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醒来,疼痛似乎缓和不少,习惯的向床边望去,那人的身影不在。
秋菊端着水进来,见她清醒大喜“夫人,您醒了?”
昨晚夫人痛的咬破了嘴唇,现在她的唇已经裂开,血迹还残留在上面,她出去打了些水想要清理一下。
“王...爷”试着发声,却也只能断断续续的说着
“夫人王爷有事外出,说是去接无名先生了”
沈凤瑶接过她递来的白巾,昨晚历历在目,她怎么可能忘记床单上还有她的血迹。
身上的鞭痕还未好,现下又是蛊毒发作,她的命也活不长了,想起他为了他暴怒伤感的神情时,心有不忍。
“夫人,您这是要上哪儿?”
沈凤瑶起身穿戴好,步出房门,被秋菊拦了下来。
“走..走”
秋菊一听,她怎么可能让她出去走了,身上还带着伤,吹了风受了凉,叫她如何向王爷交代。
“夫人,王爷吩咐说不让你出院门半步的”
扶着门栏,沈凤瑶才走了几步已经喘得不行,不错她的伤没有好,姜痕寂也十分了解她,她本想借此机会离开王府,看来只要有秋菊她是不可能走的。
秋菊将她带到榻前,扶她上榻“夫人就安心等着王爷回来吧!”
她以为是夫人见不到王爷,才会想要离开拂雪阁,怎料这一想却错过了留下她的机会。
不久秋菊离开院子,碧荷也不在,沈凤瑶忍着身上的痛楚,匆忙的出了王府。
走在热闹的街市,沈凤瑶苍白的脸上带着薄汗,汗水寖湿了衣衫,刺激了鞭伤,刺痛感不断传来,脚步也踉跄起来。
抬眼人群中来来往往的行人都好奇的望着她,模糊的人面她看不清了,只知道她得离开,就算无名找到解药,她也阻拦了他的路,皇后为了保住主上的位置一定不会放过王爷,她是唯一的软肋,是他唯一的负担。
“凤夕?”姜痕清本想进城看看夕苑,不料在街市上见到她,惨白的脸色和隐隐出现的血迹,使他终是踏上离她最近的路。
“带...我....离...开”她只想离开,不要成为他的负担。
说罢她直直的向他倒去,姜痕清接住她,发现她的身子滚烫的厉害,拦腰将她抱上了马车,飞驰而去。
城外姜痕清的别院,楚语正等着姜痕清回来,站在院子里摆弄着院里的桔梗花,那是王爷最喜爱的花。
“来人,去请大夫来”
姜痕清抱着沈凤瑶冲着府里下人吼道,楚语站在院子里震惊的望着他怀里的人。
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她疑惑之际,姜痕清抱着沈凤瑶早已离去。
姜痕清房内,依旧高烧的沈凤瑶迷迷糊糊中不断的呻吟着,她的蛊毒又发作了,加上身上的伤,难受不已,卷缩在榻上,贝齿紧咬住下唇,紧闭的双眼,泪水划过脸颊。
怎么会变成这样?她不是应该好好的待在王府吗?伸手抚上她的额头,烫得厉害,浅色的衣衫血渍已经寖湿。
估疑的掀开她的衣袖,大大小小的鞭痕清晰可见,为什么?她还会受到这等待遇?
怒火升起,二哥明明爱着她呀,为什么对她如此残忍了?
“王爷,大夫来了”
楚语见他脸色沉重,眸子黯淡,榻上沈凤瑶卷缩在哪儿,交握的手不自觉的收紧。
匆匆的为她诊脉后,大夫只说她受了伤,加上体内含有剧毒,怕是难以医治。
姜痕清将大夫拎起来,恶狠狠道“你说不能医治?那本王留你这庸医何用?”
说道本王时,姜痕清稍有一掷,他已经不能再自称本王了,他现在不过是一介平民百姓罢了。
“大人,小民医术不精,不能医治这位姑娘的病,还请另寻他人吧”
“主子,这位大夫出自民间,自然没有宫里的太医好”楚语怕姜痕清不小心杀了大夫,上前劝阻。
放下大夫,姜痕清坐在榻前,把她抱在怀里,害怕她因为疼痛咬破自己的舌头,搬开她紧闭的贝齿将他的手放了进去。
“嘶...”沈凤瑶毫不客气的咬了下去,姜痕清蹙眉
她到底是有多疼,滚烫的身子还在颤抖,她身上的伤痕,依旧在留着血。
楚语拿来了特有的金疮药,望着姜痕清亲自为她擦拭手上的伤,心疼中带着怜惜,那是她不曾有过的,经常受伤的她也只是独自上药,为的是有朝一日能够站在他身旁那一席之地而已,现如今在他心尖上的人却躺在她怀里。
“主子剩下的让楚语来吧!”男女授受不亲,况且凤夕是二王爷的妾,逾越了是会坏了名声的。
不忍放手,但始终得放手,毕竟她不是他得女人,当他放手之际怀中人感到不安,他的离去使得沈凤瑶慌张抓住他的手。
他们很像,模糊间她见到了他,唯有他的怀抱能给她安心啊!
