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惠贵人破开了淑贵妃的独宠,其他几个贵人倒都有了侍寝的机会,唯独雅妃和怜妃,依旧不得圣眷。
纳喇怜蓉恨得牙痒痒,住在她宫里的张贵人每日都胆战心惊,生怕她召唤,拿着她出气。
钮钴禄雅琴倒是稍好一些,至少不会摆脸色给其他人看,不管在自个宫里如何撒气,面对外人总是一副笑颜逐开的模样。
她和宛妤有着一层沾亲带故的关系,自然比纳喇怜蓉公开和宛妤不对付圆滑得多。她知道暂时是不可能取代宛妤获得皇上的宠爱,但久不侍寝也是件挺没面子的事,于是将主意打到了宛妤身上。
钮钴禄雅琴开始频繁出入永和宫,表面上说是太无聊,和贵妃娘娘做个伴,实际上任谁都能猜得出,她打得什么鬼主意。
不就是永和宫见到皇上的几率非常高吗?瞧那个惠贵人都侍寝好几次了,比其他贵人更受眷顾。
宛妤喜静,被她这么一日日叨扰,心里有些厌烦。
她每日都是选好时间,午歇后过来,直到传晚膳才离开。若是正巧碰到玄烨来永和宫用膳,便也死皮赖脸地留下来,尽量增加自己在玄烨面前露面的机会。
一次两次也就算了,次数多了难免惹来玄烨厌烦。
就在玄烨忍无可忍的时候,宛妤玩笑般地打起了圆场。
那日难得雅琴没来叨扰,玄烨用过膳便决定直接在永和宫歇下。
宛妤伺候着玄烨净手,刚用手帕伏在他手上时,就被他一扯,整个人跌坐在他的腿上。
宛妤害羞,嗲怪道:“皇上,这么多人看着呢!”
玄烨抬头扫了一眼,满屋子宫女太监便飞快地背过身去,在梁九功的示意下,一个个鱼贯而出。
“现在没人了,你怎的还这般害羞?”玄烨笑道。
宛妤本就被他闹得窘迫,现在又被他笑话,自然是不怎么爽快,当即挣扎着起身,哼道:“嫌臣妾害羞,那皇上去找不害羞的好了,臣妾瞧着储秀宫那位就很合皇上的胃口。”
她本是开玩笑的,却没想到引起了玄烨的怒火,一拍桌子,严肃地说道:“哼,整天就想着那些个歪门邪道,才多大年纪,就不能安分点吗?”
宛妤以为他在说自己,吓得连忙跪了下去。
“皇上息怒。”
玄烨见吓到了她,连忙弯腰扶着她起来,紧紧抱住,安抚道:“不是说你,不要怕。”
宛妤在他怀中定了定神,心里觉得有些小委屈。
“皇上不然就去她们宫里走走,为了见您老往臣妾这儿跑算怎么回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臣妾霸着皇上,不让皇上去呢!”
玄烨看着她撅着嘴,堵着气说这些话,心里又好笑又好气。
他点了点宛妤的额头,重又拉着她一起坐下,无奈道:“就你想得多,旁人的事怎么会都算在你的头上?”
“怎么不会?您可是皇上,他们可没胆子怪您,臣妾可不就遭殃了。”
玄烨听她越说越离谱,二话不说就吻了上去。
宛妤一个不注意倒在贵妃榻上,玄烨欺身向前就压住了她乱动的身体。
这个吻甚是缠绵,只吻得宛妤浑身发软。
玄烨也似动了情,嘴唇顺着她修长白皙的脖子一路向下,顺势解开了她领口的盘扣。
外面天色还有些昏暗的亮光,还未完全到晚上。
宛妤不敢现在和玄烨发生点什么,便大着胆子抬手抵在他的胸前,软软地叫了一声:“皇上,别......”
玄烨知她向来是最守礼的,便也没有为难,反正夜还漫长,也不差这一会会。
他放开她,从旁边的小几上拿起一本书,闲闲地翻看着。
那些事他不愿提,宛妤却不得不提。
一来她也想自己这儿安宁些,二来芳仪已经求到她头上,让她哄哄皇上,莫要因为这个,让两个妃子的家族闹到朝堂上去。
宛妤深呼吸一口,端了盏茶放在玄烨手边,鼓起勇气说道:“皇上,您就算心疼心疼臣妾吧!储秀宫那边,永寿宫那边也都去走动走动。”
她也不想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玄烨的底线,上回就惹怒了他,这会还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子。
谁知,她已经做好准备承受这雷霆之怒了,却见玄烨头都没抬,依旧看着书页上的内容,平平淡淡地答了一句:“朕知道了,改日再去。”
宛妤悬着的心立刻放回肚子里,脸上隐隐浮出笑意。
“还不快过来?”玄烨故作严厉地说着,听在宛妤耳朵里却满是宠溺。
她当即也顾不了什么礼节了,主动坐回玄烨腿上,双手缠上他的脖子。
“就知道皇上待宛妤最好了。”她撒娇着说。
玄烨偏头看她,故意叹息道:“可是小妤对朕可不好,总是把朕推到别人那去。”
“谁让......”
