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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如狼似虎

    陆然眨了眨眼,垂眸看向手上的披风,是一汉服连帽斗篷,很鲜艳的红色,周围滚着宝蓝色花边,里面是柔软的白色皮毛。

    房间里光线偏暗,陆然看不出来这是什么动物的皮毛,摸着不像仿真品。

    帽子边缘的绒毛更长一些,只露出陆然小半张脸蛋儿,白皙的面容,更衬得细嫩娇艳,像一朵刚刚盛开的白色玫瑰,纯洁无暇。

    看一眼,便想要把她占为己有,珍藏一生。

    老人静静的望着陆然,发黄冰冷的眼神里出现了一抹暖意,似是透过她,回忆往昔。

    “那是一头千年白狐的皮毛,暖和吗?”

    “暖和。”

    千年白狐?这不是传说中才出现的灵物吗?现实中也有?

    “是我母亲送给我父亲的聘礼。”

    陆然一愣,老人眼里溢出一丝笑意,“没错,我母亲出身绿林,性子狂野粗犷,我父亲却是个软乎乎的白面书生,继任蓝家家主的第二天,去民间历练,我母亲看上了我父亲,并霸占了他,后来,我父亲回归蓝家,我母亲相思成疾,死的那一天拜托我,对父亲隐瞒她的死讯,我当时心痛如割,跪在她坟前笑她,父亲从来没爱过她,一直是她自作多情,父亲若是知道强占他的女人死了,肯定仰天大笑,三年后。母亲祭日,我去上坟,父亲看到了问我篮子里的冥钱是烧给谁的,我因为对他心存怨恨,不痛不痒的说道,是那个女土匪呗,从来温和柔软的父亲,竟然甩了我一巴掌,说我不该诅咒自己母亲,我说我没有,他才知道自己的前妻已经死了三年,当天晚上,他就去了我母亲坟前,割腕自杀。后来,我的继母告诉我,父亲娶她,从来没碰过她,更没爱过她,她只是他报复母亲的工具,他恨我母亲强占了他,让他失了身,又失了心。身为蓝家家主,家庭责任大过于儿女情长,而父亲,因为爱上了我母亲,不能再担任蓝家家主。他是蓝家第一个男性家主,若是没有我母亲,他会有一番大的作为……”

    她平淡的语气说着陈年旧事,听在陆然耳朵里,却觉得这段爱情,荡气回肠。

    心情,久久难以平复。

    而老人的表情,始终都是淡淡的。

    这件事,对她,似乎已经不构成任何情绪上的影响。

    或许,只是她回忆长河中没有太大意义的一小段,甚至,不值得她去怀念。

    “我父亲没有逃过的情劫,我,做到了!我为了成为蓝家家主,放弃了爱情,放弃了彼此深爱的男人。”

    老人的语气,听不出来是庆幸,还是遗憾。

    陆然好奇的问,“那您后悔吗?”

    “后悔过,但不足以让我放弃自己的理想,有些人……”老人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向陆然,“天生就是雄狮,享受过权力的滋味,就像是让雄狮吃了一顿暴殄盛宴,以后,就再也无法放手了……”

    陆然沉默。

    老人的眼神始终落在她身上,见她没有任何反应,眼底浮出一抹失望,“怎么,不想尝试一下?”

    陆然恍然大悟,原来,她用意在此。

    她们是第一次见面,她有两位优秀的继承人,怎么会看上她?

    陆然觉得不可思议。又唯恐避之不及,“不,我不能,我不是雄狮,我没有野心,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渴望爱,渴望被爱,我做不到像您这样孤注一掷的放弃爱情,我为了我男人可以放弃一切。”

    “愚蠢。”老人说了这么久的话,有些喘不上气,抬了抬手,陆然不知道她什么意思,正要叫人进来,外面,蓝伊开口,“妈,我进来了。”

    蓝伊开门进来,还没跨进来一步,就听到老人咳着道,“不用。”

    蓝伊的脚步,生生卡在了门槛上方。

    “还不快上前伺候着!”蓝伊咬了下唇,对陆然说了句。

    陆然露出为难的表情。

    蓝烟一眼目睹,她的手指,捏了下蓝存遇。

    “奶奶,然然没伺候过老人,不得法,难免不周全,还是让姑姑进去吧。”蓝存遇这时开口,给陆然解围。

    老人家咳了一会儿,气息调匀少许,“水。”

    没有她的命令,蓝伊也不敢进去。

    “丫头,水在桌上,还不快去。”蓝凛说道。

    陆然拄着拐杖走到桌前,桌上的杯子里有半杯凉水,她又往里掺了热的,触手温热。

    一条腿站了那么久,早累了,又端着杯子。到床前时,杯子里的水晃出来一些到手上。

    陆然把单拐靠在一旁,自然而然的坐在床边,把虚弱的老人挪到自己一边肩膀上,给她当枕头。

    手底下老人瘦骨嶙峋的身体,让陆然心里很不是滋味。

    真是好瘦啊!

