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莫凡的视线和几位鳞片人对上，咧嘴一笑，莫凡开口：“不好意，刚刚没注意，你们刚才是在庆祝吗？”

    “庆祝什么呢？”

    “这么开心，哈哈哈。”

    几位鳞片人好像被抽取了灵魂，笑声在周围回荡，但几人只是如木头人一样，看着莫凡，看着莫凡背后的景色。

    这几位鳞片人的反应，莫凡很满意，

    随后，当这些人反应过来时，莫凡没有浪费时间，一巴掌，把几位共进退的鳞片人给拍成了肉泥。

    收获一幕他们的反应就够了，至于拉扯他们，莫凡可没有这个想法。

    这只是中转站，鳞片人能派遣如此海量的大军在这里狙击他，莫凡当然也清楚他们的想法。

    不过，想把他阻拦在这里？

    异想天开。

    当鳞片人所有的四极之人被消灭后，莫凡看向满目狼藉的黑色土地，和大大小小的陨石坑，开始逐一清扫所有的还有一口气的鳞片人。

    刚才在几位鳞片人的领导下虽然聚集了不少。

    但终究没有全部聚集完毕。

    很快，一位大坑前，这位只剩下半截躯体鳞片人，或许是知道了自己的结局，开始对着莫凡诅咒。

    “异类！”

    “这一战，就算你们屠杀了我们所有人！”

    “但！死亡不是我们终点！”

    “这一战，才刚刚开始！”

    “我们，会撕破死亡的牢笼，归来！！”

    “……”

    叫嚣中，莫凡的大手按在了鳞片人大脸上，一用力，声音戛然而止，西瓜爆开。

    归来？

    莫凡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作为时之掌控者，没人能从他的面前归来，除非，能彻底凌驾时间之上。

    不过，很可惜，他这职业还没开始升级呢。

    还未升级就如此离谱了，升级之后，那不用多说，只会更加离谱。

    莫凡丢下手中的残骸，去往下一个地方开始收割。

    手中，莫凡每捏死一个，他们都在疯狂的诅咒。

    说起来也有些可悲。

    当实力彻底被碾压。

    他们最后的攻击手段只剩下了这个。

    如此，时间很快。

    一天后。

    莫凡才终于让这桥接之地没了任何一丁点的鳞片人。

    当手中最后一个鳞片人时候，莫凡呼出一口气。

    “不愧是群星之上的存在，这数量好离谱。”

    一次大范围打击，又加上莫凡没巴掌的大片清算，就算这样，居然还耗费了他一天的时间。

    而且不止是一天，中途为了防止鳞片人逃亡，莫凡还使用了几次时停。

    “如果能来个言出法随的职业就好了。”

    “就没必要这么浪费手脚了。”

    拍拍手，莫凡感叹道。

    如果是言出法随，莫凡只需要一句话，不管再多数量的鳞片人都能湮灭，那画面，想想都爽。

    不过可惜，现在他还没有掌握。

    随着思绪，莫凡开始向着第二层前进，后方，他走过的地方经过这一天时间的改造。

    已然多出了一条大河。

    血红色的大河。

    和数不尽的血洼。

    当莫凡步伐停住，驻足的时候，前方，再次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旋涡。

    有了上一次的经历，莫凡知道，这便是通往地二层的通道了。

    不过就在这时。

    莫凡没有进入通道，而是回头望了一眼。

    因为他感知到，这桥接之地，居然再次有他人的气息。

    “嗯？”

    “没屠戮干净？”

    察觉到这个气息莫凡一愣，当即放弃了去往下一层的想法，而去寻着那股气息而去。

    画面一转。

    在莫凡最开始来的地方，有一绝美女子踏入了此地。

    她一身淡青长裙，周身还有些许蔚蓝光芒充斥。

    乍看之下，可谓真正的仙子临世。

    当她看向前方一切不堪入目的画面时，她没有露出厌恶，反而嘴角弯起：“这气息，终于，没错了。”

    这话让人听不懂。

    但当莫凡跨越大片距离到来时，眉头越发凝重。

    “这气息……”

    莫凡收起了杀心，因为这气息很明显不是鳞片人的，反而他还有些熟悉。

    淡青长裙站在原地等待着莫凡。

    很快，莫凡的身影从天际出现，笔直了落在了女子面前。

    看着女子的面孔莫凡一惊。

    “是你？”

    “你居然挣脱了时网？”

    莫凡这话很明显，显然这女子也和他一样，来自群星之下！

    女子行了一个礼，柔柔的道：“城主…”

    这称呼对于莫凡而言，好像几天前才听她称呼过，但实际对于若水而言，这已经久远到超越了永恒。

    如果说，她长眠于大墓之地之下，是一个永恒。

    她复苏时，等来了那一句等我回来后到现在。

    时间对她而言已经没有了意义，或许是10个永恒，又或许是一百个。

    她没有门，只有无尽的沉沦。

    莫凡视线对上若水的双眸，开口道：“我算算时间，这才三天吧，你居然能自己挣脱而出？”

    “……三…天？”

    若水恍惚。

    这若水的反应，莫凡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异常，而后仔细打量若水现在的境界。

    嗯？

    超越恒境九步，但却不是极境。

    而是另一种境界？！

    枷境？

    莫凡看向系统，哪里有详细的解释，这是一种与极境相同，却又更超脱的一种境界，

    挣脱一种概念上的枷锁，即为枷境。

    生命，境界，大能，仙，等。

    这些存在，无论有多强大，但从宏观角度去看，却也有密密麻麻的枷锁缠绕。

    可以是寿命，哪怕是真正的不死不灭，但在莫凡的时间之下，一秒千亿个不死不灭的时间磨灭，也会真正的寿终正寝。

    而若真正挣脱了寿命这个枷锁。

    那才是真正的永恒。

    并且，对于枷锁而言，寿命并不是单纯的寿命，而是：命！

    而此刻，若水挣脱的是——便是命！

    在莫凡的眼中，若水的境界显示是：命！

    这便是枷境。

    “……？你在群星之下干了些什么？”

    “你这境界……”

    这是莫凡第一次对一个人彻底的佩服。

    如果说千亿，万亿个恒境之上的极境鳞片人，甚至是极四存在，莫凡都不屑一顾。

    但若水现在这个境界，确让莫凡感受到了一丝毛骨悚然。

    “城主…”

    “因你而起，我修一道，若水之道…贯若水之名。”

    “又因一言，无尽沉浮中，才方明何为道之上。”

    在若水缓缓说着的时候，莫凡脑海浮现出了他踏入群星之上时，丢下的那一句话，当时他只是随口说的。

    “……等我回来。”

    ……

    如果说，什么是真正的道之上，若水的经历铺展开来，就能让人明悟。

    从弱到强。

    从强到寻。

    从寻到等。

    从等到悟。

    若等是命，那道之上便是命。

    ……

    明命而起。

    逆命而上。

    时之两面。

    无枷无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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