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想起那些白花花的头皮屑我就几近癫狂。一把抓住闫似锦腕子,我狂呼乱叫:“干嘛又给我吃那玩应啊啊啊!你是恨我不死啊啊啊!头皮屑啊啊啊!闫似锦,我保佑你今后天天吃头皮屑,日日吃头皮屑,顿顿吃头皮屑。”
“师姐,麻烦你个事儿呗。”
任由我发疯,闫似锦只是一脸笑意。待我差点没被自己一口气说出的长串话憋过去,气息好歹调匀了以后,他方开腔。
“啊?!”我愣在当场,眨巴眨巴眼睛,好半响方憋出句话来:“何事?”
“麻烦你同一件事说一遍好不好,不要不停重复,像个老奶奶。”
他话音方落就换回我一通毒打。心道我正一肚子气没地儿发呢,得,谁让你撞上来的!
这回子他却没躲,只任由我朝他又踹又捶。良久方笑着直起腰来,道:“好了好了,见好就收啊。”
我捏着拳头,本就打累了,便停手。而他竟换一副正经嘴脸,一双眼更是锁定我眼,就极认真极认真地说道:“从明天开始,我陪你一起喝。”
“哦。啊?!喝什么?”
“蛇蜕啊!”
“干嘛要陪我一起喝蛇蜕?!不对不对,你的意思是说,从明个开始,我每天都要喝头皮屑?!”
“不是头皮屑。师姐,是虬褫褪下的皮。你这是千年难求的机缘,我正愁龙鳞治标不治本,只能在你每次业火发作之时和血吞下才能压制,毕竟你还得先受苦。这回好了,天赐给我们这段好机缘,你只要每日坚持饮用蛇蜕,七七四十九日之后,我保证你不会每次月圆都受业火发作之苦。”
“不发作了?”
“这我还不确定。也许是发作延迟。或者两三个月才会发作一次,或者半年以至一年,或者十年八年都不发作。但虬褫的皮有奇效,古书上历来有记载。你看,昨夜你发冷高热不退,我只是给你吃了一点点蛇蜕,不是立马就又生龙活虎了。”
“谁说我生龙活虎的?!我这头还晕呢。”我立马做一副弱柳扶风样儿,闫似锦作势呕我。我火气又上升,他忙高举双手投降。
“得,别打了,再捶真把我捶散架了。”
“不是,我真头晕。”
“你那是睡太久了。”
“什么睡?是晕,晕厥啊,好不好!”
“对对,是晕。是被虬褫吓晕的。”
“闫似锦,注意你措辞啊!”
“咳咳,我错了师姐,是我,是我闫似锦一听到树林里有条虬褫,直接没用的吓晕了。”
我抬手要打闫似锦,他忙后撤,远远的躲开,故意朝我挤眉弄眼的气我:“师姐,我真不能让你再打了。你说你这样居然还好意思自称头晕?咋寻思说的啊!”
我也懒得再理臭小子,便任由他远远的立着瞧我,只低头琢磨起他的话来。臭小子将那头皮屑夸得天花乱坠,我十分怀疑他的真实目的。就又将目光投向他,端详他神态,又觉他样子不像说笑。
而偷眼瞄向那横木,心中不由狐疑,难道一条虬褫真的有这么神奇?只是褪下的皮都能治百病?那我们还要中医老大夫作甚?
就将自己想法说了,闫似锦差点没笑死过去。我耐心等他笑罢了,方沉着脸问他:“有什么好笑的?难道师姐看起来像个笑话?!”
臭小子拿爪子擦拭笑出的泪珠儿,颤抖着声儿,道;“不是,不是,师姐,我只是说虬褫褪下的皮能压制你业火,也没说包治百病啊!你这脑子,怎么长的?天天都寻思啥呢!”
闫似锦,我恨你!我扎你小人,戳戳戳!