    喂她喝了几口,老人微摇了摇头,在陆然肩上找了个合适的位置,粗糙如枯树皮一样的手掌摩挲着陆然细嫩洁白的小手,“想当年,我也是这般大好年华,他问我,可否愿意,我说,这话该我问你,你可否愿意……”

    不同于刚才叙说父母时的无动于衷,这会儿,她眼里荡出一波温柔涟漪……

    “因为我知道,我终究会负了他,问他愿不愿意给我一段短暂的爱情,之后,相忘于江湖。”

    “我足够心狠,挥刀斩情丝,眼也不眨,而他,却陷得太深。”

    “他没说怨我,但他看我的每一眼,都让我深深自责。”

    “于是,我亲自送他离开……”

    陆然手一抖,杯子里的水,又倒出来一些在身上。

    “一杯毒酒,他明知里面有毒,却甘之如饴的喝了下去。”

    “那毒无色无味,甚至不会有痛苦。”

    “他做了个美梦,嘴角含着笑,睡死在我怀里,就像我现在这样……”

    陆然咽了下唾沫,她,她竟然亲手了结了她今生挚爱的性命?!何其狠毒啊!

    陆然抬头望了眼门口。

    蓝伊退回到门外,眼睛盯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其他人,表情或多或少,都有些惊诧。

    就连蓝凛,似乎都没想到。

    陆然猜测,这些话,老人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过。

    陆然握着杯子的手逐渐酸涩打晃,她看了眼离床有一段距离的桌子,又看了眼杯子里剩下的水,仰头自己给喝了,然后把杯子丢在了床上,甩了甩疲累的手腕。

    下一刻,水含在嘴里,小脸苦涩,她勉强给咽了下去。

    老人竟然呵呵的笑了起来。

    陆然吐了吐舌头,“这水怎么是咸的?还有点腥。”

    “我早在几天前就该去了,撑到现在,全靠这续命水吊着一口气,傻丫头,你是第一个用我杯子喝水的人,他们是不敢。也是嫌弃,唉,一百多岁的老骨头,这身体只剩糟粕了,我自己都嫌弃得不行……”

    “妈,您非要这么刺我吗?”蓝伊语气幽幽,脸色非常难看。

    不过,无人理会她。

    老人喝了水,精神不再恍惚,问陆然,“让你爱惨了的男人,他叫什么名字?”

    “周靖安。”

    “周炳坤的孙子。”

    “祖奶奶也知道呀?”陆然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竟然叫了她祖奶奶。

    老人勾了下唇,语气柔软不少,“小白痴,我这辈子的营生就是跟各地权贵打交道,我能不知道?周炳坤,他就是个混不吝的,见风使舵,卖得一张巧嘴儿,若不是小蝶儿被他诓住了,他成不了什么气候,我早说了,他这个人啊,利用女人起家,是个没种的,自然,不得善终。小蝶儿不信,看吧,好好的一个蝶庄,被毁了,可惜了一个倾国倾城的妙人儿,死后,魂儿也没个所依……”

    蝶庄……

    陆然拧眉,好似,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他现在,想把周氏改姓。”陆然说了句。

    也是存了私心的。

    蓝家,于她来说,终究是半路得来的情缘,她,还是时时处处为了周靖安考虑。

    如果周靖安能够得到蓝家的助力,便是如虎添翼。

    可惜,老人根本没有往这方面考虑的打算,“他若是改得成,你大可以甩了你的便宜丈夫。”

    陆然嘴角抖了抖,便宜丈夫……

    陆然连忙道,“爷爷想改肯定是改不成的,但是周靖安是个重视孝道的人,不可能对自己爷爷动真格的,而爷爷,又是个不省事的,不肯消停,不是大麻烦,也是个甩不掉的包袱,让人头痛。”

    老人不屑的哼了一声,“人生在世,焉得十全十美,大的方向掌握一下就好了,小事小人何须在乎?左右掀不起大的风浪。你丈夫都不放在眼里,你完全是自寻烦恼!闲得!”

