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帖后颈。也无较大反应。汪晴琴亡了几天,正在地狱等待仪式之后入得宫殿,早就忘记人间睡意二帖后颈。也无较大反应。汪晴琴亡了几天,正在地狱等待仪式之后入得宫殿,早就忘记人间睡意。在生之时,汪晴琴也是精力充沛,可以彻夜不眠,非是贪睡之人。
三帖胸部。汪晴琴有过生育,哺育过儿子,有过唇吸。这一帖下去便立即回原,进入初始之状,乳汁从此固住,不再外溢。
四帖小腹。汪晴琴小腹部妊娠纹渐渐退去,由略为隆起渐渐变为平坦。松弛有褶皱的皮肤恢复到平整光滑,反应之快,令人惊奇,令宫女们好奇。
她们不知为何造成如此状况,看看自己的小腹,平坦细腻,未有褶皱,没有斑点,色泽艳丽。她们不知这之中便是人类之床,人类之胚着床之地,孕育人类万千,生生不息。
宫女们更加不知每月的潮起潮落,不知道女人们的欢喜与渴望。就是它的不断反复,才有人类胎胚的温床。
五帖下身。宫女们拿着一副膏药模样的东西,轻轻贴住。又用手轻轻一按。
她们见状与自己不同,颇为不解。皮肉似乎也无那般细嫩,只是汪晴琴那里像一颗裂缝的石榴,而她们的却像是一朵花蕾,含苞欲放。
六帖额头。清除人间记忆,消除人间杂念,回复地狱之女。宫女们细细贴来,小心察看。
不料,耳孔里冒去一缕轻烟,在屋内萦绕。宫女们顿时个个象着了魔一般,在屋里悠然地走来走去,象人间的模特走台,一招一式惟妙惟肖。
她们产生了幻觉,人间的各种景象象电影一样显现,她们也在其中,其乐融融,忘乎所以。
眼前都是些青年男女,个个英俊靓丽,婀娜多姿,看着让人心里舒畅。宫女们心里不由荡起一股涟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些俊男们。她们也仿佛明白,那些俊男能够给她们带来欢愉,看着心里都舒服无比。
宫女们身心愉悦,快乐无比,却忘记了六帖要密切关注变化。待她们反应过来之后,跑去察看,却发现汪晴琴肤色红润,皮肤细嫩如刚剥的鸡蛋。可是还是留下一点瑕疵,这就难保凡世的情缘偶尔会扰乱汪睛琴的思绪,不知会做些什么来。
宫女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不知如何是好。一个稍微年长的宫女说:“凡世也无不好,刚才我们所见,不也是很养眼吗?姐妹们心里都心知肚明,我们不也向往那种生活吗?”
“想来也是,我们刚才不也开心得情不自禁,翩翩起舞来?内心的感觉那是从来没有体验过的,那种愉悦,我们从来都没有过。”另一个宫女也附和着说。
宫女便商议,只要大家守口如瓶,不言传出去,外人不得而知,汪晴琴也未必会做出什么来。汪晴琴是阎王的女儿,她要做什么,都人能够阻拦。随她去吧,如果她还残留那些,那也是她的福气,她还感谢她们呢!
六帖完后,她们便给汪晴琴进行一脱壳的程式。
她们便在汪晴琴的身上轻轻用布块蘸些液体,又缓缓地擦拭起来。每擦一处,那处便开始变绿,慢慢又成了灰白。
然后皮肤上便呈现各种画面一般。
宫女们虽然心猿意马,可也不敢怠慢,轻轻擦拭汪晴琴身体。皮肤反映明显,影像也不断显现,不知何故。
从闹洞房,,到天明的沉睡;从孕妇的痛苦,到孩子呱呱坠地的欣慰。幕幕影像,让宫女们猜测不透。
她们虽为人间而来,可已变为鬼身,可也忘记了人间的往事。人间的欢快痛苦,早已不存记忆,烟消云散。也因经过这般的仪式,忘却了人间世事烟火。如今看到汪晴琴这般,百思不得其解。
此时,皮肤渐渐皱起,象金蝉脱壳,似蛇类换皮。汪晴琴身子扭动,从头至脚,活生生脱下一屋细皮。细皮薄如蝉翼,晶莹透彻。宫女将其收起,还得等待检验,不可擅自处理。
宫女们最后在汪晴琴身上擦拭一遍水液。
她自言自语般地说:“我已到了地宫,回到了阎王殿?”