宛妤才说了两个字,玄烨便替她补充完整:“谁让您是皇上呢!”
“好啦好啦,臣妾替您揉揉肩,您就不要生臣妾的气了。”她一边说一边上手在玄烨肩上轻按,按得他甚是舒服。
他握住宛妤的手,放到嘴边吻了一下,叹道:“若她们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如果皇上宠着别人,连见也不见臣妾一面,臣妾肯定天天守在乾清宫,让皇上时时刻刻都看到臣妾。”
玄烨好笑地捏着她的鼻子,回道:“朕还不知道你的性子,你才不会如此,情愿躲在屋里哭,都不肯来找朕的。”
“那皇上会让臣妾哭吗?”
“怎会?疼你爱你还来不及,这辈子都不想让你哭了。”
宛妤开心地靠在玄烨肩头,觉得自己真的很幸福。
后宫这一碗水终于端平了,虽然还是宛妤更受宠些,但其他人也没了那么多抱怨,表面上一派祥和的气氛。
很快,康熙四年就这样过去了。
新年里,各家都得了孝庄太皇太后的恩准,可在宫中接待自己的父母,共度佳节。
和鳌拜一同来的不是福晋,而是侧福晋,倒让宛妤有些惊讶。
两人虽是长辈,但见到淑贵妃也要下跪礼拜,让宛妤好不习惯,连忙走下去搀扶着阿玛和姨娘起来。
侧福晋鲜少进宫,对宫里头的摆设新奇得不得了,但因为鳌拜一脸的严肃,也不敢太随意。
她对宛妤解释道:“福晋早起头痛病又犯了,实在起不来床,就让奴才代为来探望贵妃娘娘。”
“额娘头痛病经常发作吗?”宛妤不明就里,虽然和福晋关系不怎么样,但她在宫中生活,倒有些想念家里的人和事,原本的一些矛盾也没放在心里。
其实福晋哪是头痛病发作,而是不想见宛妤,更不想给她磕头,故意找了借口。
对此,鳌拜竟然没有反对,只是派人通知了侧福晋一声,害得侧福晋急急忙忙换衣装扮,这才没误了时辰。
可这些话不能对宛妤说,侧福晋只好敷衍道:“老毛病了,大夫说只能养着,耳根子清净些就好了。”
宛妤又问了些家中哥嫂们的近况,知道一家都还不错,便也放心下来。
她和侧福晋聊天的时候,鳌拜便坐在一旁不言不语,直到用过午膳,鳌拜这才对着侧福晋吩咐道:“到屋子外头待一会,我有话对娘娘说。”
宛妤最怕鳌拜有话说,心想着一定不是什么关怀她的话语,她甚至不想让侧福晋离开。
可惜,侧福晋断然不敢违抗自家老爷的命令,安抚般地看了宛妤一眼,便听话地被宫女引到旁边的厢房去了。
紧接着,鳌拜瞪了云霜一样,把她吓了一跳,连忙招呼着在屋内伺候着的宫女们一同离开。
“阿玛可是有什么事吩咐?”宛妤走到鳌拜身边,心想躲不过,不如积极些,便开口问道。
鳌拜仔细打量着女儿,原本严肃的脸色倒是舒缓了不少。
他端着一盏茶喝了一口,漫不经心地问道:“皇上很宠娘娘?”
宛妤没想到阿玛是问这方面的问题,一时觉得不太好意思,脸颊沾染上一丝红晕。
“呃,皇上是经常来永和宫探望女儿。”
“很好。”鳌拜点头赞许道,“一定要牢牢抓住皇上的心,尽早替皇上生下小皇子,臣自有办法让娘娘坐上皇后的位置。”
这毫不掩饰的野心让宛妤胆战心惊,连忙望了望门外,生怕被人听去。
“阿玛,皇后什么的您不要再纠结了,芳仪比女儿更适合做那个皇后。”
“荒唐。”鳌拜气得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他们赫舍里家是什么身份,自然不可能和娘娘相提并论。皇上年少无知,被人把持情有可原。但慢慢地就会明白谁才是真正能助他的人,到时候臣在外是大清的肱骨之臣,娘娘在内廷便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整个后宫都该臣服在你的脚下。”
宛妤有心争辩,却知道不管自己说什么都改变不了阿玛的想法。
这一年多来的接触,她知道阿玛是个极其自负的人,只可他说了算,旁人不能有其他想法,特别专制蛮横。
她不由有些担心起来,玄烨是否知道阿玛是这样的人?是否在心底对他恨得牙痒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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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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