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到灰雾宇宙，林善立刻开始探查他们所处的地点。

    情急之下，他选择了一个最明亮的描点进行传送。

    所谓最明亮，就是信徒最多的地方。

    一番探查之下得知，他们来到的这个地方，名为“曙光之地”。

    是一处和外界半隔绝的次元空间。

    算是一处隐世的文明。

    只有要死亡的地方，就有可能被天国渗透，哪怕身处次元空间。

    这里是一座巨大的圆形城市，以中间的一座巨大建筑为中心，所有的建筑往外散开，中间和最后的部分有田地，种植着特殊的粮食。

    这座巨大的复合型城市中，生活着数十兆的生灵。

    “还有这种地方...”就连林善自己也很是惊讶，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信仰地，究竟是那个天国玩家这么能干......是不是应该给点奖励，这种人必然是人才。

    将这事记在心里，林善继续观察。

    这里的天空总是泛着柔和的银白色光芒，仿佛有无数银色的星辰在高空闪烁。

    地面上，一座座白色大理石建筑鳞次栉比，散发出圣洁的光辉。

    街道宽敞整洁，铺满了纯白色的石板，行人来来往往，脸上带着平和与虔诚。

    曙光之地的居民全都是身穿长袍的信徒，他们的服饰简洁大方，主要以白色和金色为主，代表着纯洁与光明。

    这里的建筑风格华丽而庄严，教堂遍布各地。

    每一座教堂都有高耸入云的尖塔，塔顶镶嵌着巨大的水晶，反射着耀眼的光芒。

    教堂内部装饰华美，高大的彩绘玻璃窗上，映射出五彩斑斓的光影，突出神圣感。

    教堂内外乃至大街上，祷告声此起彼伏，回荡在整个文明的上空。

    这些祷告的最终走向，正是林善。

    “曙光之地”的文明发展程度极高，不仅在建筑和艺术上达到了巅峰，在科技与灵性的融合上也走出独特的分支。

    街道上，无数悬浮车和灵能装置在运行，散发着淡淡的蓝光。

    几人飘到这座城市的中心位置，那是一座宏伟壮丽的圣殿。

    圣殿前方矗立着一尊高度几乎与圣殿持平的雕像，正是林善的雕像。

    林善的雕像高大威严，栩栩如生。他身穿华丽的神袍，手持光辉权杖，面容平静而庄严，目光坚定地注视着远方，仿佛在守护着整座城市的和平与安宁。

    雕像的细节处理得极为精细，连衣袍上的褶皱和权杖上的纹路都清晰可见，使人不由得心生敬畏。

    在林善雕像的旁边，还竖立着一座小雕像，虽然高度不到林善雕像的十分之一，但依旧十分巨大。

    这个小雕像的造型奇特，

    它的姿态有些滑稽，对比林善的庄严显得格外突兀。

    林善看到这小雕像，心中一想，大概明白了这是某个玩家的杰作。

    心中暗自嘀咕，这家伙难道想偷他的信仰？

    这种手段大概率不会成功。

    整个天国都是他的，不管玩家们做什么，所有信仰最终的归处都是林善。

    玩家们最好老老实实地赚取积分就好，至于信仰，林善还没允许他们染指。

    “这么大的雕像...”金天纵咂舌道，“这场景，哪怕是旧日万道昌盛的时期也很稀有。”

    严如心微微点头，“就这一块地，在旧日，都能创造出一位不俗的神出来。”

    听闻严如心的回应，金天纵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可惜，香火神道的路已断，现在许多神都不在信仰上下功夫了，强大神灵不再庇佑弱小的文明，也是灰雾文明经常战乱的原因之一。”

    “我怎么记得当初在人圈也看到不少信仰主宰的族群，黑夜、虚空、俗，这些是主宰特意去传播的信仰吗？”林善插话问。

    严如心开口解释道，“主宰站在规则之上，掌控着整条规则，祂们不需要自己传播信仰，规则本身会传播祂们的存在，生灵们会在某个无意间得知主宰的存在，并开始信奉祂们，其实本质上，这是规则对新生文明的保护，面对种种危机，信仰主宰能让他们获得更多的超凡力量。”

    “也有些主宰，例如你刚刚说的虚空主宰，这家伙算是真真切切的邪神，祂提倡献祭，引人为恶，信仰祂的文明基本没有好下场，但祂是主宰，祂想怎么做，没人会劝说，也没人能劝说，虚空本身就有着强于一般主宰的力量...而且祂...”

    似想到了什么，严如心没有继续说下去。

    “多次提及那家伙的存在，祂会有所感知，如果祂看过来了，比刚刚那外神还要麻烦无数倍。”

    林善点头表示理解，别说是主宰，就算现在有人念他的名字念多了，他也会有所感应。

    “无碍，不是真名。”赵小安摆了摆手，虚弱的说道。

    众人这才发现赵小安的状态有点不对劲。

    感受到众人的目光，赵小安笑了笑，“没事，有些透支，休息一会就好了。”

    四人观看下方的盛世，完全将刚刚的外神危机抛在脑后。

    林善看向赵小安，沉思片刻后才开口道，“既然捆住涂山九七的只是外神的投影...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是不是能救下她？”

    赵小安缓缓摇头，脸上带着一丝无奈：“她是自愿在那的，她有自己的计划，如果你真的想去，我可以陪你走一趟。”

    林善略显犹豫，回想起涂山九七曾说过自己是自愿留在那里的话，他轻叹一声，“再说吧。”

    他不再说话，目光游离，思绪回到了刚刚面对外神的那一刻。

    那几乎是压倒性的力量，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

    虽然心中早已明白，自己和外神对抗的想法是痴心妄想，但真正面对时才体会到那种深深的无力感。

    将近三千年的时间，他几乎每天都在进步，这才成就了如今的实力。

    然而，当他认为自己已经足够强大时，外神却再次给他上了一课，让他意识到自己的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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