“欢迎长公主回殿。”宫女们异口同声地呼唤,顿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比兴奋。
她们的使命完成,汪晴琴成功经过地狱之规,又回到了以前在地宫的模,从此之后便是长公主而非汪晴琴。阎王不知将如何高兴,宫女们心想,她们猜想,定能得到赏赐。
阎王虽是将女贬入人间,也是让她经受百味浸染,让其知悉人间之痛,而静安地狱,不再惹事生非,做鬼界的长公主。
宫女们又为长公主穿上薄衣,梳理头发,一番妆扮,与当时在人间的汪晴琴判若两人。
宫女们也穿上衣衫,飘飘然然。她们脚不着地,也不飞腾很高,像是踮跃,又似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宫女打开房门,向长公主说:“长公主,我们去见你父王吧,寿宴即将开始,就等你化茧归来。”
长公主并未开口,便跟随宫女们而去。不知怎的,她也是宫女们那般步履,轻盈而出。
很快来到地宫宫殿。宫殿若大,阎王理事之地,一片漆黑,没有灯火辉煌。因是阴间,黑暗是鬼生活的主色。
人类见黑寸步难行,而鬼溶入黑中漂移自如,而且越是黑夜,越是清晰。鬼魂来到人间,也是夜间,人难觅见,就是相撞,鬼随便说上一声人话,人便以为同类相撞,慌忙道歉,趋而避之。
有些阳风低矮之人,晚间能够看见鬼魅,不见头颅,只见身躯。看见脸面也是苍白无血,疵牙裂嘴,样貌极为恐怖。轻者吓得大病一场,重者被鬼勾去魂魄,一命归西。
有时鬼魂来到人间,每到鸡叫三遍时便匆匆离去,因为他们也知,天要将明。若此时还不归去,天亮便原形毕露,或被阳光暴晒,肌肤干裂;或被人间发现,受到道术作法,便再不得而归。
或被魔瓶收入魂魄,永被禁锢,不得而出;或被支离灵魂永难合体,成为孤魂野鬼,漂泊世上,受到雨淋日晒,永不超生。
黑暗的宫殿,鬼们看得清楚。宫殿里阎王正坐在最前方的坐椅上,周围一众大小鬼魅,黑白无常都已在场。个个脸色青灰,没有血色,面部没有表情,冷竣呆板。
有时远远看去,只见骷髅,不见血肉,让人毛骨悚然,而鬼们见了司空见惯,他们就是那样的原形。
“参见父王,孩儿来晚,请父王恕罪。”长公主飘然进了阎王殿,见了阎王便施起礼来。
只见她一下子面对阎王席地而坐,做着一个人字马,头向左侧身直至左脚尖,又向右侧身直到右脚尖。
又立马起身,一个后下腰,尔后又向前一弓,双膝直繃,双手手掌着地,就象是人类的舞者拉筋活身。
鬼界就是这样,地狱就是这般,它不因我们是否理解而改变。奇怪之极,人类咋能理解,如能理喻,也就成了鬼了。
“立身吧!”阎王见女儿回归,又行了大礼,虽被贬人间三十日,却还懂得地狱规矩,不曾忘却。
阎王心里甚是欢喜,于是站立起来,手舞足蹈,扭动身子,伸出长舌约有一尺之长。舌色灰蒙,不断舞动,略有风声嗖嗖,众鬼也原地瑟瑟抖动。
片刻之后便归于平静。
一具骷髅立在众鬼之前,大声宣布:“暖寿仪式开始,百鬼跪拜。”
走来约有十余个鬼魅,立在阎王身前,双腿前弓后箭,双臂背后交叉,身体向前不断向下腑身,一连五下。然后又换上姿势,另一条腿向前,同样的动作,一连又作了五下。
尔后又换上一批,又是同样的动作,照样去做,动作都很均匀,无有口令,整齐一致。
暖寿仪式过后,那具骷髅又说了一声:“起舞!”声音空灵,浑厚低沉,在洞穴里久久回荡。
宫女们便涌进洞的中央,飘散着头发,蛇动着身姿。千姿百态,尽情施展舞技,有的妩媚,有婀娜,有的妖艳。
长公主端坐在阎王身边的坐椅上,看着眼前的一切,脑海里不知浮现了什么,颇似灯光霓虹闪现。
此时又响起了歌声,长公主定睛一看,一名妙龄少女模样之鬼,引吭高歌。声音婉转,美妙动听。
宫女起舞更是起劲,时而跳跃,双腿舒展,手臂张扬;时而原地翻滚,转着几个圈;时而两个宫女相互面对面,相互在身上从上到下不停摸索,被摸之宫女不断扭动,表情丰富。
此时有几处亮起磷光,青绿色泽,映照宫女的脸上更是阴暗明显。不看还好,看了却是鬼魅最喜欢的表情,能激起他们无限的激情。只见观看表演之鬼,个个垂涎三尺,不断咽着口水。
忽然,洞外飘然飞来一块布绢,在空中不断飘飞,飘了一圈,然后定然在空中展开,映入鬼群眼帘中赫然显出几个大字:阎王寿辰,福寿无疆。
原是天宫玉皇大帝送来的贺辞。鬼们欢欣鼓舞,阎王也参与起舞。他在宫女们中间穿梭,时不时搂着一个宫女,相互贴面,不断起舞。
一阵之后,阎王又回到座位,将腿搭在板凳上,摇动着腿,神情得意,怡然自得。
“上餐!”那具骷髅又发出声来。
又是一群鬼魅端来各种盘子,里面不知摆着什么东西,长长短短,粗粗细细,没有规则。只见鬼们一个个啃着,吃得很欢,號饕不止。
舞者继续起舞,吃者继续美餐。唯有长公主默默无语,如梦初醒,不知在想些什么,鬼们不知,就是她自己也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她总是觉得经历过什么,只是想不起来,却有某种记痕。
三十天未曾在地狱,地狱变化不大,依然如故。每逢农历七月十五鬼节,也是这般欢庆,还能收到人间寄来的不少礼物。今日父王生日,却未能收到人间礼物,此时还未曾见到,还等何时。
正想着,有鬼来报,哪里哪里送来几头牲畜;哪里哪里进贡几辆车子;哪里哪里又呈送一面美酒,还有绫绢;哪里哪里又有一栋楼房送来,真是应有尽有。
人间总是按自己的想法馈赠物品,却不曾想到鬼们是否能够享用,只是寄托一种哀思,或表达一种敬畏罢了。
鬼域之灵,也不会知晓人间的用意,只顾送来就收,猜想这些也是人间的美物,越多越好,堆积起来也是一种荣耀。
骷髅不断禀报,财物不断堆积。阎王颇为高兴,生日之时能受到天宫惦记,人间馈送,哪有不欢心之理,这是威望所致。
一切财物禀报完毕,宴会将接近尾声,但也是此时的结束,一连十天的庆典,哪分得那么清晰,只是鬼们需要暂歇,阎王也要打个盹而已。稍息以后,不知还有何等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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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阎王祝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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