    陆然噎了一下,“您是宰相肚,我是小鸡肚肠,行了吧!”

    老人呵呵,“这话没瞎说。”

    陆然无语。

    老人抬手,指了指门口,“你帮祖奶看看,你姑婆和你五伯,谁更适合做蓝家的当家人?”

    门外的人,都愣住了。

    就连蓝伊,都微微张大了嘴巴。

    “祖奶奶,您在说笑吗?”陆然笑问。

    老人阖了阖眸,面容严肃困顿,“回答。”

    陆然看了看老人,又看了看门外的父母,得到他们点头同意后,她才开腔,“要我选,我肯定选五伯父了。”

    老人翻了翻眼皮,“为何?”

    陆然嘴皮子一碰,“帅啊。”

    “别贫。”

    “我之前见都没见过姑婆,五伯父第一时间找到我,所有蓝家的事都是他和我父母我老公告知于我,姑婆要么对我有偏见,不喜我,要么,就是不注重蓝氏血脉。都说蓝家人护短,对自家流落在外的子孙格外厚待,而姑婆,是个例外。”

    蓝伊冷冷挑唇,“一个跟蓝家划清界限的子孙,要来何用?给后代做标榜吗?”

    蓝存遇想要说什么,蓝烟朝他微一摇头。

    蓝存遇捏了捏拳。

    陆然道,“我爸妈是有错,但他们有不得已的苦衷,想必大家都知道。可是,祖奶奶身为一家之主,却让父母再次回到蓝家,这不是妇人的心软和仁慈,而是我父亲的确做出了一定的成绩,祖奶奶从蓝家大局和利益出发,摈弃过往,包容了我的父母,而我父母都是感恩之人,对外,还不是代表蓝家的利益?说到底,还是蓝家得益。”

    蓝伊嗤笑一声,正要辩驳,老太太一个眼刀甩过去,她立马闭嘴。

    陆然看了眼蓝伊,继续,“所谓有容乃大,你连这点都不能忍,不能看破,总是挂在嘴边刺人,还指望你成为家主后,心胸能变得多开阔?格局能做到多大?蓝家家主,可不是靠嘴皮子上的讽刺和打压挣得名望,而是靠你的手段,把各怀心思的家人,紧紧的团结在一起,最大限度的发掘每个人的长处,辅助你,共同支撑起硕大的蓝家。不然,你一个人,能有多大作为?靠你那个养子给做一些不入流的勾当?”

    蓝伊色变,“你胡说什么!”

    陆然轻笑,“怎么,这就心虚了?”

    “我心虚什么,你给我说清楚!”

    “你为什么让他劫持我?”

    “我没有!”

    “需要我提醒你吗?”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敢不敢当面对峙?”

    蓝伊梗着脖子,一副跟他拼命的架势,“有何不敢!”

    陆然一改刚才的咄咄逼人,噗嗤一声笑了,“姑婆,淡定。”

    蓝伊顿时明白了,“你,你诈我!”

    “还嫌不丢人吗?给我闭嘴!”老太太动气了,又咳嗽了起来。

    陆然一边给老人揉胸顺气,一边嘴上没停,“祖奶奶,您看。姑婆也太没气量了,一点气都沉不住,三言两语的一挑拨她就火了,现在是网络盛行的信息时代,网上多的是颠倒黑白的键盘侠,你要是个个都去计较,计较得完?祖奶奶刚才也说了,人生在世,焉得十全十美,莫非姑婆也是闲得慌?”

