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楼下祁睿锋状似被俘,可顾少卿却肯定,今天的闹剧盛怀暖是主使,可祁睿锋却是渔翁。
有些不自在,慕酒甜脚尖紧绷的连忙去拉顾少卿的手臂,摇摇头:“不用了,我只是不小心撞了下,没有多严重的,我……”
话都没有说完,男人伸手将她的裙子撩开,一片黑紫中还有着破皮的殷红血色,似乎还沾染到素色裙摆上。
“这是不严重?”
淡淡的询问甚至不带逼仄,可却让慕酒甜不太自在,咬了咬唇:“下面还乱着,没有必要因为我把秦鸣弄过来,到时候怕是用得到他的地方还多着呢。”
掀了掀眼皮,男人的视线紧锁在她的脸上:“你觉得在我心里,我女人还没有兄弟重要?”
以前,她的确如此觉得。
可现在……
看着顾少卿单掌扣在她腰间,单掌敲着手机的模样,侧脸线条干净,她呼吸一滞,连忙错开视线。
下面的对峙并没有什么难舍难分的局面,一群向来刀尖舔血将脑袋挂在裤腰带上的雇佣兵,自然不费什么很大的气力就将整日里养尊处优除了保护并无其他事情的警卫给扣了下来,就算是武晋嗣最后垂死挣扎,拿着枪顶在祁睿锋的太阳穴上,单臂扣着他的咽喉慢慢往后退,他们的脸色也没有多少变化。
反倒是武晋嗣再也没有儒雅沉淀的姿态,狰狞着一张脸:“盛怀暖,我最后警告你,如果你再不让你的人停手的话,我就一枪崩了祁睿锋。”
“不在乎,请随意。”
那随意的调调,几乎是将武晋嗣逼入绝境的征兆,他用力掐着祁睿锋的咽喉,攥的很紧,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够压制他心头不断涌动上来的恐惧感。
一败涂地后的绝望嗓音在安静的厂房里回荡:“祁睿锋,你快朝盛怀暖求救,否则的话,我杀了你……”等了几秒,等不到想听到的声音,他更宛若是疯魔了般:“你说话啊,说话……”
谁也不知道祁睿锋那淡漠到几乎面无表情的模样究竟想要做什么,唯独盛怀暖清楚,她现在似乎赤身果体被扔在寒冰世界中,面前还有着饿狼在虎视眈眈,她慢慢舒缓着气息,没有再开口,直觉这样怕是会刺激到某个看似冷静的男人。
良久,沙哑的声音才响起,一种接近于厌世的讽刺:“你恨我?”
没有点名道姓,却让现场的人都明白。
盛怀暖扯了下唇:“不恨。”
“那今天?”
“为了将武家一网打尽,如果将你牵连进来,我向你道歉,不好意思。”
几乎公式化的言语,连一点私人感情都不掺杂。
男人就静静的站在武晋嗣的枪口之下,而盛怀暖也居高临下,就连把玩着勃朗宁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直到身侧的扳机被扣得在安静的空气中有着轻微的响声。
“盛书画。”
他才开口,却叫的是她又不是她。
而她在微怔后兀自的笑,素白手指撩了撩发丝,在手机响起时扫了眼屏幕,然后毫不犹豫也不顾场合的直接接了起来。
“喂,唐孟。”
微扬的嗓音,表情再也不似面对他或者是武晋嗣时的漫不经心和恨意交织,丹凤眸挑起时流淌出一种被男人肆意疼爱过后的水媚之意,手指慢慢在勃朗宁枪身上滑动着,发尾在空气中勾勒出弧度,诱人到几近让人窒息。
也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只见她轻微哼唧了声:“那你今晚来看我吧,正好还有小桀炵,你这个……”视线淡淡的在楼下扫视了圈,若有似无的替换了字眼:“做爸爸的,怎么比我陪的时间都少。”
清脆的嗓音毫不收敛到整个厂房都听得清清楚楚。
湛湛着深意的黑眸半磕,终究还是遮掩不住眸底偏执疯魔的诡谲,狰狞在心中,疯魔到令他克制不住浑身的蠢蠢欲动。
这通电话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武晋嗣便一脸不耐烦的打断:“够了,盛怀暖,你有完没完?”
