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吉尔伽美什的准备

    在抽空了维持圣杯之外的魔力之外，飞鸟信领着伊莉雅与赫拉克勒斯，朝着吉尔伽美什所在的圣堂教会据点走去。

    除去那个算不上威胁的间桐脏砚，剩下的两个英灵——Lancer与Archer，此时都是隶属于言峰绮礼的英灵，都在言峰绮礼的调动之下。

    当然，傲慢的吉尔伽美什可不会认为自己是言峰绮礼的下属，相反，言峰绮礼当他的下属倒是差不多。

    在吉尔伽美什指导下觉醒了自己乐子人本质的言峰绮礼，对于吉尔伽美什的命令，也算是言听计从，不会阳奉阴违。毕竟，作为乐子人的祖师爷，吉尔伽美什的恶趣味可是一等一的高。

    跟着吉尔伽美什找乐子，可比自己找乐子要有趣得多了，哪怕是以那些在十年前的大火中失去了父母的孤儿们的生命为代价。言峰绮礼早就认识了世界的真实，与其让这些孩子在孤儿院中度过童年，长大后变为世界的底层，不如在幼年时期就把他们制做成供给魔力的电池。至少，拥有着世界上所有宝物的吉尔伽美什，可以赐下宝药，让他们无痛地在梦中度过美好的一生。

    因此，在言峰绮礼看来，他并不是世俗眼中的刽子手，而是给这些孤儿带来福音的天使。

    使这些孩子成为孤儿的，可不是他言峰绮礼，而是选择打破圣杯的卫宫切嗣。是卫宫切嗣让saber打破了圣杯，让圣杯内的黑泥流露了出来，造成了十年前的那场大火。

    吞没了整个冬木市的大火。

    言峰绮礼看着圣堂据点下被当做电池的孩子们，如此想到。

    从之前吉尔伽美什别扭的话来看，他们此时陷入了不利的局面，未知的入侵者，其实力的强大，让最为狂傲的吉尔伽美什，都不得不提起精神，小心地思考着破局的方法。

    言峰绮礼露出笑容，抚摸着容纳那些“魔力电池”的玻璃壁，透过深绿色的营养液，注视着其中长不大的孩子。

    说实话，他本不该这么做，作为圣堂教会的代行者，他应该做的，是监督那些本地的魔术师，防止他们将魔术与神秘扩散开，或是大肆地拿普通人做实验。

    但作为一个另类的家伙，一个情感缺失的怪物，言峰绮礼并不会循规蹈矩地去履行自己的责任，尤其是在心中的扭曲被吉尔伽美什勾出之后，他变得更加的无所谓。只要能够看到乐子，享受愉悦，他就不顾一切。

    这样的家伙，在魔术师中，也不算少见，但对于本该保护普通人的圣堂教会而言，却是不可容忍的。

    也就是圣堂教会抽不出手，加上他们并不知道冬木市发生的一切。否则，以言峰绮礼的所作所为，必然会被更高一级的代行者所肃清。连同本地的那些魔术师虫豸，一块儿扫清。

    “哟，绮礼，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做得怎么样了？”

    吉尔伽美什从空中缓缓降落，身披黄金色的铠甲，戴着翠绿的耳饰，俯瞰着为他供给能源的“魔术电池”。

    本来，在圣杯之战开始的时候，他就应该吩咐言峰绮礼将这些已经没用的“魔术电池”处理掉。但来自“王”的预感，却让他多拖延了一两天，没有将这些“魔术电池”清理一空。

    现在，这些“魔术电池”反而成了他们最后的底牌。

    只有依靠着这些“魔术电池”的供给，吉尔伽美什才能最大出力地解放“天地乖离开辟之星（Enuma Elish）”，将未知的入侵者消灭。单单依靠着“王之财宝（Gate of babylon）”，吉尔伽美什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把握。

    因为那些家伙，既然有能力在短时间内消灭另外两个英灵，就说明了他们的实力不菲。因为如果不认真起来，哪怕是吉尔伽美什，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彻底地消灭对手，将对手送回英灵座。

    “一切都准备好了，令咒也已经全部转移到了手上了。”