    “你……”

    不给蓝伊说话的机会,陆然突然扬声,“五伯父,帮我倒点水吧。”

    蓝凛进来,给她倒了水,递给陆然时,手指碰了下陆然的手,陆然抬头看他,他轻轻摇头。

    陆然自然知道他的意思,让她不要太针对蓝伊。

    毕竟,她也许真的成为蓝家家主。

    按她这么计较的性子,今天这番唇枪舌战,蓝伊必然记在心里,少不得以后故意刁难蓝存遇和蓝烟。

    陆然不动声色的抿了抿唇,喂老人喝了几口,陆然把杯子递回蓝凛,蓝凛又恭恭敬敬退出到门外,并把门关上了。

    而老太太,枕着陆然的肩膀,竟睡着了。

    陆然不敢动,也靠在那里闭上了眼睛。

    一双温暖结实的手扶着她的头,陆然惊了一下,瞬间呼吸到他的气息,眼睛也没睁,温顺的倒在他宽厚的肩上,嘴里咕哝了一句,“安安……”

    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男人把她抱起来,不知道跟谁轻声说了句什么,耳朵里,听着他沉稳的脚步声,和强有力的心跳声,陆然陷入了沉睡。

    醒来,陆然睁开眼睛,便看到落在她脸侧发丝上的男人手腕。

    陆然往后挪了挪,意料之中,触到了男人坚硬的身体,磁性嗓音像灌了蜜糖一般甜蜜,钻入她的耳中,“大早上的,靠这么近,想做什么?”

    陆然笑了下,“爱。”

    一瞬间,他身体的变化,大到让陆然惊诧。

    送到嘴边的,周靖安岂有不吃的道理?

    疯狂一场,接一场。

    陆然喉咙都哑了。

    周靖安却频频堵她的嘴,用手,用唇。

    堵不住声音,他最后索性也不管了。

    事毕,陆然就着最后的姿势,一头瘫在了枕头上。

    周靖安受不了她这诱人柔弱的样子,“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姿势有多撩人?嗯?”

    陆然实在没力气,药物发作,脸上也开始发疼了,她闭着眼睛,小手捂着脸,不理他。

    周靖安吻着她雪白的耳廓问,“弄痛了?”

    “没有,很舒服,也很累。”

    他只捕捉到了两个字‘舒服’,蛊惑她,“再来?”

    “不行……啊……混蛋……”

    “不小心滑了……”

    陆然半推半就中,周靖安又得逞了。

    周靖安下床的时候,陆然从手指头缝里看他。

    看到了他没穿衣服的样子,却也悲催的发现,这里,竟然不是桃源居!

    “这是哪里?”陆然望着从窗口爬进来的藤蔓,心头一跳,终于知道周靖安为什么堵她的嘴了……

    周靖安莞尔,“如你所猜。”

    他进去洗手间洗澡,陆然却趴在床上啊的大叫一通,叫到一半又突然捂住嘴,她现在这声音气若游丝的,别人听了肯定误解。

    周靖安的手机,在桌上一闪一闪。

    陆然探手拿过来,备注名靳曼的来电。

    陆然本来想划掉,一不小心通了。

    “周总……”温柔的女音传来,陆然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娃娃音是怎么回事?这女人也太主动了点吧!

    “周总,您在吗?我到了,但是接我的车子在半路上出毛病了……”

    所以,让她老公去接的意思?

    陆然勾唇,“抱歉,周总现在不方便接听电话。”

    “请问你是?”靳曼的声音,立刻回归正常,语气优雅冷漠。

    “周总的秘书。”

    “哦,周靖安在做什么?”

    “开会。”

    “可否帮我告知他一声,我是霍门的合作方靳曼。”

    竟然抬出合作的理由,陆然点头,“好,我会帮您预约。”

    “预约?你确定?”

    “对,即使是霍门,也不例外,请靳小姐别为难我们。”

    “我为难你们?好啊,好得很,你也不用预约了,直接告诉周靖安,合作的事,让他来求我!”

    “好。”

    “你……”

    陆然挂了。

    周靖安洗完澡回来,裹着浴巾,一身冷气,陆然伸手摸了下,“大早上你洗冷水澡?”

    周靖安反握住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下,笑着问,“没有热水器,你怎么办?不洗了好不好?”

    全身都是他的味儿。

    陆然一愣,“真的没热水?”

    “骗你是小狗。”

    陆然被他惹笑了,笑嘻嘻的看着他,周靖安心里发毛,“怎么?这种不怀好意的眼神,想干嘛?嗯?直接说,趁我只穿了一条浴巾,脱起来方便……”

    “想都别想。”陆然推开他的脸,“给你制造了一个麻烦。”

    “哦?”

    “惩罚你!”

    周靖安又凑过来,陆然轻轻拍了下他的额头,周靖安顺势倒在床上,张开双臂,“来呀!”

    陆然捂嘴笑着,把手机递给他,“来电录音。”

    周靖安扫了眼,直接打开,把她搂在怀里,一起听。

    陆然嘴角撇了撇,这是有多坦然。

    示爱者都快爬到她头上来示威了!

