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尘好似早就料到她的答案，带着些愠怒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跟你说过多少遍，我的事不用你管！今天算是运气好，没有被发现，若是运气不好，被皇上查到了蛛丝马迹，你十条命都不够！”

    “我不怕！”风莫离不服气地站起来，“我就是要管你的事！”

    慕容尘狠狠地一拍桌子，猛地起身，居高临下地与她对视，“不怕？好，好，好！”

    慕容尘气的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脸色铁青地指着风莫离，“你不怕死，那风丞相呢？莫轩呢？相府的其他人呢？他们难道想陪你去死吗？！你犯下的罪，足以诛九族！你这样不管不顾，难道不内疚吗？！”

    “我，我……”风莫离想理直气壮地回辩，却找不到任何足够充分的理由。

    支吾了半天，最后，她气馁地低下头，“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

    风莫离的性格，是那种哪怕她错了，也要反抗到底，死不认账的类型。

    现在她乖乖地认错，让慕容尘一肚子的火消失得一干二净。

    慕容尘也不知道，一向冷静的自己，为什么在她面前总是控制不住情绪。

    他轻叹一声，“以后不要再插手我的事了，尤其是跟宫廷有关的事。”

    风莫离目光灼灼，“不，我会继续插手的。直到------你一统天下为止。”

    “一统天下？”慕容尘与她直视，眼中闪过一丝凌厉，“我何时说过要一统天下？”

    “你是没有说过，但是不代表你不想。”风莫离迎上他的目光，“我不信一统天下的想法对你一点诱惑都没有。”

    慕容尘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肩膀耸动着笑出声来，眼中却带着悲怆，“想？我想过的东西多了，可哪一样是只能靠想就实现的！你知道现实有多残酷么！”

    风莫离知道，这是经历过许许多多痛苦之后才有的眼神。她咬咬牙，认真地说，“尘，我会帮你。”

    “你还不明白吗？就是因为要帮我，你惹了多少人，树了多少仇家，多少次险些丧命！”慕容尘抓着她的肩，用力地摇晃着，“够了，到此为止，不要再帮我了！”

    风莫离的手搭在放在自己肩上的他的手上，一个微凉，一个温热。

    慕容尘的身体轻颤了一下，指尖传来的冰凉触感让他的冷静了下来。

    他垂下头，正好抵在了她的肩膀。鼻尖飘来淡淡的处子香，让他对自己的烦躁和冲动懊恼不已，“对不起，我……”

    风莫离轻轻抚着他的头，像是在安慰一个受伤的孩子，“尘，我知道你是在为我担心。你的冷漠，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可我也必须选择一个人，就如命运所说，助他一统天下。而那个人，就是你。”

    慕容尘吃惊地抬起头，“你在说什么？什么命运？什么一统天下？”

    风莫离拨掉他还搭在肩上的手，动手去解衣服带子。

    “离儿，你------”慕容尘忙捂住双眼，背过身去。

    风莫离的动作猛地一顿，“你刚才叫我什么？”

    “离，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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