骠叔道:“王运盒现在我有个办法能让你摆脱现在黑白两道都在找你的厄运。”
王运盒道:“真的?”
骠叔道:“我最近有个事情需要你去做,成了之后自然会有人帮你说和,让他们不再揪住你不放。”
王运盒问:“什么事?只要不是让我和高怀宝那家伙一起做事就成,我都挨了他两回黑手了。”
骠叔道:“他勇斗恐怖分子光荣负伤了,现在在医院呢,对了,有时间你去看看他。”
王运盒道:“不去。”
骠叔道:“真不去?”
王运盒道:“说不去就不去。”
骠叔道:“帮你说合黑道还得指望他呢,你要不去,我让他帮你说和他也不帮你说和。”
王运盒道:“他有那本事?”
骠叔道:“他现在和黑道上姚四爷的千金混得风生水起,不指望他,还有别人吗?”
王运盒道:“靠,那哪天我请他整碗面。”
……
我道:“这厮真吝啬,连顿烤牛肉都不管。”
骠叔道:“烤牛肉?他每次说请我整面都得我掏钱。”
我道:“……”彻底无语
……
骠叔带着王运盒来到西榆村,王运盒此时蹬着他那辆车条所剩无几的自行车,一身蓝色工作服,俨然就是一个下乡的铲子。骠叔还是那副风水师的模样,隐了身形一会装出偶遇的模样。
且说那王运盒本是附近有名的铲子,西榆村的村民几乎都认识他,见他一来都开门相迎,有些老旧的物事尽皆找出来让他看,此时他就坐在人家院子里眯着眼睛从里面拣出来那些有用的来。
待他来到山坡下那婆娘家,便把自行车靠在旁边的大树上,然后上去敲门,敲了一会那婆娘开门问:“你找谁?”
王运盒道:“收老旧物品,破烂换钱。”
那婆娘道:“没有。”说完就关门。
门一关差点把王运盒扒在门框上的手指夹断,王运盒站定上去就一脚,咣当把门一脚蹬开,那婆娘刚关完门,还未离开,这门在他一踹之下霍的闪开,把门后的那婆娘撞得一个屁股蹲就坐在了地上。恰巧地上有一块凸起的鹅卵石,不偏不倚被她坐上,这一坐差点把那婆娘的尾骨坐骨折。
那婆娘半身酸麻,想起一下没起来,坐地上道:“你敢踹我门?”
王运盒道:“踹你门咋地。”
那婆娘顿时嚎啕:“你个天杀的,我今天不活啦……乡亲们那,我李寡妇二十年来守节如玉,今天这个天杀的来踹寡妇门,乡亲们那你们可得帮助我这个苦命人那。”
那婆娘一嚎相亲门都开门出来看,可一趴门看是李大寡妇家就都关门装不知道。本来王运盒心里暗惊:“我靠,完了,这次要废,踹寡妇门还不得让乡亲们把我胖揍一顿?”作势就想逃,可一见乡亲们出来看完又都关门回家了,不禁心里暗松了口气,想:“哈哈,原来这婆娘在村里也是个讨人厌的主。”想罢,胆子就壮了起来,拍着李大寡妇的胸脯道:“我老运盒从来都是踹寡妇门,挖绝户坟,吃月子奶,骂哑巴人,别说踹你门了,我还……”
说完狰狞的就要……
突然,那婆娘眼光精光大闪,居然凑了过来,道:“我给你,都给你……”
“额……”王运盒此时倒是骑虎难下了。暗道:“我靠,不好,这回没废在村民手里废她手里了。”想罢就要跑。
这时,门口骠叔吼了一嗓子:“谁的自行车望这放,摔死我了。”
王运盒此时见到救星,赶紧抽身,道:“我去看看我的车。”说完就往门外跑。刚跑到门口“哎呦”一声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门口那个人经他一撞一屁股就坐在门槛山,王运盒这一撞往后翻了筋斗就倒了下去,不偏不倚的砸在李大寡妇身上。
王运盒将近二百斤的身子把李大寡妇砸的够呛,“哽!”了一声差点晕过去。
骠叔哼哼唧唧的在地上爬了起来,说:“年轻人你瞎跑啥,刚才被大树旁边的自行车绊了一跤,这回又被你撞了一跤,我老人家都快摔零碎了。”
王运盒在李大寡妇的身上爬了起来,露出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容。李大寡妇爬起来,说:“哎呦可砸死我了。你个老瘪头子,没事往我家走啥。”
骠叔道:“我刚才听说有人要刨绝户坟就闯进来了,谁知道被那小子撞倒了。”
李大寡妇道:“刨啥刨,滚出去。”
王运盒突然在墙角拿起一个陶罐,道:“哎,汉代的,你们这有汉墓?”
李大寡妇道:“那是俺男人放我这的。”说到这突然意识到自己失言,忙打岔道:“朋友是朋友。”
王运盒谄媚的一笑,说:“这个借我耍耍?”
