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少寒,你放我出去,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沈清影被带回了这房间里‘休息’,随后便被锁在这里面。
门外,两个士兵一左一右的守在当处,寸步不离,任凭着沈清影在里面不断的叫喊着,都视若无睹。
直到靳少寒的身影来到这门前,他们立正敬礼,靳少寒挥了挥手,让他们下去,然后竞争就将自己的领口给松开,松懈下了这一身的疲惫。
戴着手套的手,在这个时候搭在了门把上边,一拧,门被打开了,他跨步走进去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阵寒意袭来。
他本能的将身一偏,“砰”的一声花瓶落地的声音,将刚才守在这里离去的士兵又再度吸引了过来。
靳少寒用手挥了挥自己身上被溅到的几滴水珠,看了一下沈清影这一脸错愕的神情,又看了看这赶过来的士兵。
他忽的一笑,“等下,房子拆了都不关你们事。”说着,他伸出手来,一边将这房门给关上,一边将自己身上的这件外套给脱下来。
沈清影没想到会是靳少寒过来,她本来想着有士兵来开门的话,打晕了逃跑的,但是没想到,竟然会是他……
而且,在刚才最后,靳少寒所说的最后一句话,这当中的暧昧,不言而喻。
“你,你别过来。”沈清影一步步的后退,看着这个不怀好意的男人朝着自己走过来,她带着心虚。
靳少寒瞟了一眼地上的碎片,问:“你,想袭击我?”
“我……”沈清影本来想解释的,但是在触及到靳少寒那坏坏的眼神的时候,她忽然又抬起了下颚,“是又怎么样?”
靳少寒竟然无奈的笑了起来,不断的摇着头,“凭你这点能耐,还不到火候,下次我教你。”
教……你!
沈清影差点咋舌,这还能教的?
她看着靳少寒,心里在此时也开始觉得不好,眼前的他太反常,她在一步步的后退,他却一步步的进攻,似乎猫捉老鼠,饶有兴趣。
“放我离开,那天晚上我和你说得很清楚了,既然我们两人注定有缘无分,那给彼此留点印象,免得……免得……”她越说声音越低。
因为,他已经逼得她再也难以后退一步了,整个人贴在墙壁上,十分的尴尬。
“免得怎么样?”靳少寒见她停止了下来,反而问她。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寸许,此刻她被逼迫得无路可退,只能在这个时候动手推开他,“靳少寒,你都已经坐拥金陵了,你还想怎么样,我只想要你放过我而已。”
她推不开靳少寒,忍不住吼了出来。
“我不想怎么样,只想要你而已。”他勾唇一笑,看着她现在这副欲哭无泪的样子,忽然只觉得可爱极了。
他在说完这话的时候,不给她任何回嘴的机会,径自低下了头朝着她的唇瓣上亲吻了下去。
这久违的温柔对他来说是再好不过的重逢礼物了。
但是,对于她来说,却是极力抵触的,她两只手都在推开他的胸膛,却是两只手到了最后都被他死死的擒住,压制在身后的墙面上,不容许她半点逃离。
“你还想推开我到什么时候,我都说过了不可能让你离开我的身边,你还想到哪里去?”靳少寒松开了她的唇,问道,“难不成,想回萧子卿身边?”
他说着,连钳制着她的手也松开了,退开了一步,却是很认真的看着她,“清影,相信我,无论伤害到谁,我都不想伤害你,回来我身边吧!”
她看着靳少寒,无奈的笑了起来,“我相信你太多次了,少寒,你到底还想怎么样?我只想安安静静的过而已,我承受不住你那么多的利用。”
“你留在萧子卿的身边,迟早也是完蛋,金陵堂不会撑得太久的。”靳少寒怒吼而出。
“你想干什么?”沈清影从他的话中嗅到了一丝不善的气息,“他们不是张勋,根本威胁不到你。”
“谁说威胁不到?”靳少寒反驳道:“金陵堂坐拥半个南京城,我既然镇守在这里,就绝对不允许在自己的地盘上,有谁和我平分秋色。”
“你疯了。”沈清影这段时间在秦淮楼中,看惯了各种形形色色的人,自然也是知道金陵堂的势力。
靳少寒如果想对他们动手的话,那么南京将会再有一场动荡。
“清影,现在咱们不说金陵堂,我只需要你回到我身边,以后无论怎么样,都不要再离开了。”他说道。
“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沈清影勾起了一抹笑,那晚上的冰雪冰冻住的心,在此刻见到他的时候,还是隐隐颤抖,“那晚上你和姐姐所说的话,我全都听见了,我不管你利用谁,都不关我事了。”
“谁让你……”靳少寒有些恼怒的,但是话说到一半,则又是压制了下来,“清影,我现在需要沈清瑶帮我安抚下冯晟俊,她只是一枚棋子。”
“我又何尝不是一枚棋子?”沈清影反驳道:“我也不过是你想安插在萧子卿身边的一枚棋子,不一样吗?”
