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愕的眼神,祁睿锋镜片下的眸色突然的暗了下来,浓稠中隐晦着某种说不出的味道:“你这个时候只在意你的发型?”
“不然呢?”盛怀暖歪头表示怀疑,无辜的小眼神就差掰着手指好好的和祁睿锋算一算:“你还没有动我哥,盛家正处于上升阶段,酒甜也清醒了,我觉得我身边应该没有什么能够让我费心费力的事情了……”咬着唇,算来算去突然间想到了点什么:“哦,对了,还有个你。”
“对,还有个我。”
男人突然呷笑,头颅慢慢的压低,眼角眉梢中覆盖着的色彩越发的浅薄,薄唇掀起,几乎将她整个人笼罩在只属于他的那股气息之中:“那不知道盛小姐准备怎么对待我这个你爱了这么多年,现在却又不爱还让你受过这么多委屈的男人?”
轻笑,盛怀暖觉得祁睿锋对他自己的定位其实蛮复合实际的。
看了眼他手臂上拢起的肌肉,却只是淡淡的笑:“这要看你准备做什么了。”她耸肩:“毕竟我对于你而言只是一个怀着孕还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罢了,更何况你还手握着我哥哥那么多的证据,你觉得我能够反抗吗?”
“当然。”他靠的越来越近,从喉间溢出来的笑意低沉而嘶哑:“书画,你知道的,你不愿意的话,我什么都做不了,碍于你的面子,我动不了……”
“我愿意。”
三个字将所有的话语打断。
祁睿锋的动作几乎就在这么一刹那间僵硬在了原地,下一秒,她的下巴就被骨节分明的手指强势性的抬了起来。他居高临下的瞧着她那张精致娇俏的脸蛋:“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盛怀暖和他对视上,下巴上有些疼意,想要挣扎,却被扣得越来越紧,没办法就只能够这么瞧着他:“我说的你应该听见才是,我愿意顺从你来保全我盛家,这一点是你希望的,我满足你就是。”
顺从,满足。
这些字眼不知为何听着那般的刺耳,却又被突如其来的惊喜充斥到脑后,祁睿锋瞳孔震惊到有刹那间的放大,斯文的眉目掀出一抹极淡的色泽,淡淡的重复着她的话:“满足我?”
“对。”
她应着,想要去掰开他的手指,却得到男人低低沉沉的训斥:“乖乖站好,别动。”
“这么凶做什么?”她毫无惧意的随口反驳着,眉目依旧骄纵的横起,仰脸看他:“你掐我掐的这么疼,凭什么不让我动,这么霸权主义有本事直接穿越到小说里去当里面的言情男主啊。”
这都什么跟什么?
祁睿锋知道盛怀暖有看小说的习惯,却只是在年少时,没想到她怀了孕无聊又将这些习惯捡了起来。
失笑的头疼,嗓音含在嗓音中的训斥:“胡乱说什么。”
虽然这般说着,但还是依言的将手指松开。看着盛怀暖一边娇气的揉着下巴一边想要往后退一点。
他没有动,身后的洗手池又靠的近,就算是她后退也退不出他的怀抱。
被刚刚那么一打岔,祁睿锋反倒是冷静了下来,大掌插在口袋中,高挺的鼻尖擦过她的:“你知道你刚刚说了些什么吗?”
盛怀暖毫无形象的朝祁睿锋翻了个白眼,他以为谁都和他一样,自己前脚刚说过的话后脚就能够忘得干干净净,翻脸比翻书还快?
语调漫不经心的像极了敷衍:“我记得,不就是答应重新和你在一起么,如果你想要的不是这个的话,可以和我说,除了要我的孩子外,其他的能够满足你的,我都可以满足你。”
孩子?
如果盛怀暖不提的话,祁睿锋都忘记了:“桀炵被你送到哪儿去了?”
“为什么要告诉你?”