李大寡妇见反正没啥用,就没说不行,王运盒马上会意,就把陶罐装到自己带的编织袋里面,装完就要往外走。李大寡妇忙拦阻道:“小哥,你还没给钱呢。”
王运盒道:“这个陶罐借我耍耍,我请你整碗面,咱俩换。”
李大寡妇道:“一碗面才值几个钱,不成的。”
王运盒道:“老运盒这面就是一般等价物。”
李大寡妇上来劈手夺过陶罐,道:“真特么扣。”
骠叔不失时机的道:“哎,不就汉代的陶罐嘛,我知道东边山坳里面有的是,说不定还有绿货哩,我是自己一个人干不了想找帮手一起干,完事咱们平分。”
王运盒道:“在哪?”
骠叔道:“我领你去,就在东边山坳,但是就咱俩人还是不够。”
李大寡妇眼漏精光,道:“你怎么知道东山坳里有东西?”
骠叔摆了一个潇洒的造型掐了个天罡指法,一托掌中的罗盘,道:“我是分金定穴的风水师,那日敝人走在东山,遥观气势恢宏,明堂开阔,左青龙右白虎,好一派龙脉,必有大斗。是以这些日在在村子里寻找可合作之人,今日老衲掐指一算……”
王运盒道:“你不就是沙门镇看风水的老骠头嘛,我听说过你。”
骠叔道:“你听说过我?”
王运盒道:“当然听说过,沙门镇镇长的老爹故去不就是你给看的风水么。”
骠叔面露得意之色,挺胸昂头的站在那里,道:“不是大人物我还不给看哩。”
那李大寡妇本来不信,可一看骠叔的罗盘至少传过三代之上,想那风水之术通常有些法门都是家族单传,风水术越是厉害的人用的罗盘就越好,那样在圈里才有面子,见骠叔的罗盘通体都是紫檀木所制,实在是一个上等货色,不由不信了几分。在联想最近这些时日骠叔在村里打卦、算命都是极准,不由得对骠叔深信不疑起来。
骠叔伸出左掌,施展排山指法,在左掌上推了个八宫,口中念念有词:“开、休、生、伤、杜、景、死、惊。这开门就在大嫂的家里,不会错,大嫂当认识可干此大事的人。”
李大寡妇道:“我可不认识那样的人,俺们都是庄稼人,就会种地。”
骠叔又沉吟道:“天蓬星落外宫,肯定不是大嫂,应该是大嫂的朋友。”
李大寡妇吃惊的看着骠叔,脸上的表情已经承认,但还是干笑了两声道:“你说什么呢。我孀居二十多年,根本没一个朋友。”
骠叔作势斥道:“你诓骗本仙长可知罪过么?好好好,罢罢罢,带我做法在你院内,让你家宅不宁,小加惩戒。”
李大寡妇虽然惶恐,但还是嘴硬,拎了陶罐就往外撵王运盒和骠叔。只见骠叔掐了一个剑诀,戟指在李大寡妇的院内比比划划,然后口中念道:“天圆地方,我今画符,万鬼伏藏。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李大寡妇向门外就推,骠叔脚绊在门槛上,差点就又来个屁股蹲。骠叔喝道:“孽障!今晚有你好看。”说然愤愤然的走了。王运盒先与骠叔分开,然后在村外的一处树林里和骠叔碰面,骠叔道:“王运盒,我画完符了,晚上的戏就看你的了。”
王运盒又露出那难看的笑容。
晚上,月上中天,午夜,李大寡妇睡得正熟就感觉房门咣当一声被东西撞开,正待批衣服下去查看,突然感觉窗子上有东西在挠窗户,发出“嘎吱!嘎吱!”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接着院里风声呼啸,阴风阵阵,卷起好多地上的尘土,遮天蔽月。一个硕大的影子出现在窗外,仔细一看,赫然是一个硕大的头颅。饶是李大寡妇彪悍刁恶异常,平时奉行神鬼怕恶人的思想,也是吓得“妈呀!”一声用被蒙住脑袋,趴在炕上瑟瑟发抖。
第二天骠叔迤迤然的在村里走过,李大寡妇见到骠叔从门前走过,赶忙把骠叔拉进屋内,道:“老仙长,快快为我去了符咒,我帮你找人倒斗就是。”
骠叔嘴角露出一抹奸笑,到了院里步罡踏斗,念道一番,又捏了个手印,喝道:“临兵斗者皆阵列前,破!”道:“大嫂放心,事情可别忘了,否则还要尝昨夜的苦楚,我们五日后还在你家里见,可以去看一看那个大斗。然后晚上下手倒了它。你要是耍花招嘛,HIAHIAHIAHIA......”
李大寡妇道:“不敢不敢,到时候不见不散,我让我认识的人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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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撒网(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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