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一瞬间觉得生无可恋,像是被整个世界抛弃了。
“难怪闻不出,你来大姨妈了?”
肖淼内心呵呵,她不知道他想闻什么,人血味?不过她实在是不想回答面前吸血鬼的这个问题。
见肖淼不理会自己,那只吸血鬼也没有勉强。肖淼感觉一股暖流流出体外,内裤顿觉黏腻,蛋疼的抬头看向对面的吸血鬼,果然又看他一脸嫌弃的退后了几步。
难道大姨妈是克制吸血鬼的利器?
看着肖淼脸上惊喜的表情,男人就知道她想歪了,把头偏向一边,低声说,“那东西对吸血鬼没用,我只是嫌脏。”
肖淼瞪了他一眼。
“你可以说话。”察觉到肖淼满脸的不爽,他又加了一句。
“咳咳。”肖淼清了清嗓子,发现真的可以出声了,看着那人血红的眼睛,心一横,撤下捂住脖子的上衣,把脖子往右一歪眼一闭说,“你要吸血就快点,请让我不觉痛苦的死去!”
紧闭双眼的肖淼并没有看到对面吸血鬼嘴角的抽搐,那人的眼睛红一闪便恢复了和常人一眼的颜色。
“我今天不想吸血。”吸血鬼略带无奈的声音传来,肖淼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眯着眼睛看着对面的吸血鬼,发现对方的眼睛已经不是血红了。竟然还有不想吸血的吸血鬼,这个世界真玄幻。
抬头和他对视,既然不想吸血,肖淼不明白这个吸血鬼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意图,问他,“那你跟着我干嘛,晏诚写字楼下是你吧。”
“你没必要知道。”对方并不想告诉她,一脸我不想说,你没资格知道的表情。
其实,这个吸血鬼如果不对人展露獠牙,红眼,还是很帅的,同样十分精致的五官,只是嘴唇颜色比较红润,颇有几分小鲜肉的感觉。可是他再帅,对肖淼而言,也是一只不想再见到第三次的吸血生物。
街上车水马龙,嘈杂的声音在身后倚仗消失的同一时刻传入她的耳内,肖淼身体踉跄退后几步站稳,她先是回头看了街道一眼,而后想起吸血鬼还在自己面前,又回过头望去,只看到他单手插裤兜离去的背影,一晃在灯光下…消失了。
一进家门,制杖就扑上来,狗鼻子在她身上四处蹭蹭闻闻,让肖淼莫名想起了那只说她来大姨妈的吸血鬼,顿觉不快,一把扯下制杖,制杖耳朵耷拉下,呜咽了两声,而后又瞪着狗眼一脸凶狠,不明白眼前这个女人竟然推开他!
肖淼没管他,她只想好好清理自己。幸好她穿的正装,虽然热的要死,但黑裤总没让人看出什么。给制杖放好狗粮,她拿着换洗衣物还有必需品就去了浴室。
拿着浴巾擦着头发出来,就看到制杖还是发恨一样撕咬着沙发腿儿,肖淼在考虑是不是应该给他买个铁的磨牙棒了。又想着自家制杖两年了还没见过女狗,心中了然,明天就带他下楼偶遇女二哈。
码完关于男配出现和女主相遇的一章,肖淼伸了伸懒腰,关机睡觉。
