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年我接了一份活,是我师傅给我介绍的,师傅虽然已经退休了,但毕竟干这行干了一辈子,还算小有名气,有不少人都慕名找他帮忙,他一般都会把这些事推给别人,这次的事就推给了我。
这次要出一趟远门到广州,一听还要出门,我顿时有些郁闷,我这人平生最讨厌的两件事,一个是受拘束,一个是出远门。
然而这次两项全都占全了,我这次是要去给一位模特解决问题,而且是为女模特,来之前我看过她的照片,这女的扳着一张像是挂着一层霜的脸,皮肤异常白皙,不过看着就让人觉得冷,整体来说,只能用冷艳来形容。
她坚持不让我去她家,而是和我约在了一家茶馆的包间,我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走到了那个包间,还没等坐下,这位女神就冷冷的说:“你迟到了十分钟零十五秒!”
我差点一头栽倒,急忙尴尬的说,路上堵车,而且我对广州不是很熟……
“你真的会驱邪?在哪里学的?跟谁学的?”还没得我说完,这女的就像是审问犯人似的抛出一连串的问话。
我抬起头平时着这个一脸审视的女人,怒极反笑,问道:“那是谁给你介绍我的?”
女人眉毛一挑,轻描淡写的说,我一个朋友。
我冷笑了一声说,那你该相信你的朋友,好了咱们别卖关子了,你现在可以说一下,究竟遇到了什么样的麻烦了吗?
模特冷冷的看了我一眼,随后端起茶杯靠在座椅上,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不过这时我发现一个问题,这女的自从进来之后,就没有摘下帽子,此时还是七月,是正热的时候,这女的居然还带着一个鸭舌帽,令我十分不解。
如果在外面她带这种帽子,还情有可原,是怕被人认出来,但这里就我们两个,她完全没有必要这样,不过我对这女人的性格实在讨厌,也不想主动去问,只等着她自己说,如果她不配合,我就要考虑要个理由离开这里了,我真是不理解师傅为什么要让我应付这样一个人。
大约过了十分钟,模特冷笑了一声说,我找你其实不是为了解决什么问题,而是让你帮我的忙,做一件事。
我眯着眼睛看着这女人眼中的说到,做一件事的时候,眼中迸射出一种杀意,我顿时感到脊背发凉,本来想要立刻离开这里,和这个女人在一块多呆一分钟我都觉得心里发寒,然而这个模特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于是惨然一笑说:“你们懂玄术的人不都相信因果报应吗?他把我害成这样就必须付出代价!”
说着她一把将自己头上的帽子拽了下来,我吓了一跳,听了这女的的话之后,我本来以为她顶多是个秃顶,但当那女的摘下帽子之后,我清楚的看到这女的头顶不但没有头发,反而还变了颜色,黑白分明,有点像人的眼睛,足有小碗那么大,我深了口气,用手指着她头顶的位置问道:“这是……怎么弄的?还有你说的那个他究竟是谁呀?”
模特冷笑着说,如果你不打算帮我,就立刻离开,但今天的事如果敢出去的话,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我急忙点头,如我所料,这女的此时精神真的有些不正常,不过我现在倒是挺同情她,女人尤其是做模特的女人,对于自己的相貌一定非常在乎,现在变成这个样子,她不疯才怪,我出于好奇答应帮这个女的,不过不是帮她杀人,而是帮她惩罚那个人。
模特听了我的话之后,冷冷的看着我,她没有再带上脑子,这样子看上去有些吓人,我下意识的和她保持距离,她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似乎在考虑着如何和我说。
好半天才她起了自己的经历,五年前她入了模特这一行,那个时候她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模特,挣扎在温饱线上,后来被一位知名摄影师看上了,拍了很多照片,也挣到更多的钱,渐渐的在这行中站稳脚跟。
但代价是这位摄影师要求她陪宿,她并不在意这个,她以为榜上这样一个人,在这行也算一个依靠,直到今年年初的时候,她突然发现这位摄影师有了新欢,她自己也攒了钱,打算退出这行。
但这位摄影师并不打算放过她,就在这时她无意中发现摄影师和别人合伙做生意,做了假账,他比合伙人多拿了很多利润,她觉得这是个把柄,直接拿这个证据要求和摄影师换照片,摄影师立刻暴怒,并且警告她如果敢乱来的话,会让她生不如死。
我苦笑了一声,看她现在这个样子,还真的是生不如死,不过我很好奇,这到底是怎么弄的,于是好奇的问道:“她是给你吃了什么东西吗?不然你的头……怎么会变成这样?”
