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武晋嗣真的能够确定,慕酒甜是故意找事的。
但他却什么话也没有办法说,只能够冷沉着一张脸,将怒意转嫁在武元楷的身上,又随手一巴掌,不重。
武元楷皱眉:“爸。”
“以后如果再有这种不辩是非便胡乱行事的事情发生,你就给我继续去青市待着,等什么时候你能够成熟稳定了,到时候再回来。”
武元楷看起来挺不满的,但也不敢多说什么。
武晋嗣又训斥了两声,心中的恼怒这才疏散出去,慢慢转眸看向慕酒甜,语气试探:“慕小姐,你知道上次的事情是谁做的吗?”
“谁啊?”
慕酒甜很显然心思不在这上面,有股不在状态的漫不经心:“那人肯定是冲着武伯父去的,既然是武伯父认识的人,我又怎么能够猜到是谁。”
“那人慕小姐也是认识的。”
“我认识?”素白手指指了指自己,慕酒甜垂眸把玩起来,漫不经心的低笑:“我认识的人还真不少,武伯父这么一说,我一时间也想不出来到底是谁。”
“慕小姐真的不知道?”
“武伯父也没有必要兜圈子,你应该也能够看出来,我刚刚在这样的地方都睡得着,想必是困极了。而武伯父刚刚清醒,应该也需要好好休息才是,所以我们还是长话短说吧。”
武晋嗣脸色微微一凝,觉得几日不见,慕酒甜好像是变了个模样,相对比往日里步步为营的妥帖,似乎更多了点张扬而咄咄的气势。
既然如此,他脸上的笑意也薄了些,一字一句:“是祁睿锋。”
“哦。”依旧是懒洋洋的回答,连把玩手指的姿态都没有半分的动弹:“我想到了呀,他让我到你这边套话,却没有想到你的受伤打破了他所有的计划,不过整个西城区里除了向来维持中立的莫家外,就只有你们两家针锋相对了这么多年,他所做的事情也合情合理。”
慕酒甜说话间,武晋嗣的视线在她的脸上观察了好久,真的是没有发现一点怪异之处才肯作罢。
指尖虚弱的在轮椅扶手上轻点着:“祁睿锋既然这么做,也真是欺人太甚了,不知道慕小姐愿不愿意帮伯父一个忙?”
从“我”变成“伯父”。
“帮忙?”慕酒甜挑眉,看着武晋嗣点头后,软白的掌心再一次的伸了出来,她视线的焦距落在他的脸上,似笑非笑着:“如果我同意的话,有什么好处吗?”
武晋嗣一瞬间笑了起来,就算是以这样虚弱的姿态也很是斯文,带着令小姑娘们都沉迷的大叔般儒雅气息:“难不成帮慕小姐报仇不算是好处,这不是慕小姐最想得到的吗?”
“你是说弄死祁睿锋吗?”慕酒甜直接嗤笑起来,除了讥讽外还多了几分提都不想提的厌烦,轻哼了声,微微抬着下颚:“抱歉,弄死祁睿锋是我用祁家机密换来的代价,还麻烦武伯父不要偷换概念。现在既然想让我帮另外的忙,就麻烦你给出另外的报酬。”
“当然,如果武伯父嫌我贪得无厌的不找我帮忙也可以,我无所谓,但麻烦不要忘记将之前的报酬原封不动的付给我,否则的话,武伯父还要小心得不偿失才是。”
如果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给祁家,仗着祁老的宠爱,还有祁睿锋的愧疚,慕酒甜全身而退的可能性极高,甚至祁家还有可能利用那些机密倒打一耙,给予武家重创。
慕酒甜话中包含的意思,武晋嗣全部领悟到了,眸色瞬黑:“那慕小姐想要什么?”
“那给让我……”
“她要的东西,你给得起吗?”
狂妄的嗓音毫不掩饰骨子中的张扬无度,仓库大门被人突然从外面狠狠的踹开,铁质巨大的声响,以半圆姿态冲进来的雇佣兵,每个人手中都拿着重型武器,枪口冲着室内,手指扣在扳机上,仿佛只要一声命令,就能够毫不犹豫的扣动。
瞬间,仓库里的保镖和警卫员也跟着神经高度紧绷,以最快的速度掏出腰间的枪支,同样的直指回去。
两方的战争几乎一触即发。
从慕酒甜的角度能够看见亚尔曼迈着高傲的步子走进来的时候,侧脸带着与生俱来的淡定从容,眉目讥笑:“武先生,我女朋友来你这里做客的时间有些太长了,所以恕我按捺不住想要过来接她回去。”
只不过,这远远超过接人的阵仗而已。
也不知道是武晋嗣早就和亚尔曼认识,还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他看到对方的时候有一瞬间的复杂,加重嗓音:“亚尔曼。”
然后才后知后觉的侧眸过来:“慕小姐什么时候成了亚尔曼的女朋友了,我听闻你前两日才在邢墨的订婚宴上被顾少卿所救。”
这话不知道是说给慕酒甜听得,还是说给亚尔曼。
慕酒甜当众勾了下唇:“哦,的确是救了我,不过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所以只能够下辈子再说了。”
四两拨千斤,让亚尔曼瞬间笑了起来,朝她招招手,等到慕酒甜走过来后,一把搂住她的肩头,狂妄轻佻的姿态瞬间变成关切,压低了嗓音:“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儿?”