难得夜风微凉,她很快入睡,睡前她只拉上了一层薄纱,堪堪遮住室内之景。
风拂过,薄纱撩起,窗外满月的月色铺洒在地面,阳台上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一身脏乱的衣服,病态白的脸上嘴角咧着,露出几颗尖细的牙齿,血红的眼睛往室内观望,那身影伸手探向推拉门。
“呜呜。”
制杖的睡梦中突然发出的呜咽惊得他缩回手。
正在他犹豫要不要进去时,他看到了肖淼身边不知何时就已悄然站立的背影,那人侧头用余光扫向他,他便身体倏地一僵,不敢造次,后退了一步消失在月色中。
第二天,肖淼是被闷醒的。
她觉得整个人像浸在火炉里一样,又热又胸闷,迷茫的睁开眼就看到一张狗脸。制杖窝在她肩头双爪紧攀着她,见她醒了才爬起冲她摇头晃脑,伸出舌头舔了她一脸口水。
肖淼很想掐死他,但又觉得自己不该和一条制杖狗计较,于是起身把他赶出屋内,换衣洗漱。
这一天很热,马上就要到九月了,天没有凉爽反而又闷又热。
吃完饭被制杖拽着下楼,出了楼道发现小区里健身区围了一群大爷大妈,这才想起今天是周六。
“哎,老何,你看昨天新闻没,死的那俩年轻人好惨啊,哎呀。”
“看了啊,怎么没看,我那小孙女直呼是吸血鬼干的,她说她刚看的动漫就是这样死人的。真是不要太吓人。我跟你们说…”
肖淼听到吸血鬼,好奇的走过去,制杖也听话,被她拉着走。
“何大爷,你们这是在讨论什么呢,什么好惨?”肖淼冲说的正起劲的何大爷问。
何大爷一听肖淼喊他,咽了口唾沫,打招呼,“小肖啊,又来溜狗啊,年轻人不要太宠爱二哈啊。”
“我跟你说啊小肖,晚上不要出门了,你又带了一条制杖,太不安全了。”何大爷语气一变,站起身比划着说,“昨天咱们前面那长胜街又死人了,说是全身的血都被人放干了,好惨的。”
谭爷爷也停下手中打的太极,对着肖淼说,“对啊,小肖,最近长胜街很乱的,哎,你说说这是谁这么造孽啊,小姑娘还是别出门了。”
“哎可不一定,新闻不是说那俩人经常混夜店嘛,谁知道是不是惹了人。”
肖淼在听到被人放干血的时候大脑就已经放空了,没有和老人打招呼,任凭制杖拉着她往前走。
五年前醒来时的场景,又出现在脑海。
北方医院病房的暖气很充足,她身上穿着病服刚醒来,医院的护士告诉她,她贫血晕倒了,可她头一动,就感觉脖子一侧钻心的疼,不过她并没有多想,以为是自己晕倒后伤到了脖子。
庄腾穿着白大褂进入病房时,肖淼正在挂水,替她挂吊瓶的护士给肖淼说,“这是庄腾庄医生,是他义诊回来发现你的。”
肖淼赶忙点头致谢,他没有说话,一脸凝重的看着自己,肖淼看着他抬起手,递给自己手机。
“你的手机没电,我帮你充好了。”
“谢谢庄医生。”
庄腾脸色紧绷,“肖淼,不用急着道谢。你晕倒睡了两天,刚才我帮你开机时接到了一通电话,说是让你去认领尸体。”
“你说什么?”肖淼的脸色苍白,没有听懂他的话,她看了眼护士,看她扭过头不和自己对视,问到,“什么尸体?”
