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要不要换只手，他右手肘窝上的针孔少一点，好扎一点。

    顾云念却丝毫不受影响，拿起针头精准快速地扎进他的血管，不像医院给他抽血的护士，一开始一次两次不行，到后面针孔多了找不到位置，更是好几针才行。

    还边动手，一边懒懒地带着漫不经心地问道：“在医院检查之前，还是检查之后。”

    “检查之前。我带人闯进实验室，有雾气喷来。我不确定那雾气有没有毒，以防万一我吃了一颗解药，跟着的人也让他们吃了一颗。

    因为你说过你的解药，大部分普通的毒都能解，少数烈性的毒药就算不能解，也能压制毒性，等待救治。”

    说话间，血已经抽好。

    并没有他之前检查那样抽了满满的一管，十毫升的采血管只有下面一点，大概一毫升左右。

    顾云念拿着一团棉花让他按在针孔处，到他进来时站着的操作台上，取出部分血液，稀释，往那些五颜六色的试管离加，随口又问道：“那给你诊断的医院怎么说。”

    “毒雾吸入过多，拖延时间太久。只能用血液透析的方法解，可已经毒入肺腑，就算是血液透，始终有毒素残留。腑脏受到侵袭，运气好还能拖个两三年，运气不好一个月都坚持不下去。”

    陆羽自嘲道，看着顾云念试管架上试管中的药剂，在滴入他稀释的血液后，变了颜色。

    “那给你诊断的医院和诊断的人，你是该好好查查了！”顾云念停下了手，从抽屉里拿出金针，让他跟着到一旁的诊室，指指帘子遮住的单人床，让他脱衣服躺上去。

    陆羽拧起了眉，声音沉了下来，“你是说给我诊断的人有问题？”

    顾云念捻着银针消毒后，往陆羽身上扎去。

    眨眼间，光亮的针尖就泛起了黑，还顺着针尖往上蔓延出了一段，这反应了陆羽所中之毒有多剧烈。

    顾云念却面不改色地看着，手上的流畅的动手显得漫不经心，又快得陆羽几乎看不清。

    语气也带着些散漫，漫不经心地淡淡道：“这是很显然的事。以你身上的毒，我给你的解药能保证是四十八小时内不会入侵你的五脏，只残留在血液当中。

    你都说了检查时中毒不超过二十四的小时。那时就算一时半会研究不出毒药的成分，可别说医生检查不出你中的毒只存在于血液，不知道可以用血液透析的方法。

    那我真要怀疑你做检查的那所医院，医生的水平了。如果真的这都想不到，还是不要放出来害人的好。

    只要做了血液透析，就算不用我的解药压制，一时半会儿你也只是身体虚弱一点，绝对不至于毒入肺腑。一句话，你现在的情况，就是被人生生给拖出来的。”

    顾云念说得陆羽一句话都无法反驳。

    等顾云念停下手，陆羽身上已布满了银针。

    “忍住，有些痛！”顾云念提醒道，然后手指在陆羽身上的银针一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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