“没事。”
慕酒甜淡淡的摇头,手指若无其事的抹了下胸针,那抹在阳光下反射出来的淡淡白光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武晋嗣也让武元楷推着轮椅,将他转身过来,视线不紧不慢的扫了眼周围,在看到某个人的时候瞳孔骤缩了下:“这次的确是元楷不好,请慕小姐过来做客,却让人误会了,我替他向两位道歉。”
微微颔首后,眼神极快的再次扫过:“亚尔曼,你是不是也该让你的人把枪放下了?”
“照做,收工。”
他身后的人很快将枪收起,然后鱼贯的走出仓库,只剩下四个人站在亚尔曼的身后,看样子应该是平日里贴身保护的那种。
那个令武晋嗣瞳孔骤缩的存在还在,他指尖微微抽搐了下,原本想要绕圈得益的心思彻底的消失,在轮椅中虚弱着嗓音咳嗽了声,就连嗓音都沉了沉:“慕小姐,不瞒你说,我的确需要你的帮助,你想要什么可以直说。”
仓库里安静了良久,慕酒甜才抬头:“跟踪邢墨,我需要他详细的行程报告。”
武家向来和邢家没有什么交流。
突然被提及,武晋嗣不解:“怎么牵扯到邢墨了?”
“因为他是柳梦榕的未婚夫啊。”慕酒甜说的理所当然,黑白分明的杏眸有着让人看不懂的讳莫如深,嗓音中缠绕着细细密密的笑声:“你知道我的目的,所以应该明白才是。”
只有了解邢墨,才能够找出劝他和柳梦榕解除订婚,或者是彻底放弃柳梦榕的把柄。
武晋嗣觉得自己猜测的应该没有错,朗笑了声:“慕小姐为了盛怀暖那丫头还真是费尽心思,好,这个我答应了。”
至于他的事情,慕酒甜询问的时候,他则说不着急,等到时候他自会告知。
慕酒甜闻言耸了耸肩:“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辞了。”打了个哈欠,眼角沁出点泪来:“亚尔曼,我们走吧,我好困,想要回去睡觉。”
“好,我带你回去。”
将外套脱下来搭在她的肩头,两个人转身,就听见身后武晋嗣虚弱的嗓音:“慕小姐。”在引起她的注意后,他才继续:“今天的事情虽然慕小姐不介意,但总归是元楷的错,现在已经接近中午了,不如让他请两位吃个饭,也就当做是赔礼道歉。”
慕酒甜表示不需要,可武晋嗣依旧坚持。
不确定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慕酒甜红唇抿了抿,散漫的笑了起来:“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果然,第二天,西城区头版头条上便刊登的是慕酒甜和武元楷吃饭的照片,还有着慕酒甜和亚尔曼吃饭的照片,从不同角度拍摄出来的,就好像是慕酒甜是只花蝴蝶一夜之间赴了两场宴一般。
就连配文都不着痕迹的都流露出这点。
当事人在看到报纸后只想要笑,随意的抖了两下,朝着从楼上边走边系着袖口的亚尔曼招手,嗓音欢愉的厉害:“几乎快要被我玩腻了的男人,早上好。”
亚尔曼不明所以,慕酒甜便直接将报纸扔了过去。
他翻开,越看眉头便皱的越紧:“这写的都是什么,你同意武元楷的邀请不就是为了套出是谁在他背后告所谓的是你差点害死武晋嗣的密吗?”
“对啊。”舀了口粥品送进自己的口中:“你有没有觉得最近不管我和谁走近一点,都会被狗仔拍到,就像是这个人是专门二十四小时跟踪我的。”
和韦恩·杰西一起去取车,被拍成疑似接吻照;同趟班机飞往国外,就变成了出国偷晴;和武元楷、亚尔曼同桌吃饭,就变成了游走在两个男人之间。
捏着报纸的手猛然一紧,亚尔曼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
“武元楷不是说他并不知道对方是谁,所有的信息都是对方靠着邮件发过来的吗?”指尖在桌面上不轻不重的敲打着,红唇勾出漫不经心的轻笑:“这几天的报纸恐怕这也是那个人安排的,为的就是败坏我的名声。”
既然如此,她不介意给那人好好的演上一出大戏,也好看看这人到底是人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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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章:跟踪邢墨,我需要他详细的行程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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