“那是我的孩子。”
“但桀炵是我生的。”就算是她整个人被困在祁睿锋的怀抱里,也没有丝毫的退却,对上那张寒漠下来的俊脸,疲倦又冷艳的小脸面无表情着:“祁睿锋,麻烦你清楚一件事,你是用盛家来威胁我回到你身边,以物换物的意思就是只能够用一件事换取一件事,你既然选择换我,那孩子就和你没有半点关系,曾经没有,未来也不会有。”
而且吸取慕酒甜的教训,在回国之前,盛怀暖就托人给盛桀炵上了户口,就上在盛秦棋的名下。
这样,祁睿锋就算是想要动他,也恐怕需要好好掂量一下。
“盛书画。”
“你又凶我?”全力将人一把推开,在祁睿锋的大掌还未重新伸过来将她强行扣在他怀中之前,她先伸手点在他的肩头上,将两个人的距离维持在安全范围:“我警告你,是你千求万求求着我回到你身边的,如果你再这么凶我的话,我们之间的交易就此作废,我这个人娇气的不行,咱俩现在这关系你也别想给我委屈受。而且,到时候解除交易,你是先违约的一方,所以你不可以再妄想动我哥,动盛家。”
这么胡搅蛮缠的招数都是谁给盛怀暖出的?
大掌扣住她绵软的小手,手臂重新搭在她腰间,垂眸看着比他矮上一个脑袋的小女人,正巧她冲着他勾唇,淡淡的嚣张毫不隐蔽,或者是说她从未想过要隐蔽。
还和当年一样,恐怕西城区没有人再会比她来的傲慢的如此堂而皇之。
俯身,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脸边:“你都属于我了,那我们之间的孩子自然理所当然也属于我。”
“我是我,孩子是孩子,虽然孩子是我生的,但他们也是一个独立的个体,那你有本事以后别让他们娶媳妇,跟着你过一辈子算了。”盛怀暖蹙眉,嗓音轻描淡写:“而且,祁睿锋,我劝你做人不要太贪心,这个世界上没有鱼和熊掌兼得的选项,当初你不就是在我和盛伊人中来回举棋不定妄想坐享齐人之福嘛,可瞧瞧你现在的下场。”
俊脸上瞬间沁出一股浓稠着的暗色调,就像是常年不见天日的深海。
这一刻,祁睿锋终于清楚这些招数都是谁教给盛怀暖的了。
慕酒甜。
除了她,再也不会有人能够将刀子捅得如此的快很准,一下子便将人心底最深处所有按捺和隐忍全部揭开。
不着痕迹的深呼吸,暗沉的嗓音从喉间逼出:“好,既然你不愿意,我不勉强你。”
她耸肩:“恩,你也勉强不了我。”
“盛怀暖。”
她无意惹怒他,但也对他的警告视若罔闻,拍了拍他搭在自己腰间的大掌:“行了,从这里出去吧,幸好一直都没有人进来,不然的话明天西城区日报头版头条恐怕就是祁家大少当众闯入女洗手间的趣闻了。我只听小酒甜说过顾少卿有这个癖好,没想到你们兄弟俩的口味都差不多。”
说着,她将他推开,然后便准备开门离开,可却有一只锃亮的皮鞋从后面伸出,抵在洗手间的门上。
盛怀暖不悦:“祁睿锋,你做什……啊。”
话都没有说完,她的肩头毫无预兆的被大掌扣住,一个翻身直接将她抵在了门板上,身前是男人坚硬的胸膛,散发着源源不断的热力和古龙水与尼古丁混杂在一起的气息,具有浓重的攻略性,俊脸下压,一字一句的唤着她的名字:“书画。”
这算是相恋的小情侣重新和好后第一次拥抱,头顶上洒下来的灯光照射在两个人身上,本该幸福而甜蜜,但祁睿锋却忽视了盛怀暖瞬间僵硬住的脊背,足足半分钟,她脸上那层面无表情才慢慢消散开来,化成一种无声无息的厌恶和伪装混合在一起的笑容:“我肚子有些不舒服,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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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5章 我这个人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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