    解开一侧的纽扣，言峰绮礼在吉尔伽美什的眼皮子底下露出了布满了一整个右手的令咒。这些令咒，是之前圣杯之战中的御主残留下来的，原先是在言峰绮礼的父亲——言峰璃正，圣杯战争的监督者的手中。

    只不过，由于某位魔术主君的蜜汁操作，他失去了生命，所保护的令咒，也就顺理成章地落到了言峰绮礼的手中，成为了帮凶的武器。

    “准备好就好，来吧，吃了它，我有预感，如果我们这次没办法战胜对手，等待着我们的，就是死亡了。”

    难得地柔情了一回，吉尔伽美什从自己的“王之财宝（Gate of babylon）”中，取出了在现代根本不可能有，也无法制作的魔药，放到了言峰绮礼的右手中，示意他吃下。

    在失去了神代的环境之后，有些魔药就不再生长了，即便有生长，药效也丧失了不少。更重要的，是没有了掌握神代魔术的魔术师，没有他们的存在，想要在现代复刻出这样的魔药，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大圣杯被称为奇迹与许愿机，可不单单是因为祂能够将魔术师送往根源，更有着召唤英灵的能力。

    那些来自更早时代的英灵，或是来自未来的英灵，都有着现代魔术师所不知道的知识与宝物，可以为现代的魔术师所用。

    所以，那些想要通过圣杯前往根源，成为魔法使的魔术师们，其实是放弃了与成为魔法使同样重要的获取未知知识的机会。

    就拿七骑中的caster来说，明明可以从他们的身上获取知识，来弥补不能获得圣杯的损失，但那些魔术师却都忽略了这样的作用，只顾着抢夺圣杯。

    但言峰绮礼没有理由去指责那些魔术师，因为魔术师就是这样的存在，不顾一切，只想着前往根源，实现家族几代的梦想。

    “嗯。”

    没有怀疑吉尔伽美什的用意，言峰绮礼直接吞下了手中的魔药，闭上双眼，静静地体会着体内的变化。

    如同千万只蚂蚁撕咬着内脏与骨架，疼痛与酥麻感同时出现在了言峰绮礼的大脑之中，比起在圣堂教会所经受的地狱式训练也不多承让。更为可怕的是，魔药始终维持着他的理智，不让他晕厥过去。

    在圣堂教会的训练中，即便同样有着维持清醒的魔药，但药效比不上吉尔伽美什手中魔药的效果，在维持清醒的同时，不断地加强着感官的敏锐性，让他对周遭的情况感受地愈发清晰。

    连吉尔伽美什体表的纹理，都被他看的一清二楚，仿佛能从中看到无穷的奥秘。

    “管好自己的眼睛，不该看的东西，不要乱看。”

    一条品质不凡的丝带，被吉尔伽美什嫌弃地系在了言峰绮礼的头上，挡住了他不安分，无处安放的目光。

    “可以，谢，谢谢。”

    忍着叫出声来的欲望，言峰绮礼靠在玻璃壁之上，缓缓地滑落下来，坐在地上，体会着感官不断加强情况下的滋味。

    一点点的摩擦与触碰，都变成了常人难以忍受的剧痛。

    但，不愧是只有别人的不幸才能让自己感到幸福，要是别人没有不幸，就感觉不到生存的意义的扭曲者。

    靠着对生命意义的思考与辩证，还有自己扭曲的思想，言峰绮礼，顺利地撑过了魔药最为痛苦的一部分，缓慢地恢复着体力。

    地面上，满是他因剧痛而渗透出的汗水而浸润的土地。

    “好好休息吧，绮礼。”

    如同渣男完事之后的所作所为，吉尔伽美什看也不看快要虚脱的言峰绮礼，朝着之上的圣堂教会据点走去。虽然不是以caster的姿态登场，没有办法布置下合格的魔术工坊，但吉尔伽美什可不是什么坐以待毙的家伙。

    他的狂傲，只是在他占据上风的时候，才会出现的东西。眼下，他是处于下风的一方，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任自己的骄傲控制自己。

    只有胜者，才有权利书写着一切。

    作为切断了人神之间直接联系的王者，他，吉尔伽美什，可不会轻易地向着两个藏头露尾的家伙，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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