她的这句反问,让靳少寒无言以对。
那晚上他的这句话也只不过是敷衍沈清瑶的,偏偏好死不死的,不该听的全都让她给听去了。
在他想再继续开口的时候,门外却是有士兵在报告:“启禀督军,大堂中有人受伤,副官前来请示该如何处置?”
“谁受伤了?”靳少寒有些不悦的问。
“冯殿祥。”
靳少寒本来想草草的打发的,但是一听到是冯殿祥的名字,倒是沉淀了一下。
沉吟了一下,靳少寒吩咐外面的士兵,“我亲自去处理。”
别人还好说,但是这冯殿祥却是这商会的主席,论财力实力全金陵可谓第一,他最不想放过的就是这条大鱼。
故而,他对沈清影说:“你先等我回来,我再和你解释。”他只希望清影能够再给自己一次机会。
伸出手去,隔着这手套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脸颊,随后转身走出去。
他的触摸带着溺爱的感觉,即便心里有再多的不舍,沈清影最终还是将眼睛给闭上,不去想太多。
睁开眼的时候,看着这房间里的空无一人,她深吸了一口气,随后也跟随在靳少寒的身后,悄然的下了楼离去。
她不想再像之前那样,懵懂无知了。
门口处,许姨娘被拦下,嘈杂的声音连管家等人也给吸引了过去,管家带着几个人在那里拦着许姨娘。
“我女儿和女婿都在那里面,你们凭什么拦着我啊?”许姨娘的声音拔尖,将沈清瑶也给吸引了过去。
“母亲,真的是你吗?”沈清瑶诧异的说着,声音不大,正想走过去确认一下的时候,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冯殿祥一头是血的模样被冯晟俊搀扶了出来。
“怎么回事?”沈清瑶被吓得,赶紧跑到冯晟俊的身边,一起搀扶着冯殿祥。
“父亲不小心在酒会上摔倒了。”冯晟俊看着自己的父亲,不明白一向沉稳的父亲怎么今天会这么冒失,居然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清瑶,清瑶我是母亲啊!”许姨娘也远远的见到了沈清瑶的身影,被管家叫的那些人拦住了,进不来,只能朝着女儿大声的喊着,一脸兴奋的模样。
果然她在冯晟俊的身边,看这样子应该好事将近了,许姨娘更是欣喜了起来。
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管家身边有个护院喊了起来,“她不就是巷子里那接客的窑姐吗?肯定是来这里骗吃骗喝,这种妓女最不要脸了……”
窑姐……
冯殿祥的脚步也站住了,眉心忽然拧了起来,刚才许姨娘对沈清瑶喊的话他也听到了,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沾染了血迹的脸上,看得出不悦。
“沈家什么时候这么败坏门风了?”冯殿祥忽然吼了一句出来,质问着沈清瑶,“出了一个秦淮花魁,现在还……还出了一个窑姐的母亲?”
这话,显然许姨娘也听见了,原本欣喜的脸色在这一刻忽然也变得难看了起来,她惊诧的看着沈清瑶,忽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了。
再看这身边这个护院,似乎……真的曾经关顾过她。
她一下子,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沈清瑶脸上也青一阵,白一阵的。
她侧首看了冯晟俊一眼,有些心虚,如果扯开了一抹笑,对着冯殿祥说:“伯父您不要听这疯婆娘乱说,我母亲早在郢城和我一起逃亡过来的时候身亡了,这个女人肯定是看我在冯家出入,特地出来攀亲戚的,我怎么可能会有当窑姐的母亲呢!”
她说的这话,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许姨娘听到了,忽然她的心揪了一下,沈清瑶……这是在嫌弃自己吗?
冯晟俊是认得许姨娘的,在听到沈清瑶这么说的时候,脸色也忽然变得难看了起来,这个女人……还是那样的爱慕虚荣。
他正想开口的时候,冯殿祥也开口了,“既然不是,那就回去吧,冯家大门大户,出了一个沈清影已经够败坏了,你们沈家要再出一个丢脸的,冯家也丢不起这脸,这简直就是耻辱。”
一边说着,一边走了出去。
这话,全部都落在了许姨娘的耳中,忽然她哭了起来,站在那里有种被人践踏的感觉。
管家让人赶着,“把这窑姐给清开,这里是督军府,什么人也能来的吗?”
窑姐!
窑姐!
这称呼在沈清瑶扶着冯殿祥坐进车子里之后,还是不断的从身后传来,那些话她一句也听不进去,只有‘窑姐’这两个字。
她紧紧的攥着双拳,紧张得连手心都出汗了。
冯晟俊坐在沈清瑶的边上,冷眼看着她此刻故作镇定的样子,不禁嘲讽一笑,故意说:“对了,我有个怀表落在督军府里了,清瑶你先陪我下去取吧,父亲就让管家先带回去清理伤口。”
沈清瑶诧异的看着冯晟俊,不明白他这么安排,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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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简直是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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