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就当帮墨墨一个忙……拉住粉丫头。”
方镜舞略微犹豫了一下,片刻之后便示意旁边的丫头去抓住粉儿。
“小姐!求求你带粉儿一起去,小姐……”
腿上顿时一轻,钱墨墨迈开脚步对粉儿的哭喊不屑一顾……
西厢……听说真是是一个很安静的地方……安静的,连大白天送饭都要两人相伴,才不至于自己被自己的脚步声吓死……
西厢房处于徐府最为西面的的角落,于文院正好相对而立相隔甚远。虽然徐府很少有大声嬉闹的时候,但是大家低语浅笑总是有个人气的,西厢房一直是徐府里一处极为特别的地方,别人家的西厢房都是用来招待客人用的,这里的西厢房却是作为一个处置人的地方,着实是怪异了些。
“三夫人,你请吧,小的就不进去了。”负责送钱墨墨过来的小厮推开门有些急切的说着,眼神不断的闪烁,不去看钱墨墨也不敢去看屋子里面。
钱墨墨跨过门槛四处打量了下:桌子和凳子上灰蒙蒙的,窗户紧紧的闭着,只不过有几扇窗的窗纸已经破了,寒气逼人的冷风不断的从哪些小洞里面灌进来,时不时吹动灰尘,整个屋子都处在一片迷蒙之中……墙角放着一张床……一张空床,被子和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和它分家了……至于窗幔和床前的那架屏风不知道于这屋子里的灰尘做了多久的斗争,反正在此时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拍拍手上刚刚检查是沾上的灰尘,她点点头又从里面出来对守在门口的小厮道:“不进去就算了吧,里面那么脏就是进去了也没地方坐。”噘着嘴抱怨了句才又吩咐:“你可以不用进屋,晚上也不用顾忌我,只不过有件事你要先答应我。”
她知道徐府的下人特别怕到西厢房这边来,所以她也就不勉强别人,只不过有些事情她一个人实在有些忙不过来,反正她现在已经是个十恶不赦的人了,也就不用顾忌自己的要求是不是会为难下人了。
“夫……夫人,请,请吩咐……”
小厮结结巴巴的答应,双腿已经开始不住发抖。
虽然钱墨墨先在被罚呆在这里思过,可是毕竟还是个主子,究竟会如何处置她的结果也没有出来,她的话他还是不敢不听的,谁让他只是一个一不得少爷们信任而不受夫人们待见的小厮呢?只要是主子他就没有说‘不’的权利……只是,话虽这么说,但是这个地方可是货真价实的‘鬼屋’要是这一去就出不来了可怎么是好啊?
“放心吧,我说了不会让你进去的,你只要帮我告诉大夫人说这里没有被子褥子让她派人送些过来,还有告诉她三少爷要是回来了就让她拦住他别让他过来,我这辈子还没住过这么对得起‘静一静’这三个字的屋子,不多住一会儿怎么对得起自己啊?另外你要是天黑了之后不想过来,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你就趁天黑之前把饭菜送过来,面对到时候我吃不到饭是小事可要是吓到了,我的罪过就大了。”
钱氏某人倚在门口上,悲天悯人的将双手合十做出一祈祷的模样,就差在胸口画上十字了。
小厮闻言不由的一愣,看着眼前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主子,暂时忘记了心中的恐惧。
他一直是飘絮院的小厮,平日里大多就是跟着几个管事打打杂什么的,从来没有于钱墨墨接触过,一直以来有人说她好也有人说她坏,他也不清楚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可是今日他本来是来请方镜舞回去的,没想到在门外时刚好就听到钱墨墨那一番细致的解释,他以为她真的应该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女人,但是现在她这个样子明明就是故意将话题转开不让他害怕,就在这一点上他有些不相信她会有她自己说的那般狠毒。
“喂!”钱墨墨伸手在那人眼前晃了晃,“我说,你要是再在这儿发会儿呆恐怕真的要等到天黑了。”
“啊?”那人一回神连连作辑:“夫人稍等,小的这就去,这就去!”一边说着,人已经手忙脚乱的跑了出去。
钱墨墨揉揉有些疼痛的额角。
今天的事情已经够麻烦了,没想到她大嫂还送来这么一个傻愣愣的小活宝,不是成心让她伤脑筋吗?