我们离开树林子的时候,闫似锦收获颇丰,竟是乾坤囊中装了许多蛇蜕。我万分厌恶那头皮屑,一路与闫似锦走着,我故意躲得远远的,只觉嗓子眼似哽住块骨头,不上不下的难受。
“师姐,等到这些用了了,咱们再来取啊。我估计那条虬褫正修行到至关重要时刻,很可能几日就蜕皮一次,最好它多蜕下些,你也可以多用一阵。”
“哦。”
“啧,也不知它褪下的皮能不能让你坚持饮用四十九日?万一少一日可就麻烦了。”闫似锦一手摩挲着光洁的下巴,显得很担忧。
“哦。”我加快脚步,心道我恨这话题。
“师姐,你怎么看起来不高兴?这可是良药啊。”
“你都说了一万遍了。”
“可我看你,好像不太开心。”
“谁说的?我可开心了!呀,闫似锦,你居然找到压制我业火的良药了。呕吼吼,好开心啊好开心!”
我干笑几声,并故意呲牙做个难看笑意。闫似锦便止步,歪头瞧我:“师姐,不是我啰嗦。虽然这条虬褫出现的很奇怪,不过这好像和咱们也没什么关系,你可是答应过我处理完西海的事咱们就退隐,不能食言啊。”
我便身形一滞。抬眼瞧他,竟是无比的认真。就也重重点头,道:“放心,我钱招招一向说话算话,绝不会食言。我没忘了一同看日出,还有——”
“五味斋的月饼。”我俩异口同声。
言罢了便都会心一笑,他便递过来一只爪子。我一头雾水地瞧他,他就叹气,故意将那只爪子摆了摆,我终于明白过来,便将手里一直拎着的那个中药包塞给他。
闫似锦一脸郁闷地瞧着那中药包,慢吞吞将爪子收回去。
其实我知晓他是要我去扯他的手,可我一介女流哪好意思先主动?咳咳,这种牵手什么的,是不是你应该直接来扯,以示诚意啊!
此时一轮红日高挂,虽早已错过了今日日出,可我们还有无数个日出日落,月升月圆......
“闫似锦,我怎的越瞧越觉得这中药包看起来眼熟呢?”
“哦,是么。”
“用来包中药材的,看起来像是衫子?这衫子真心眼熟。”
“哦,你的衫子。”
“哦,我说这么眼熟。啊?!什么?你居然用我的衫子?你撕了我的衫子?”
“大姐别那么惊讶,我没占你便宜,就是你裙摆一角而已,别那么小气。”
“闫似锦,这不是小气不小气的问题!我说我怎么走起路来,总感觉哪不对呢。”
“裙子短一截肯定不对劲啊。”
“闫似锦你,你,你!”
“师姐,我名字真的不好听,你不用有事没事总挂嘴边上,就算你十分爱慕我。”
就跳着脚去追,那臭小子撒丫子逃,竟似狼撵一般。一路笑着闹着很快便回到了刘村。一进村便人人与我俩打招呼。
因我俩出村时是偷溜出去,所以无人得见。谁知这会儿折返竟赶上正大日头的,恰好被村人逮个正着。
而且我俩做梦也想不到,才出去一会子而已,怎的刘村人态度就成这样了!?
...
这中间,是发生过什么事么?!
“啊,原来是天官上神啊。”
“哎呀,多亏上神与这位小爷,刘村才能解决了旱情啊。”
“真是刘村的大救星啊!”
各个皆是一脸崇拜的交口称赞着。初时还好,只是不时有擦肩而过的村人与我俩打招呼,倒应付得过来。随着愈发深/入刘村,我俩便发现罩不住了。
却是人群越聚越多,到了后来更是将我们团团围住,七嘴八舌的,就有说我们不但神通广大还兼带着侠肝义胆,以及视金钱如粪土,并扶持村人,又是发珍珠又是降雨水,又是除妖又是降魔。
在村人口中,简直就将我们夸成天上地下独一份的活神仙,竟比九天神帝都要有威望几分。
倒也是了,九天神帝常年高居九重天,凡人百姓怎么得见,他们在意的是到底谁帮过他们,给了他们实惠了。
我万不想处理西海的事,为刘村求雨,歪打正着的得了这般多的好名声。只是,说我们在求雨上出了力是对,但何时我们发珍珠了?!
