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全局的情报室中，随着镜仕发条机关公司和玛塞勒信件往来的证据和玛塞勒的计划公布，在场的所有人十分震惊。

    如果说误导玛塞勒只是他身边的亲信那明显有失偏颇，而真正的功劳则是以法索为代表的红钢势力在灰河一带的扩张和影响。

    在法索的协助下，关于凌东掌握证据的假消息能够快速传播且不易被察觉消息的真伪，导致了玛塞勒在走私乐斯时信以为真，再加上旅行者挫败了玛塞勒嫁祸林尼的事件和政府对乐斯走私的打击愈发强硬的影响，导致玛塞勒作出了错误的判断。

    至于像红钢东方工业集团和北国银行等外企遇袭，则很大程度上是抢夺武器或者给对方下马威，多年的横行霸道已经让枫丹内无数的犯罪组织忘记了国家机器的力量。

    而当罗斯德萨因情报失误导致劫走凌东的行动失败后，以罗斯德萨为首的恶性犯罪再一次摆在了台面上。

    不仅是枫丹人，连红钢、至冬国这两个互相不对付的国家也难得地在外交场合上共同谴责枫丹在治安问题上不够强硬、行动不够彻底。虽然两国在枫丹的军火泛滥和犯罪问题上或多或少有点责任，但也不妨碍他们在公众场合打嘴炮。

    经过了一系列事件后，一些敏锐人已经察觉到了，三个国家很有可能会组织一次声势浩大的跨国合作，而且这一次的行动可能不会像上次一样混乱不堪了。

    灰河

    枫丹廷华丽的外表下，隐藏着无数的黑暗和犯罪，要说其中的代表，那么灰河则是榜上有名。

    作为枫丹着名的贫民窟，枫丹政府对当地的控制程度不能说是掌控全局吧，至少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当时对灰河最了解的既不是沫芒宫，也不是逐影庭——而是军火商界的大贤至圣仙师乔伊和作为红钢代理人的法索。

    前者为了推销自己的“商品”完成了多次的针对灰河地带的人口普查和普及了义务教育，后者则曾替枫丹官方调解了多起黑帮纠纷。

    灰河的势力曾发生过多次洗牌，先是刺玫会独占整个灰河，然后是以乔伊为代表的军火商和犯罪组织罗斯德萨的人与刺玫会各占一半。

    而现在则是法索、以罗斯德萨为代表的大规模犯罪集团、中小规模的黑帮、黑市商人、刺玫会以及民间为自保而自发成立的大大小小的社区组织。

    灰河现在被这几十个组织分割着，大有多极化的发展趋势。而其中法索成立的赤火社区则是在罗斯德萨和刺玫会组织之后，第三个发展迅速且资源相对丰富的势力。

    在红钢的支持下，法索将之前荒废已久的教育、卫生体系逐步重建并通过输送大量物资，满足当地人的生活需求，很快笼络了不少人。

    当然，灰河并没有因为法索的到来而变得和平，这里依然是一个犯罪之地。

    “不，不，不，求你了，你不能这样，你……”

    “噗嗤！”

    “咳——”被压着脖子的对方惊恐地看着一把匕首朝着自己袭来。

    随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匕首插入对方喉咙中，伴随着少年右臂一动，动脉中的血液如同撒出的枫达一样流入了旁边的污水道。

    “啧，真麻烦，死了还要脏手。”维达尔用衣角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迹，然后收入口袋中。

    “【汉克】，情况如何？”无线电传来了一个粗犷的男声。

    “老赖情绪稳定，过程一切顺利。”

    “干得好，3小时后，来月光酒吧，14号位置见。”

    “不能现在给钱吗？”

    “抱歉，最近出了点事，嗯你懂的，罗斯德萨最近捅了马蜂窝，不过我这人比较守信，别怕。”

    “草（指一种植物）”

    “你最近应该不缺钱吧，我老桑的信用你是知道的。”

    月光酒吧

    在一间小酒吧门前，维达尔敲了敲门，门童打开了一条门缝，在仔细确认对方后才打开了门。

    维达尔径直走向了事先约定好的座位，然后坐了下来。

    “小子，咱好歹不是第一次了，用不着摆着一张臭脸吧。”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喝了一口乐斯后大声嚷嚷。

    “钱呢？”维达尔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

    “在这，自己对一下吧。”对方拿出了一个手提箱，里面装满了大面值摩拉和一些灰河的硬通货，比如军用子弹、无烟火药。

    维达尔的年龄不大，他今年也不过20岁，在广大脆皮大学生想着今天如何摸鱼干饭的时候，他早就学会如何刺杀和枪支使用了。

    作为灰河出身的他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与知识无缘的，然而，乔伊却给了他一个机会。

    当时的乔伊通过军火贸易赚取了惊人的利润，然而格局大的他却没有将那些利润用于挥霍或者上贡那些达官显贵，而是用于投资灰河的教育、卫生、运输等行业。

    乔伊将利益扩散到了灰河的贫民窟的行动让自己在短时间内笼络了大批人心，也让自己获得了一个庞大的情报网，不少他难以获得的枫丹政府的情报往往能在灰河轻松获得。

    除了笼络人心外，乔伊投资灰河的目的则有些灰色幽默了，因为他发现使用火器的门槛对于人均胎教的灰河而言实在是太高了。

    当地人不懂得弹道是抛物线而非直线，他们不懂得瞄准的原理，不懂得枪支的结构，不懂得发射药对枪支的影响，甚至还有几个傻瓜以“产品质量不符合预期”为由，抱着清空弹匣的步枪找自己“退货”。

    至于让他们如何处理枪伤、烧伤、伤口感染等问题则明显超出了他们的知识范围了。

    这些“客户”对自己“产品”的野蛮使用和“客户”回购率偏低的情况，乔伊这个重视售后服务的军火商很快在灰河扶持了一个颇具规模的教育体系和卫生体系。

    通过让当地人接受基本的理工科教育和生理常识，让他们能更好地使用自己手上的“产品”，增加“产品”的回购率，从长远上讲，乔伊必然是能盈利的。

    而维达尔则乘着这股东风接受了基本的教育，在老师的影响下，他产生了毕业后进入大学进修的梦想，然而，随着乔伊的逃走，这个梦想很快化作泡影。

    乔伊离开后，乔伊一手创建的教育、卫生体系遭到所有势力瓜分，原本系统化、科学化的教育体系变成一滩散沙，相对亲民且优质的教育变得质次价高。

    贫穷且毫无依靠的维达尔为了生计不得不成为了一名年轻的佣兵，从生锈的匕首到截短的双管霰弹枪，没有什么武器是他不会用的。

    他从15岁开始杀人，直到现在，他替不少势力完成过不少见不得人的任务，杀掉的人更是数不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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