回头看看仍然处于‘迷雾’中的屋子,顿时升起一种无语问苍天的情绪,但是她一向拥有打不死的小强般的本领,于是乎,某人收起垂头丧气,自我安慰的拍拍脑袋:“没事,只是有灰而已,没有蜘蛛网什么的已经很给你面子了,收拾收拾也还是能住的!”
言罢三两步走近床边,拉起窗幔用力一撕,窗幔应声而裂,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比烟更浓烈的灰尘。
“咳咳咳……”钱墨墨仰着头,不断的咳着嗽,一只手不掩着唇,一手将刚刚撕下来的碎布上的灰尘抖落,蓦地,一只手伸过来夺过了她手上的破布,同一时间腰上一紧,下一刻自己已经换了个方向,人已站在窗口不断的呼吸者新鲜的空气。
“这就是你说的收拾收拾?”
徐膺绪阴沉这一张脸寒声问道,双手扶着她帮她顺着气。
钱墨墨早在他搂上她的腰的那一刻就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也懒得回头去看他自顾自的拉开窗子慰劳一下自己憋屈的肺,不识好歹的声音懒懒的从口中飘出来,“我是打算收拾收拾的,可是你不是也看到了吗,我还没开始呢。”
是,还没开始收拾就把自己呛得半死不活,要是真的收拾起来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没开始正好!跟我会文院去。”
他不敢想象她在这样的地方住上几天会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子,明明说好了,所有的计划都必须在不伤害到自己的情况下才能进行的,可是现在倒好,事情还没解决自己到先认罪了,白白的担上了谋杀之名。
徐膺绪话才出口钱墨墨马上就退开三步远,双手在胸前大大的画了一个‘X’,大声拒绝:“不行!现在有好多问题摆在面前我回去了就什么都掩不下去了,那我今天在她们面前表演的不就全部白费了?”一句话说完,徐膺绪的脸色并没有好转,她坚持不懈,干脆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相公,我说过我们要想办法保住那个孩子,可是现在你也看到了,就算是我那么小心的呵护着依然还是没能留住他,我没能保护他,那么我必须让害了他的人伏法,要不然我想那个孩子也是不会安息的,明明再过一两个月她就可以出生了,就可以看看这是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可是现在因为她们的私心,他连看着世界一眼的权利都被剥夺了,这对他不公平。”
说道最后她的眼睛竟然有些湿润,她想到产婆手上那个小小的黑布包袱,心更是疼的厉害。
本来那也该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可是为了那莫名其妙的仇恨就那么白白的牺牲,她突然想起产婆说的那句话,她说悠然从今以后再也不能有孩子……她不知道悠然醒来之后是悔不该当初,还是越来越往仇恨中陷进去……
其实,那一刻她不是不想去看,而是不敢,她怕她一看见那已经成型的孩子就会忍不住哭出来,会让他死的更加不明不白。
腰间突然多了一双手臂,周身顿觉一暖,她将身子放松,静静地放任自己倚靠在徐膺绪的怀里。
“好,不回去就是了,晚上我会来陪着你的。”
徐膺绪将下巴搁在钱墨墨的肩上,放软了嗓音,怕会触及她紧绷着的那根弦。
“还是不了吧,我会照顾好自己,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要是粉儿熬得,又是我喂进她嘴里的,粉儿熬药的时候我就在旁边,根本就没有见到有红花这类的东西,可是后来等北院的丫头去看药渣的时候,那药渣里面马上就多出了一样东西来了,这里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在我和粉儿离去之后把熬过的红花混在了药渣里面。从前后的时间来看,玉儿没有机会离开北院,而这件事知道的人就是越少越好,北院的丫头们跟悠然的关系并不怎样,所以不可能是她们进过厨房,至于外人……更是进不得文院的厨房,所以……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我身边有人可能是内应!相公,我们还不知道别人的底细,你还是呆在屋里的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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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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