,就是为了防止江茵茵逃跑。
老大说了,这女人能把曹真和张渚玩弄于股掌之中,是个人才,好好培养一番,必有大用。虽然他到现在都没看出这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娇弱的像朵小白花的女人有什么用,但老大说的,总是没错的,他只要照办就行。
江茵茵满心忐忑的跟着面前高深莫测的妇人学习琴棋书画,据说是要给她培养什么高贵优雅的气质。她现在难道还不够高贵优雅吗?
这帮人真是没眼光,偏偏他们神通广大且心狠手辣,她一个弱女子又哪敢反抗他们?只能他们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只希望他们看在她够乖巧听话的份上,给她绫罗绸缎,丫鬟环绕的生活。
这要求倒是不高,顾曼立刻让人给她买了几个小丫鬟,做了数十件时下最流行的裙装。
江茵茵心满意足,安心的呆在别庄里,每日弹琴练舞,无比逍遥自在,早把曹真张渚忘在九霄云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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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真仍在加派人手到处寻找茵茵,若从未得到过也就罢了,可昨天明明差一点就可以把茵茵带回府了,结果一夜功夫,人又不见了!曹真实在是不甘心,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昨天晚上就带着茵茵打出青楼呢!
在上次的事件中立了功被升为贴身小厮的甲一在旁劝慰,“好歹您只是失了个美人,那张渚可是人财两失啊!”
曹真一想,对啊,张渚那厮在迎香楼花了一万两,结果什么都没得到。要说惨,他才是最惨的。曹真瞬间平衡了,下人来回报找不到江茵茵的时候也没那么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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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财两失的张渚正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等着他爹给他找神医回来医治。
他爹张圭却在韩府外吃了个闭门羹。
“我家老爷出门采药去了。”看门的仆从恭敬的说道。
“采药?那他何时回来?”张圭不死心的继续问。
仆从答道:“少则十天,多则半月。”
“这么久?”等他回来,黄花菜都凉了!“他去哪采药了?我派人去把他找回来。”
“这小人却是不知,老爷的行踪不需向我等说明。”仆人看到张圭颐指气使的态度,也沉下脸来。他家老爷可是宫中御医!一个芝麻大的小官也敢对他家老爷如此不敬,真是给脸不要脸。
张圭感觉到仆人明显变化的态度,气急败坏的派人出城寻找韩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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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不能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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