她无助的模样让他心痛,因为他先放手了,没有夺的主上之位,并不能给她幸福,而现在她变成这样难道是他的错?
“主子?!”楚语上前,知道他不舍,可惜凤夕身上的伤重要啊!
狠心的挣脱开她的手,姜痕清离开,楚语站在榻前,她依旧卷缩在哪儿,身上的伤看起来很重。
门外姜痕清来回踱步,早知如此他不会轻易罢手,明明知道二哥对她有情的,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难道是他猜错了?
然而此时姜痕寂回到府里,秋菊立刻跪在前院请罪,她把夫人弄丢了。
姜痕寂在府里找了一遍,仍不见她的影踪,噬心之痛不外如是,她是自己走的,她常在的案桌上留有她写的信函。
袖中的手紧了紧,眉宇间带着痛心,她就这么不相信他吗?宁愿离开也不相信他能力吗?
“无痕,无名,去找!”手中的宣纸被他撕了个粉碎,眼中赤红。
“是!王爷!”无痕无名拱手后转身离开
待他们离开后,他终是支撑不住单膝跪在地上,捂着胸口,冷汗布满了他整个背脊。
噬心之痛他算是知道了,魏丽娜果然够狠,利用她来对付他,以往他没有放在心上的人或物,而今她胜过一切。
沉痛的闭上眼,秋菊慌忙跑到他身后“王爷?你?”
她不曾见过这样的王爷,痛楚布满了他正人,以前的王爷总是冰冷的,现在王爷那浓烈的哀伤,仿佛包围着他整个人。
楚语开门而出,姜痕清上前询问“好了?”
“恩,主子,方才我探了探凤夕的脉搏,她中了蛊毒,怕是活不久了”
楚语的阅历比之他要广很多,她说中了蛊毒,一定没错。
“没有解药?”
“有,但是此解药很难找,而且配制的方法也很复杂”
“那就去找,一定把解药找到!”姜痕清抓住楚语大声吼道
楚语愣愣的望着眼前的他,虽然他们一起长大,而他也是她的主子,可他未曾如此对她大吼,为了凤夕他果真连理智都忘了。
忍住即将倾泻的泪水,楚语默默转身,落寞的背影映衬在姜痕清眼中。
只要碰见沈凤瑶的事他仅有的理智也会消失殆尽,他不明白为何自己总是忘不了她。
第一次见她正是桔梗花开的季节,她明媚的笑映衬在脑后中,时常出现在梦中,姜痕寂错以为是林淑妤,就连他也这么认为,直到她的出现才彻底让他清醒,她眼中的清明是那样的真实。
缓慢的走向榻前,床单上的血是她的,苍白的唇也被她的血染成了血红色,怎样的痛才能让她不惜伤害自己。
到底是谁下的蛊毒,是二哥,还是...林淑妤?为此姜痕清心中确定了答案。
“疼...疼!”
沈凤瑶在榻上呻吟着,姜痕清为她盖上被褥,理了理额前的碎发,触及她滚烫的肌肤,慌乱的把手收回。
“告诉我,是谁将你伤成这样的?”
然而榻上的她根本听不见他说的话,泪水寖湿了枕,寖湿了衣,混合着浓烈的药味儿,整个屋子里沉寂的可怕。
街上无痕无名带着侍卫到处奔走在各个药铺,酒楼等地,就连小巷也找了,沈凤瑶的一点踪迹都未寻到。
无名好不容易带着解药回来,不知哪儿来的人半路拦住了他的去路,幸得王爷及时赶到才不至于把解药丢了。
可现在夫人找不到,王爷心思不全白费了?
“哥哥...给你!”无名沉默无声,一位小女孩扯了扯他的衣袖,将一封信函交给了他。
无名疑惑的打开,里面写着沈凤瑶现在姜城凤夕小筑,收起信函,无名告诉无痕此事,两人决定不管信的内容是真是假,都必须冒险一试。
两人找到了王爷,三人骑马朝着城外的凤夕小筑而去,立于马上的姜痕寂甚是熟悉凤夕二字,那是姜痕清娘亲的名字。
想到姜痕清姜痕寂眸子里多了一丝狠戾,他放弃了她,他才饶了他的性命,现在将她带走又是何意?
凤夕小筑里,楚语怔怔的望着院子里的桔梗花,主子从小不喜花草,几年前突然在此种下了这桔梗花,她以为他只是附庸风雅罢了,心中猜测是否此事也因沈凤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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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私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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