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咒一声顾不上寿衣还没穿好,即时将白布环从脖颈处取下,边干呕边告诉骆伯,有一口冷气从死尸的嘴里冲入了我的喉管。
骆伯沉了脸色,三下五除二替死者整理好寿衣,再将死者搁在棺材里剪开蒙脸的丝绵掰一下死者的双眼后,拉着持续干呕的我径直离开死者家。
死者的家人面面相觑着连忙追出门外,连声向骆伯赔不是。
“记宝儿没事则罢,如果出事,你们谁都讨不到好。”骆伯冷哼一声脚步不停。
死者的家人就此不再跟随后,骆伯边走边告诉我,人死之后,如果怨气太大,口中会留口怨气。
此类死者的表象是死不瞑目,需要被超度才能闭上双眼才能吐出怨气。
如果死者含着怨气下葬,其鬼魂会扰的其家人不得安生。
死者的家人竟是用胶水将死者的双眼眼皮粘在了一起,导致他事发之前没能窥破实情。
如果人跟死者的嘴巴贴在一起,怨气会冲入人的喉管。
怨气,会让人的身体快速虚弱下去。
怨气在入腹后的第七天晚上之前如果还没被抽离干净,无论人处于何处是否佩戴有辟邪物件,都会被死者的鬼魂附体上。
他有办法将怨气从我体内抽离出来,我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什么办法?”我边干呕边追问骆伯。
“办法,就是躺在院子的棺材里睡一个晚上。”骆伯的答案,成功止住我的干呕动作。
“不会有危险的。”骆伯哭笑不得了表情,抬手揉揉我的头顶。
我和骆伯回返到冥品店后,骆伯丝毫没再提怨气事情。
下午时间段,我利用人形模具持续练习用枣核对付僵尸的手法,骆慕白持续待在我旁边旁观我的动作。
已得骆伯乐意看到我和骆慕白情同手足话语,我再面对骆慕白,不再如早上那样面无表情带搭不理。
黄昏时候,有人送来一只状若抽屉,长度比我身高稍长,宽度有我半个身高的木匣。
我犹记得骆伯曾告诉过我,未成年的死亡后,都是用木匣或草席裹之草草埋葬。
看到木匣,我知道那定然是我当天晚上的‘床’。
骆慕白问询骆伯准备用木匣干嘛,骆伯给出的答案是盛放东西。
晚饭结束大婶带着骆慕白和骆红袖回返二楼后,骆伯让我去洗漱。
我洗漱结束时候,骆伯已经把木匣摆在了院子的正中央位置,并拉开了匣盖。
我按照骆伯吩咐躺入木匣后,骆伯边点燃一支白烛搁在我头顶位置,边告诉我,晚上时间段,鬼魂不会进入木匣内惊扰我。
白烛,能燃到明天早上。
在他明天早上替我打开匣盖之前,我不能熄灭白烛不能讲话不能离开木匣。
骆伯将白烛搁在我头顶位置后,缓缓推上木匣盖之际再问询我,我身上是否佩戴有辟邪物件。
不等我给出答案,骆伯紧接着补充,如果我身上佩戴有辟邪物件,我需要取下来交给他。
骆伯的话语,让我心中迟疑。
我如果佩戴有辟邪物件,应该会有碍怨气被从我体内抽离出去事情。
我脖颈处的珠子能令鬼魂无法附体我,自然隶属于辟邪物件,但它是庄姨让我任何时候绝不能遗失都要佩戴着的存在。
骆伯没得到我的回答后,顿住推上匣盖的动作再次问询我,我身上是否佩戴有辟邪物件。
我迟疑着将脖颈上红绳从体恤衫里扯出露出珠子告诉骆伯,我身上只佩戴了珠子,珠子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
骆伯仔细打量几眼珠子后,将珠子塞回我的体恤衫内,再继续推上匣盖的动作。
骆伯竟是没窥破珠子是辟邪物件,让我不禁讶然。
随着匣盖闭合一起,我即时开始忐忑,珠子的存在是否会引来大状况。
我想要向骆伯坦言珠子是辟邪物件,但又无法无视庄姨的叮嘱。
不等我纠结出结果,骆伯已关闭了门面通往院子的门。
听到关门上传来,我苦笑自己已不需要继续纠结。