肖淼左手握着手机,看着庄腾双唇一张一合,听到了她这辈子最不想听到的噩耗,“警方通知,肖伯父肖伯母,在你晕倒那天的傍晚遇害,尸体现在警局,要你去认领。”
那一瞬间,除了庄腾张合的双唇,她已看不到任何东西,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知觉,喉咙被扼住,耳朵被捂死,脑海里一片空白。
毫无意外,肖淼晕过去了。
肖淼第二天就去了警局,负责这个案件的民警拍了拍肖淼肩膀,示意她节哀。肖淼掀开白布,看着脸色青紫,皮肤褶皱的双亲,浑身发抖,捂着嘴痛苦,心痛不已。
警察说她发现她父母尸体时,俩人身上血液都已流干,动脉大出血是死亡的主要原因,案发现场没有任何可疑痕迹,由于老城区监控设备不齐全,破案很困难,但警方会全力抓凶手归案。
尸体火化完就已临近傍晚,肖淼裹着大衣抱着骨灰盒准备回老家,坐在火车上时双手已经冻得失去知觉。这个城市那么冷,冷的让人窒息,黑夜将至,带给她的只有沦为孤儿的绝望。
“汪汪…汪汪…”
制杖的叫声让她回过神来,却不料抬起头就撞上了一堵肉墙。
“容晏?”肖淼眼睛慢慢聚焦,看清了自己撞上的人。
“走路还是那么不小心。上次你家的狗把你扑倒,这次又不看路。”那人好听的声音稍微纾解了肖淼内心的苦闷。
她意识到自己失态,赶忙退后两步,朝着他点头开口,“老板好。”
容晏颔首示意,低眸看到她的狗紧盯着自家的二笨,心念一动,转身推开大门,对肖淼开口,“看你情绪不对,进来吧。”
肖淼这才发现,这蠢制杖又把她带领到这里来了,这果然是老板的家。肖淼看了铁门上的门牌号,跟着走了进去。说实话,她面色平静,内心却满是期待,她知道没人可以看出她的小心思。
眼前是欧式独栋别墅,肖淼没进过这里,不知道有几层,庭院很大,靠近铁门一侧是一颗早就过了花期的樱花树,应该是后来移植过来的,枝叶格外繁盛。右手边布有遮阳伞,伞下一套藤蔓桌椅,她不认识。
再靠前竟然是…露天泳池,果然有钱人的生活她不懂,在寸土寸金的富人区拥有一套独栋别墅,是她想也不敢想的。
“房子是我自己设计的,喜欢吗?”容晏掩上铁门,伸手拉过肖淼手里的制杖,手一松,制杖就撒欢儿向只狗跑了过去。
“哎!”她出声阻止,却发现容晏笑着摇头道,“没关系,门掩上了,他,‘制杖’是吧,出不去。”
老板都这样纵容她家的狗,她也没理由说什么了,只好点头,遂了制杖的愿。
跟着容晏坐在遮阳伞下,佣人端来饮品和甜点让她饮用,肖淼连忙答谢。
她很尴尬,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容晏也没有为难她,只是端过佣人递过的咖啡浅尝,看着两条在花丛里互相撕咬玩耍的狗出神。
“那个老板。”肖淼看着容晏淡然的神情,慢慢放松下来。
“嗯?”又是要命的上调音。
“你听说了今天上午长胜街出命案的事了吗?”
“嗯,怎么了?”他双腿交叠,左手放在扶手上,漫不经心回头看她。
肖淼眼神微闪,“孩子们都说是吸血鬼呢,你说可笑不可笑,不过听说死状很惨。”
容晏没有吱声,收回看向她的目光,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看向了别处。
真是不亏为万年冷场王,肖淼见他不回答自己,又问,“老板,你上个月三号晚上有经过长胜街吗?”
“不曾。”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他侧脸弧度优美,长翘的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样扑闪扑闪,上午的阳光投射下来,脸上可以看到细小的绒毛。
肖淼本是屏息听他回答,然而听到那俩字时声呼吸一紧,心里满满的失落,眼前这位再完美,也不过是个富有的普通人,她的老板,怎么会是那天出现在巷子里的黑衣人呢。
她这么早溜制杖的原因之一就是听说他会晨起遛狗,想和他偶遇,想问他究竟,好奇以及希望落空的落差让她感觉自己这一举动很幼稚,顿觉索然无趣。
“制杖。”起身唤过制杖,看他欢脱的跑来,肖淼弯腰拍了拍他毛发上沾着的树叶泥土,狗绳握在手里,冲容晏微鞠躬,“不打扰老板了,我和制杖先回去了。”
容晏还没做出反应,她便已经走向门口,刚伸手推门,身后传来与他平时说话不同的暗哑声音。
“你相信那是吸血鬼作案吗?”
她猛地回头,看到容晏已经起身走向她,眼中是她不曾见过的波涛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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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夜 身边再次起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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