与闫似锦对视一眼,我俩便都明白了。不用说,致远小道,绝对跑不了!
恐怕是他趁着我俩出去的时候,将那些用来铺通天路的东海大珍珠发给刘村百姓了。得,这小道,真是的,也不说留一颗两颗的给我们栖霞派。
咳咳,栖霞派也穷啊!
看着人群沸腾的样儿,我不由担心载浮那厮会不会被致远小道的慷慨大方气死。估计不气死也会心疼死。不过这种时候实在不是研究这些的时候。至于解释?更行不通!我们只有傻笑着受村人崇拜。我自小在栖霞山,哪见过这阵仗,当下就觉路也不会走了,手臂也不会摆了,就连迈步应该先抬哪条腿都不知晓了。
闫似锦倒还好,还能保持风度的朝人群挥手致意,并不时微笑着展露一下他作为天官上神小师弟,该有的神通。
譬如,因为人群太过拥挤,对我俩太过崇拜,便有个大姑娘被人群挤得堪堪跌倒,就在她眼瞧着便要扑跌在地之际,闫似锦剑指一点,那时间便停止,人潮便不动。而身形也不见晃动,他人已到了大姑娘面前,一只手轻轻搀扶住大姑娘,礼貌而疏离的颔首示意。
那一瞬,我分明瞧见大姑娘面带桃花,彩霞便不小心落在了双颊。
待到剑指又点,被定住身形的人潮皆恢复行动,乍然见了这神通,就差当场跪倒一片山呼神仙神仙神神仙了。
我不由撇嘴,瞄一眼大姑娘,已被人群淹没,还不忘翘起脚来一个劲瞧闫似锦呢!
啧啧,果然生就一副桃花眼注定一生招桃花!
不就是个定身术么,有何了不起?至于显摆着用来骗姑娘么!
越想心中越酸,便朝人群外挤。闫似锦正被几个大姑娘小媳妇的拉着问长问短,一眼见我挤出人群,忙不迭也推开人群,口中一个劲说着对不住,便来追我。
但到处是人,此刻哪能那么容易脱身?索性使个土遁术我离开,也落个眼不见心不烦。
将自土里钻出来,还没来得及喘匀气息,闫似锦那小子就也追上来,一把抓住我胳膊,就问:“师姐,你又怎么了?!”
“没怎么。去找你的大姑娘继续显摆啊!不止定身术,你不是还会挺多的。”
“啧啧,真酸,喂,谁家出门带醋了?洒了啊,酸!”
“这里没有你的爱慕者,不用抻脖子唤。”
言罢又觉得自己实在好笑,竟越来越计较。暗叹声闫似锦到底不懂,正因我愈发用情深,才不能允许你将柔情付给别个一丝一毫啊!
压了几压方将那话留在喉咙口。而闫似锦瞧着我正要说何,却见先前那位差点被人群挤倒的大姑娘正自不远处朝我们狂奔而来。
“喂,来找你的。”我拿胳膊肘杵闫似锦。
“不对啊,她好像不对劲。”闫似锦单手摩挲起光洁下巴。
我再瞧,果然就见那大姑娘脚步踉跄,几欲跌倒。
她好像,不对,她是真心的不对劲啊!
我与闫似锦对视一眼,便是身形齐齐一晃,奔了那姑娘而去。而此时本踉跄着朝我们而来的大姑娘,竟是身子一晃,直挺挺向后仰倒。
“呼嗵。”一声山响,这一下真是摔实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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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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