    “大哥把她接手了。”听完,周靖安说了句。

    陆然一怔,周靖安摇摇头,“她现在开了荤,有点如狼似虎了,我有些力不从心……”

    陆然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还力不从心,你那么多次你……”

    周靖安笑道,“我几次?”

    陆然红着脸别开视线,她才不傻傻的跳进他设好的圈套里,每次说到这种话题,他事后都控制不住,她还有正事呢,可不能跟他耗在床上。

    而且,脸上的痛,一下下来得更加密集了。

    后背都濡湿了。

    “她以前不是有老相好吗?早开荤了好不好!”陆然扯开话题。

    “林昌钰比较喜欢用药物和工具,真正让她开荤的,是孔占。一个刚出狱,一个喝了加料的饮品。之前还算矜持的一个人,彻底变了。”

    陆然抿了下唇,不自觉的碰了碰自己霍霍作痛的脸,“那大哥……”

    “我若是没有你,也可以碰她,多戴一层套就是了……”

    他说得轻松,陆然可不认为,他真的就下得去口。

    陆然一脸认真,“我对大哥,不是那种感情,你别……”

    周靖安抬起她的下颚,吸了下她的唇,“知道,不用跟我解释,我信你。”

    大手在她小腹上缓缓摩挲,陆然垂眸,怅然若失道,“我们一直没戴套……”

    周靖安的手立刻移开她的小腹,无谓的说,“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要孩子,别急。”

    “我,我没急。”但是他们亲密的次数真的是很多,如果是身体正常的女孩,早就怀上了……

    她这肚子也太不给力了。

    “你还是个孩子呢。”周靖安笑了下。

    二十岁,的确,还太年轻,不适合要孩子。可是,他不年轻了啊……

    陆然是替他急。

    而且,她能感觉到,周靖安在患得患失,害怕失去她,想要个孩子,维系住两个人。

    陆然没有给他安全感,她心里也不好受。

    “周总。”

    窗外,有人在叫。

    这是二楼,声音有些远。

    陆然听得出,是秦远。

    周靖安重新系好浴巾下床,走到窗边,往下看,“什么事?”

    秦远无语,什么事?

    他轻咳一声,点了点手表,“十点了,时间不早了。”

    “今天我休息。”

    “啊?”

    “辛苦你了。”

    “公司办公室的文件堆成山了,我可替不了您……”秦远低声抱怨了句,最近忙着找陆然。公司的事情都是他和乔秘书扛着……

    “拿过来。”

    “您在这里办公?这可是蓝家!”

    “废话那么多!还不快去!”

    “哦,是!”秦远转身时说道,“对了,夫人要的东西,我发到您手机上了。”

    周靖安走回,捡起手机看了眼,给陆然,陆然看了看上面地图上的标示路线,和古堡所在位置,摇了摇头,“好像不是这里。”

    周靖安拧眉,“还在让他们查,我们先去吃饭。”

    他进去洗手间,端了一盆冷水出来,“凉不凉?”

    “凉。”陆然摸了下,洗脸倒是可以,但是擦澡的话,她还是喜欢用热水,“真的没热水器啊?”

    “说了骗你是小狗,怎么还不信?”周靖安没好气道。

    陆然在房间里扫了眼。指着墙上一溜五根绳子,“你拉一下试试。”

    周靖安狐疑看她,拉了下最左边的绳子。

    没反应。

    周靖安问,“什么用?”

    陆然摇头,“我也不知道,总不会是摆设吧?又不美观。”

    两分钟后,陆然刚洗罢脸,听到外面传来一连串的脚步声。

    停在了门口。

    “小姐,我们来服侍您更衣。”一个老人的声音响起。

    “啊,不用了,我就是需要点热水。”

    “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周靖安去开门,一个妇人身后垂手立着几个年轻女子,手里捧着托盘,托盘上面是崭新衣物,低眉垂眼的站在对面的门边。