模特冷冷的说,具体的我不知道,只是被人逼着喝了一小杯很恶心的东西,那东西腥臭的很,像人的口水,后来我也去医院看看,找的是最好的医生,但都治不了,你知不知道他给我吃了什么?
我皱着眉头仔细想了想,问道:“那个摄影师身边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你认为奇怪的?或者他自己有什么怪异行为?”
模特歪着头仔细的想了半天,才皱着眉头说,似乎有一个,那人看上去五十来岁,是最近几年才出现在他身边的,我觉得他的眼睛很吓人,有一只不是真眼睛,有一次晚上我遇到他,他的眼睛发出绿光,给我吓了一跳!
模特皱着眉头认真的和我描述了一下这个人,我低头仔细想了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办法解决,但是想了半天我也没有想出好的办法,我只好给顾弦综打电话,还好这次打通了。
我经过模特的同意,把事情的经过和模特那种奇怪的病,和顾弦综详细的说了一遍,顾弦综一听我在广州,于是说帮我联系在广州的一个同行,姓花,这位同行或许能帮上我的忙,根据我的说法,模特或许根本不是得病,而是中了蛊毒或者降头之类的东西。
我一听顿时一惊,又联想起了很久以前,听王师傅将过的那个关于蛊毒的故事,一阵瞬间自脚底流遍了全身,我狠狠的打了个哆嗦,催促着顾弦综赶紧把那位同行的联系方式告诉我,随后又和他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我一抬头看到模特正一脸紧张的看着我,一见我抬头立刻问道:“你同行怎么说?”
我叹了口气,只好告诉她,我们初步推测她根本没有的什么怪病,而是中了蛊毒或者降头之类的东西,但我偏偏不擅长解这些东西,好在我同行在这里有熟人,或许那位同行会有办法。
模特听了我的话也顾不上和我说,如何报复那位摄影师,急忙追问怎么联系那位同行,我让她平复下心情,随后按照顾弦综给我留下的手机号,打电话给那位同行,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这次接电话的是个女的,我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问道:“请问你是姓花吗?”
电话那头沉吟了一下才说,我就是,有什么要帮忙的就只说吧!
我一听这位也是个女汉子的脾气,没必要转弯抹角,当即先做了个自我介绍,告诉她我们是同行,随后和她说了下我现在遇到的事,还特意说是顾弦综介绍的。
同行听了之后沉默了一会问道:“把地址发给我,我现在就过去!”
这位是个急性子,刚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我只好和模特说了一下,之后就把地址发给了同行。
十分钟不到,我就听到敲门上,模特急忙带好帽子,我打开门一看,门口正站着一个看上去三十来岁,穿着一身时髦浅色碎花裙的女人站在门口,这女的算不上好看,但眉宇间带着些锐气,看上去像是一个女强人,她看我之后,笑着说,你就是米丰吧,我姓花,你叫我花姐就行了。
我毕竟是求人办事,急忙叫了声花姐,将她让进屋里,花姐进门之后让我把门关上,随后很自然的坐在模特身边,平静的看着她,模特被她看的直皱眉头,好半天花姐才说,把帽子摘下去。
模特咬了咬嘴唇,有些不情愿,但刚才她也听到这位是我找来帮她看病的,只好将帽子摘了下来,花姐让她低头,自己盯着她的头仔细看了看,随后从包里拿出了一个杯子,是木质的,带着一股奇香。
模特疑惑的说,是沉香杯?
花姐听到之后,什么都没说,只是略微点了下头,就从包里拿出一个瓶子把药倒在了杯子里,又拿出了一瓶水倒在里面,一把抓过模特的手指,用银针刺破了一个小口,将血滴在沉香杯中,再用一双黑色的筷子不停的搅合,一边搅合还一边含糊的念着什么,我和模特都大气不敢出,就这么盯着那只沉香杯。
大概过了十分钟,花姐将沉香杯中的东西倒在一个空杯子里,递给模特说,一口气喝下去,在多吃点好的调养一下,就没事了。
模特将信将疑的拿起那只杯子,深吸了口气,喝了下去,刚喝完她就觉得恶心,直接冲到卫生间一通狂吐,回来的时候,脸色已经变得惨白了许多,不过她头上那黑白相间的东西已经不见了,只是头发还没有长出来,成了秃顶。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就响了,她接通电话听了半天,一句话没说就挂断了电话转头和我说,他死了。
我点了下头,意料之中,蛊毒的反噬是很严重的,不过这也算是自食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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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沉香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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