“没完。”她一手捂住话筒,精致脸蛋上还有着被打扰的恼意,想也不想的开口:“你要想杀了祁睿锋请自便,我一会儿还要去约会,没时间和你在这里浪费时间。你要是想要用他来威胁我,那你恐怕就打错主意了。”
“你……”
下个字还没有说出来,被困的祁睿锋不知道什么时候便挣脱了捆绑他的绳子,一肘砸在对方胸膛上,就在他的手指准备扣响扳机时,双手紧握,强行改变方向的朝向天空。
枪声,还有着重物落地的声音,惊起一地的尘埃。
祁睿锋就站在飞舞的尘土之中,没有金丝眼镜的遮掩,彻底暴露出那层被压制着的血腥和杀意,骨节分明的手指很快,将枪直接拆成零件,一件件掉落在地上,有着清脆的金属声。
四周围上来的都是雇佣兵,他也视作无物,缓慢的往前踏出一步,身形投射到地上,让武晋嗣下意识瞳孔骤缩:“祁睿锋,你想要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你不是比我还清楚?”
“滥用私行是违法的,你……”
骨头碎裂的声音再清楚不过,手工皮鞋踏在他的手骨上,仿若察觉不到般的捻了捻,站着的男人垂眸,薄唇弥漫出的笑意似有非有:“用我来威逼我的女人,我都不敢做的事情,你又凭什么?而且……”
还让他面对了他就算是清楚都当做不清楚的真相。
武晋嗣终究是在基地里摸爬滚打了一辈子才爬到现在这个位置上的人,就算是遭受如此的疼痛,都不肯将痛楚声暴露出来。
强咬着牙:“祁睿锋,你别在这里装,当年的事情就算是我联合盛伊人做的又如何,你别说你没有察觉到,可就算察觉,你也没有通知盛怀暖,你不就是想……啊。”
明亮的灯光下,祁睿锋眸底暗的如同鬼魅般,不染尘埃的皮鞋狠狠的踏在他的腿骨上,生生的将其踩断。
又垂眸,俯身提起他的衣领,似乎是强调般:“是你在船上安装的炸弹,也是你害死的盛叔欢姨,容忍你蹦跶这么多年已经是宽恕了,别着急,我找了很多有关于你的证据,保证你能够以最快的速度去给盛叔欢姨道歉……”
听着武晋嗣的话,盛怀暖的脊背猛然僵硬,眸色不可置信,指尖攥紧的强行插言:“祁睿锋,放开他。”
可还没等盛怀暖再说其他,骨头碰撞骨头的声音便在安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的刺耳,甚至那个素日里淡漠至极的男人眼角眉梢释放出的都是一种纯男性疯狂过后的穷凶极恶,暴虐和血腥。
“祁睿锋……”
盛怀暖顺着楼梯下去赶到的时候,武晋嗣还差一口气就要昏迷过去。
她攥住他的手腕,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气力,一把将几乎发疯了的男人拽开:“你够了,你这是做什么,阻止他说出当年的真相?”
“所以……”垂眸睨向女人攥着自己的手指,很用力,甚至还沾染上武晋嗣溅出来的血色,男人侧脸在明亮的灯光中透露出的都是强悍和令人心悸的凶意,嗓音却淡淡的:“你信他的话,却不信我的。”
“信谁不信谁,我听完之后自然会去调查,就不劳烦祁先生在这多言。”
说完,她松手,刚准备上前查看武晋嗣的情况,却被祁睿锋反手攥住,眯眸,里面晦暗一片:“他是为了挑拨我们之间的关……”
“放手。”
她真不知道,她和祁睿锋之间还有什么好挑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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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4章:他是为了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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