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松林中的腥臭味更加浓烈了,众人的脸色都是阴晴不定。
胖子道:“奶奶个熊,他娘的这些红蛇到底怎么回事,也太诡异了。”
闫三官面色阴冷:“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附近应该有蛇教的人。”
我心里一紧。
蛇教,那可是非常阴毒的江湖门派,和湘西蛊婆、湘阴赶尸人有一拼。
相传南洋降头师曾经无意中打死了一个蛇教的女弟子,那蛇教的掌教蛇骨婆只身前往南洋,将降头师连同其弟子一十三口,全部被毒蛇咬死。
降头师那是非常厉害的,能杀人无形,但就是这样,也没能躲过蛇骨婆的毒手。
自古以来,用毒之人最为阴邪,毕竟手段不是那么光明磊落。
不过,这蛇教却是个例外,因为他们用的都是毒蛇,正面交锋之中,也是防不胜防,一旦中招,怕是绝无活口。
吴半仙害怕道:“出门忘看黄历了,不过,我们和蛇教无冤无仇,他们怎么也不会害我们吧!”
九把镰笑道:“区区几条小蛇,岂能难的倒我,不用怕,只要它们敢攻击,我们就出手砍杀。”
“这样可不行,这荒山野岭的,到处都有蛇巢,若是触怒了蛇教的人,群蛇出动可就不好应付了,还是避重就轻,我们最好不要和蛇教的人交恶。”刀疤脸道。
闫三官道:“来不及了,蛇教的人往这边来了。”
话音未落,就见一条条红蛇出现在了我们四周,无数红色的三棱头摇摆着,血红的信子发出了嘶嘶声。
一个红色的影子出现在了树林中,只见一个女子穿着一身蛇皮衣,走起路来扭来扭去,就像一条人立的红蛇一般。
女子站在了一片月光中,一张蛇脸分外的长,两只细细的眉毛上扬着,嘴唇血红,双耳坠着两条红色小蛇,脖子上有一条拇指粗的红蛇做项链,她手中玩弄着一条鸡蛋粗的红蛇,笑道:“几位到鸟鼠山,怎么也不提前通报一声,难道要硬闯么?”
“我说你个小姑娘干什么不好,玩蛇,多恶心啊,赶紧弄走,我们还要赶路呢!”九把镰急忙说道。
蛇衣女咯咯直笑:“你让我走就走,那岂不是太没面子了,除非你们叫我三声姑奶奶,然后在地上给我磕几个响头,我就让你们过去。”
胖子冷哼一声:“人不大,口气倒是不小,看你是女流之辈,我才不愿动手,不然你已经躺在这里了。”
“哦,是么,那我可要好好领教一下了。”蛇衣女拿出了笛子,树林中响起一阵悦耳的笛声。
簌簌簌……
草丛里,树梢上,落叶中,到处都是爬动声。
嗖!一条红蛇从落叶中弹了出来,身子立着成了S形,两只凸起的眼睛散发着凶光,露着两颗毒牙,分叉舌嘶嘶作响。
很快,一条条红蛇从各处爬了出来,不断吐着信子,将我们包围在了蛇圈之中。
“好你个妖女,果然是蛇教的,今天就让你尝尝我九把镰的厉害。”九把镰暴喝一声,手中的镰刀狂舞了起来,形成了一个银色的光圈,在月光下散发着寒光。
“哼,几把破镰刀,你以为我会怕么?”蛇衣女收了笛子轻哼一声。
呱——
一只黑乌鸦从头上飞过,蛇衣女脸上闪过一丝震惊,道:“今天便宜你们了,千万别让我再看到你们。”
蛇衣女打了几个呼哨,那些红蛇向四方散去,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几个跃身,消失了树林中,只留下涌动的腥臭气,还有淡淡的异味。
胖子擦了一把脸上的细汗:“好险,这蛇衣女的功夫实在太过刁钻,若是让她发动蛇群,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蛇教的人果然非常阴狠毒辣,他们出现在鸟鼠山,到底意欲何为?莫非,那些采药的女子都是被蛇教的人所杀的?”
九把镰道:“我看不像,蛇教虽然臭名昭著,但是也还算讲一些江湖道义,绝不滥杀无辜,这里面一定另有隐情。”
吴半仙脸色发青:“那一条条的红蛇,一看就是剧毒无比,幸好刚才没惹急她。”
闫三官道:“蛇教的人到这里,肯定没安什么好心,刚才蛇衣女见到黑乌鸦就紧急离开了,这说明附近还有同伙。非到万不得已,我们不可和蛇教的人硬碰硬,免得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大家先去火云观吧,见到火斗真人,兴许就能解开了。”我说着往前走去。
胖子扭着脖子道:“呵,这一遭翻山越岭钻林子的,累的人胳膊腿儿都要断了,快走。”
树林里的落叶非常厚,踩在上面软绵绵的,我心里非常不舒服,老觉得底下有蛇。
吴半仙用招子的竹竿不断在落叶里戳着探路,走的小心翼翼,看来被刚才的阵势吓得不轻。
一炷香的时间后,我们来到了雪松林中的一片山坡上,只见一座小丘下面有一片建筑物。
闫三官道:“那就是火云观了,不知道我师父他老人家是否还在里面。”
“这鸟鼠山距离陇西也没多远,难道你逢年过节的,就没回来探望过火斗真人?”我小心地问闫三官。
闫三官看着火云观道:“不是我不愿来,实在是师父他老人家不让来,至于具体的原因,我也不便细说。”
“大家还愣着干嘛,走啊!”九把镰说着自顾自往山丘下走去。
一盏茶的时间后,我们来到了火云观前。
火云观的院墙房屋虽然破旧,但也不像是没人居住,不过怎么给我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喂,有人吗?快开门!”胖子扯着嗓子一边喊一边用力砸着门。
不过,他刚砸了几下,大门就自己开了。
“你外公的,是不是把门闩砸坏了?”我骂了一句,推开门一看,原来门压根就没上闩。
怎么回事,难道火斗真人能未卜先知,知道我们要来,特意给我们留了门?
