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着雨呢,你非得这时候去吗?”
“没事的……真的。”
“我送你去吧。”
“不用了。”
“那我下去借把伞去。”
“不用了!”
雨越下越大,二人走到了校门口,玉潭对玉星说:“回去吧,玉星。”
玉潭转身便走,刚走几步,突然猛地扑向玉星,二人来了个结实的拥抱。雨水和泪水一同流在脸上,冰冷与炽热同时围绕着二人。一向不轻易表露感情的二人禁不住失声痛哭,玉星哭着说:“记住,来看我。”
“我……我会来的。”
玉星目送着玉潭走了好远,玉潭转过身来高呼“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说完飞快地离去了,此时的玉星泣不成声了。
在农村,学生一旦退学将意味着,与学校的老师、同学将很难相见,原因一方面是因为农活的繁忙与劳累,地域的距离与个人自卑的心理等;另一方面是由于学习的紧张与个人的懒惰,以及对退学者的忽视和淡忘,近在咫尺远似天涯。
玉星心里越想越难过,两年的感情,两年的友谊。曾经一起欢乐,一起忧伤,现在却要伤心地分离,命运之神是多么无情无义。
……
时间啊……真快啊!三三班的毕业生们和历届的毕业生一样离校了,迈出了人生的第一步,农村的孩子,上学是唯一而又最大的出路。现在他们走了,他们在校三年的时间(也许更久)如同住店的过客一样,经历的悲欢离合只有“客栈”依稀记得。
一段故事、一段青春、一段回忆,均在这里悠悠度过。
李佳丽也走了,在临走之前她将绘画书籍还给了玉星。玉星在羞愧与难过中接过了书,翻阅时发现一张纸条夹在其中,上面写着“努力吧,学友!我在远方期待你明天的成功——佳丽赠语”。
玉星看到后有种莫名的悲寂。
该走的终归要走,该来的依旧要来。当胡华山老师用板擦敲完桌子,对全班同学说“同学们,我们在初二的学习生涯到此结束”时,玉星心里一阵悸动,结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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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初二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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