四周死寂一片中,我闭上双眸,强迫自己尽快进入睡眠状态。
我久久无法入睡后,索性重新睁开双眸,盯着匣盖将白天的事情再在脑海里过上一遍后,关注点落在了骆伯的那句,兄弟齐心应该有机会其利断金上面。
我隐隐觉得,这句话大有深意。
正在这个时候,我清晰感知到,木匣竟是沿着地面滑行起来。
我哆嗦下,连忙使劲后仰下脑袋瞟一眼白烛。
看到白烛的烛焰,并没有随着木匣的移动而摇摆不定,我心下稍宽。
随着木匣沿着地面越滑越快间,白烛的烛焰开始摇摆不定。
我刚跪坐而起用双手护住烛焰,又有急速下坠感觉突兀传来。
下坠感持续间,烛焰虽然不再摇摆不定但越来越弱。
我紧张到浑身飙出冷汗,但除了用双手继续护住烛焰,再无多余办法。
就在烛焰频临熄灭的瞬间,下坠感突兀消失,烛焰重新恢复如初。
我舒口气重新躺好没多久,有谁从木匣外面敲响了匣盖。
我的心揪起紧抿着双唇一动不动间,匣盖被从外面缓缓抽开,我立刻紧闭了双眼。
随着匣盖被彻底打开,有冰冷的手抚上了我的脖颈同时,我肚腹处开始绞痛难忍。
我强自忍耐不敢有多余反应间,有嗤笑声近距离传来。
那嗤笑声,让我头皮发麻僵硬了身体更加不敢有多余反应。
没多久,随着有一团冷气聚集到我的肚腹处,我肚腹处不再有绞痛感觉。
冷气紧接着沿着我的肚腹处,一路直奔到我的喉管处后,我不受控制的张大了嘴巴。
冷气冲离我的嘴巴瞬间,抚在我脖颈处的手突兀消失,匣盖猛然闭合一起。
紧接着,有急速上升感觉袭来。
我睁开双眼再瞟一眼烛焰,烛焰垂直燃烧正旺。
急速上升感觉消失后,晚上接下来时间段,我没再遭遇多余状况。
白烛燃到骆伯抽开匣盖之际,仅仅燃掉了不足两厘米长度。
匣内的温度始终稳定,对我来说不冷不热。
随着骆伯抽开匣盖,有朝阳撒入匣内,一宿没睡的我即时翻出匣子。
骆伯取出白烛熄灭后,边将匣盖推上边问询我,昨晚都经历了什么。
我如实回答后,骆伯去厨房准备早餐。
我洗漱结束也就去厨房帮忙时间段,骆伯告诉我,随着冷气冲离我的嘴巴,我体内的怨气已被抽离干净。
怨气对人体有害,但对鬼魂来说是大补之物。
替我抽离怨气的,是地下的鬼魂。
他昨晚会问询我是否佩戴有辟邪物件,是因为辟邪物件的存在,会激怒地下的鬼魂。
地下的鬼魂一旦被激怒,鬼魂除了不会帮我抽离怨气,还会惩罚我。
那惩罚,极有可能会让我丧命当场再也回不到地面。
我静静听着骆伯的告知,不由得隔着体恤衫捏一下脖颈红绳上的珠子。
珠子明明是辟邪物件,却不但瞒过了骆伯的双眼,还瞒过了真正鬼魂的双眼。
我再次对我娘是谁,起了探究之心。
除了庄姨,应该没人能帮我解惑。
而我,只有等到十二年之后重回浔埔村再见到庄姨后才有可能知道答案。
早餐结束没多久,有人上门购买整套殡葬用品并请守尸人,骆伯卖货之后陪我赶往死者家。
再次以守尸人身份出场,我很是顺利的完成了守尸人的整套工作。
我跟着骆伯重回冥品店的晚上,我房间内照例在十点钟左右突兀降温,但冥品店院内持续没有丁点动静。
反常情况,让我不敢合眼,躺在床上持续盯着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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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怨 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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