胖子一歪嘴:“老道士也真是的,不闩门,难道不怕进贼吗?”
闫三官脸色有些不对劲,他深吸一口气掩饰着什么,道:“道观本来就是清净之地,也没什么贵重的物品,因此我师父从来都是夜不闭户,有采药人夜里不下山,也可以在道观里留宿。”
虽然他说的合情合理,但我还是能从他躲闪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异常,很明显,他在说谎。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进去吧,想必火斗真人也不会见怪的,说不定他见到我们来了,还会特意准备丰盛的夜宵招待我们呢!”胖子笑道。
闫三官点点头:“走吧!”
说话间,众人走进了院子里,一个小道士歪戴帽子披着道袍从里面跑了出来,道:“你们是什么人?”
闫三官道:“你是静心吧,我是闫三官,火斗真人的俗家弟子,我师父他老人家还好吧?”
小道士静心啊呀一声:“原来是闫师兄,这都四五年没见你了吧,师父他老人家很好,还经常提起你呢!”
“你给我们准备一些热水吧,大家累了两天了,洗漱洗漱,顺便再弄一些茶点来。对了,净月呢?”闫三官问静心。
静心道:“在里屋呢,她瞌睡死的很,就是天塌下来也吵不醒她的。”
“哼,静心师兄,你又在背后说我坏话。”一个长相清秀的小道姑走了出来,见到众人脸一红。
静心道:“这位是闫师兄,来找师父的,其他人都是闫师兄的朋友,你准备一些茶点吧!”
净月喃喃道:“闫师兄啊,怎么好面生的样子?”
“呵呵,我好几年没来火云观了,你那时年纪尚小,不记得我也在情理之中。”闫三官解释道。
净月道:“原来是这样啊,那你们跟我来吧。”
道观打扫的非常干净,净月将我们领到了一个正堂里:“你们稍坐一会儿,我这就去叫师父过来。”
“现在都后半夜了,火斗真人怕是已经休息,还是不要打扰为好。我们也没什么大事儿,明天见真人也不迟。”我如是说道。
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道:“人老了也就没有瞌睡了,你们远道而来,我一个糟老头子怎么能托大呢?”
随后,一个身穿青布道袍的道人走了进来,鹤发童颜,仙风道骨,透着几分隐世高人的闲雅之气。
闫三官作揖行礼:“师父,逆徒前来拜望,打搅师父清净,还望师父责罚。”
火斗真人摆摆手:“罢了,大家都不必多礼,坐吧!”他对旁边的净月道:“去沏一壶花茶来。”
净月道:“是,师父。”然后转身出了门。
不久,净月端来了茶盏,有一些果品点心,以及凉菜等物,都是素的。
我问火斗真人:“道爷,你在这火云观隐居多少年了?”
火斗真人没想到我会这么问,突然一愣,随即大笑:“哈哈哈,这个老道可真说不清了,或许十年,或许二十年了吧!”
我看向了火斗真人的手,只见他右手非常干净,皮肤丰盈光滑,而左手手背有一道疤痕,手指关节异常凸出,掌心有厚厚的老茧。
而且,从火斗真人走路的步伐,能轻易看出,此人功力非常深厚,他出现在门口时我根本没有察觉到。
按理来说,通常山居修行都是非常清苦的,要砍柴、烧水、洗衣、做饭。
除此之外,还要参禅打坐,坚持苦修。
不过,火斗真人的右手却非常光洁,几乎没干过什么粗活的样子。
他的左手掌心老茧,一定是经常用某种软兵器形成的,看来此人大有来头,不可不防。
九把镰问火斗真人:“道爷,鸟鼠山无数采药女子失踪了,这件事儿你知道吗?”
火斗真人要是说不知道,谁也拿他没办法。
不过,他倒是点点头:“下山时听说了,此事太过诡异,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胖子道:“不用说了,肯定和蛇教的人有关,我们刚才就见到了一个穿着蛇皮的女子,一吹笛子,红蛇就将我们包围了,好不吓人!”
火斗真人脸色一变:“你说的可是真的?”
闫三官道:“是的,师父,我们的确遇到了蛇教的人,她应该是一个灵女,说不定就是蛇骨婆的亲信。”
火斗真人脸色阴冷:“怪不得出了如此大的事儿,原来是蛇教在搞鬼。十年前,就是他们用毒蛇害人,才被江湖人士赶到了天山一带,没想到他们还敢回来。”
原来,十年前不光渭水出现了鬼巫棺,很多地方都出现了鬼巫棺。
火斗真人一路追查,才发现是蛇教的人在搞鬼,蛇教想要杀人后嫁祸给火斗巫师。
火斗真人联合了江湖正义人士,一起动手围剿,将蛇教赶出了中原之地。
但是蛇教的蛇骨婆和几个长老都逃脱了,听说在天山一带经常出没,害人不浅……
胖子就着凉菜吃点心,吃的很是起劲,把我的筷子都碰掉在地上了。
“别噎着了!”
我说着弯腰去捡筷子,却突然发现火斗真人的脚上穿着一双奇怪的草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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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蛇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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