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提到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徒儿，谢平川心里一阵怒火，也好在还有林染这个乖巧聪明的徒儿可以抚平他内心的愤怒，“那家伙眼下不知道能不能口齿清楚地说话了，若非是我发现地及时，他怕是早已投胎去了。”

    “师父……”林染见此宽慰道，“师父，俗话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更何况大师兄这也不是不争气，他也是为了兴趣爱好在献身，或许若干年后，大师兄还能取得一定成就呢。”

    “你这丫头就是鬼话多，什么俗话我半截身子都进棺材了都没听过！”谢平川无奈道：“不过……方才你在齐家与我说的事儿，确实是该好好查查了。”

    林染见谢平川一脸严肃的样子，“师父，您是发现了什么吗？”

    谢平川无声地点头，“齐老太爷着实是叫人下了毒，好在他自身的病先行发作了，那毒还只是刚刚入体，还不能伤到他，但这事儿也需要赶紧查才是，齐老太爷到底是高龄了，这般长此以往下去，终是会伤其根本。”

    “那师父，你可知齐老太爷是中了什么毒？”林染问。

    谢平川摇头，“毒性太浅，尚未可知……”

    这一点林染是知道，方才若非是她进屋便闻到那股子味道，那她也发现不了这其中的端倪，而要靠望闻问切把脉断定一个人是不是中毒，只怕也只有师父才能做到。方才她也是带着疑惑诊脉的，却也还是没有察觉出什么端倪。

    “哎！！等等！！！停下！”谢平川突然出声，冲外头的车夫喊道，而后又冲林染伸手指了指外头，“那家铺子的包子，你大师兄最爱吃了，看在他中毒的份上，我便是下车给他带几个回去吧，丫头你在车上等我一会儿。”

    林染闻言，看着已经下车的谢平川，终于还是笑了，她的师父虽然每天都在骂大师兄，时时刻刻都在嫌弃大师兄，但到底是在他自己手里长大的孩子，怎么能不疼爱。

    —

    “师父……你说，齐老太爷的毒是不是与那株雪红兰有关？”林染还在想齐老太爷的身体，思来想去，想不明白了，便开口询问了谢平川。

    只等了许久，林染都没有等到谢平川的回应。

    偏头扫了一眼才见谢平川不知在想什么，双手紧紧地捏着手里的包子，出神地再发呆。

    “师父?”林染伸手推了推谢平川的手臂，谢平川这才回神。

    “师父，您怎么了？”

    谢平川摇头，“无碍，方才你说了什么？”

    在回宁德县的路上，林染一直在与谢平川讨论齐老太爷的身体，除了谢平川有些不同于往日的反常之外，倒也没有其他什么不一样。

    到了宁德县，林染将谢平川扶下马车后，便率先入了医坊后堂。

    她去寻了正在房内休息的谢一衍。

    一进屋，林染就紧紧地抿着唇，努力……

    “憋憋捉泥。”谢一衍全身浮肿地躺在床上，察觉到动静，转不动脖子的他转了转眼睛，见进屋的林染无奈开口。

    林染听到谢一衍的话，一头问号，“大师兄，你这是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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