    对面的门是开着的。

    里面竟然是开放的洗手间,浴缸,硕大的泳池,顺着台阶往下,直通一楼冒着腾腾热气的温泉池。

    周靖安不知作何感想,住惯了现代化建筑,还没遇到过这么奇葩的设计装修。

    “东西放下,你们去吧。”周靖安挥了挥手。

    妇人领着人,离开。

    周靖安抱着陆然进去洗了个澡,两人的衣物,都很合身,唯一让周靖安不太满意的是,衣服颜色,竟然不是黑色。

    宝蓝色衬衫,黑色西裤,干净清爽。

    周靖安比在军队里白了少许,穿宝蓝色衬衫,衬得脸色也很好看。

    陆然的,是一条宝蓝色无袖长裙,裙摆长度,刚好遮住她受伤的腿。

    外面,搭了条白色镂空小衫。

    看她也着宝蓝色,周靖安总算可以接受了。

    亲手给他调整衣领,露出性感的锁骨,陆然凑上去,在他喉结上吻了一口,“我老公最帅了。”

    周靖安炽热的眼神望着她。

    “走了走了,饿死了。”陆然红着脸别开视线,一把挽住他的胳膊。

    周靖安把她抱起,直接来到楼下,餐桌上,已经摆满了食物,一把椅子,一个轮椅。

    周靖安把陆然放上去,两人用餐。

    陆然一直不安分,时而皱眉,时而捧着脸看他,面前盘子里他夹的食物,没吃下多少。

    周靖安倒是觉得厨子手艺不错。

    “吃不下?”他关切的问。

    陆然脸疼得很,“嗯,不太有胃口。”

    “小姐,是不是脸上不舒服?”一旁服侍的妇人,倒是开口问。

    陆然看她,惊叹不已,这人观察力好强。

    周靖安挑眉,“怎么称呼?”

    “蓝凤。”

    周靖安捏着陆然下巴,左右看了看,他昨晚没怎么吃东西,又在陆然身上征战几个小时,饿坏了,刚才专注用餐,并没有注意到陆然动作上的细节。

    而这个妇人,倒是看得仔细。

    “脸上不舒服?”周靖安深邃的眼睛紧盯陆然。

    陆然笑了下,摸了摸脖子,“没有,可能昨晚睡落枕了,脖子以上都不太舒服。”

    周靖安沉思,觉得也有可能,她昨晚睡得跟小猪似的……

    蓝凤提议,“正好,老太太的医生来了,我带您过去看看?”

    “不用了。”

    “去捏一下,筋脉调顺就不痛了。”

    “啊?”有必要吗?陆然本来就是说谎,这下更不想去了。

    “好。”周靖安替她回答。

    吃完饭,周靖安推着坐在轮椅上的陆然去老太太的小楼。

    到得楼前,看到几个人聚在一起。一个年约五十的男人说道,“也就是这两天的事,该准备的东西,要备下了。”

    回头见到周靖安,一个个的眼神都有些变了。

    不善。

    排外。

    陆然可以理解,周靖安这样的出身和身份,站在蓝家的地盘上,多多少少会给蓝家人造成威胁。

    他浑然天成的气势,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

    蓝家正处在权力交接,局势未定的敏感时期,心思有些惶惶,容易草木皆兵。

    “丫头,祖奶奶等你很久,快进去吧。”蓝凛从屋内出来,站在台阶上看了眼周靖安,转而对陆然说道。

    陆然抬头看周靖安,眨了眨眼。

    周靖安不被允许进入。

    周靖安的手落在她肩头,轻轻按了下,表情淡淡,看蓝凤。蓝凤开口,“小何医生,请留步。”

    年约五十的男人见她的视线落在陆然身上,了然点头,招手示意站在一旁的助手上前,接过医药箱,率先进了屋内。

    蓝凤对周靖安道,“周先生,我来吧。”

    周靖安从轮椅上收回手,陆然巴巴的看着他,“你等我啊。”

    周靖安莞尔,“嗯,等你。”

    蓝凤推陆然进屋,小何先生把药箱放下,笑看陆然,“可有哪里不适?”

    “没什么事,就是落枕了,过几天就好了。”

    “呃?”

    蓝凤微微一笑,“我先出去了。”

    陆然觉得这个女人肯定不是一般人,心思通透得很。

    蓝凤离开,还有个蓝凛在楼梯旁歪着,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现在可以说了吗?”

    陆然,“……”

    “怎么,我也要回避?”蓝凛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收敛了笑容,站直了身体。

    “我爸妈呢?”

    “这里没有给他们睡觉的地方。”蓝凛用了委婉的说法,转而又道,“不过你在这儿,估计他们很快就会过来,所以,有什么话要说的,趁现在,说不定我还可以给你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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