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同学说：“小！”

    左边：“大！”

    三人一同打开自己的牌。

    张大庆是32点。

    左边一共30点。

    对面一共14点。

    庄家咧开嘴笑了笑，反手甩出自己的牌。

    一共13点。

    张大庆对面的那位同学赌小，但是他还比庄家大一点，所以输了。

    他摆出来的几百块都被庄家收了。

    庄家笑眯眯地收过钱，从里面抽出两百多块给张大庆，再抽出两百多给张大庆左边的同学。

    对面的同学赌输了，红着眼，还要继续。

    另外两位同学听到后，则是一脸看戏的表情，嘴上挂着恐怖的微笑，眯着眼睛看着他。

    “这局赌我一根手指！”

    对面的同学刚说完，就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把刀，对着自己左手的食指砍下来。

    张大庆都没来得及阻止。

    血淋淋的食指就掉在桌上，喷洒了好多鲜血在牌上。

    张大庆害怕地抖着身体，“同学，不就是玩牌嘛！那么拼干嘛？你没钱可以找我们借啊！”

    对面的同学听了，没什么反应，但是旁边的两位一脸神秘莫测的表情，咧开嘴唇阴沉沉地笑。

    张大庆害怕了，低下头一言不发。

    左边的人把自己的钱一把推出去后，垂下头侧脸看着同样垂下脑袋的张大庆。

    张大庆：“……”

    他只好把刚刚赢来的钱和原来的两百多块一共四百多全都推出去。

    庄家笑眯眯地收牌，洗牌，一张一张按顺序发到张大庆他们手上。

    切掉手指的同学手上还冒着血，他像是丝毫感觉不到痛意一样，右手抓起牌看了看。

    左手毫不在意地耷拉在桌子上。

    张大庆拿起自己的牌，一共19点。

    庄家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手中的牌，然后放下。

    “大还是小？”庄家问。

    左边的同学毫不犹豫地说，“大！”

    对面的同学似乎胸有成竹，抱着手说了一个字：“大！”

    张大庆看自己的牌，不大不小，也不知道赌啥。

    如果特别大他还能赌大，特别小还能赌小。

    现在左右为难。

    又不动声色地瞥一眼庄家，庄家还是咧着嘴巴笑眯眯。

    心一狠，张大庆随便说：“大……”小……

    刚说出来，他立刻捂上嘴巴。

    他明明想说小的。

    庄家依旧笑眯眯地点点头，随意地翻开自己的牌。

    然后他就输了。

    对面切断手的同学对着他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左边的同学也在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庄家看到张大庆的牌，拿起旁边对面的同学切完手指的刀，对着自己左手食指毫不犹豫地切下来。

    脸上一点痛意都没有，好像切的不是他的手一样。

    食指掉下来，在骨头敲在桌子上的声音异常明显，张大庆觉得像是敲在自己心里一样。

    庄家右手随意地拿起掉下来的食指给对面断手指的同学。

    那个同学接过来并排在自己放在桌子上的手指旁边。

    庄家切完后，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张大庆，用断指的左手一把捞过张大庆前面的四百多块，推给了张大庆左边的同学。

    下一局开始了。

    左边的同学把桌面上的八百多拿了一半出来放在桌子上。

    对面的还是手指，不过这次变成了两根。

    张大庆心里不想赌了。

    他坐直身体，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动不了。

    除了上半身，下半身一点也动不了，像粘在桌子上。

    张大庆面色煞白，佯装镇定地从口袋里拿出一百多块放在前面。

    庄家意味不明地看了看他的口袋，到底没说什么。

    这一局，张大庆12点。

    然后他又输了。

    张大庆眼睁睁看着庄家把自己的一百多块钱拿走，又把那两根手指拿走。

    下一局开始了。

    对面的拿起刀，把左手中指和无名指切下来。

    鲜血喷洒在桌子上，因为他切了两次，庄家切了一次，都喷洒在桌子上。

    那一副牌基本上都沾染了鲜血。

    两根手指放在桌面上。

    庄家：“改规则了，每次赌注不得少于一百块，下一局就翻倍。”

    “一根手指一百，可以换手指或者钱。”

    他估摸着自己剩下的钱，只能赌一次了。

    张大庆抓起手中还有鲜血的牌，很奇怪，他都没闻到血腥味。

    28点。

    张大庆赌大。

    左边的赌小。

    对面的赌大。

    四人开牌后，庄家19点。

    左边的连续赢了好几次，依旧笑眯眯地，卓子上已经堆满了钱。

    这次是庄家输。

    庄家从自己的那堆钱拿出一百块给张大庆。

    看向对面的同学，问了一句：“手指还是钱？”

    对面的同学笑眯眯地回道：“手指。”

    庄家拿起放在旁边的两根手指递过去。

    然后随意地把刀放在左边。

    正好是张大庆旁边。

    张大庆吓得要死。

    庄家拿出赔给左边同学的钱，接着又开始赌了。

    下一局，赌注要翻倍。

    张大庆哭唧唧地拿出自己仅剩的两百，剩下的钱都不够再玩一次了。

    对面的同学前面摆着四根手指，只有一根是庄家的。

    左边的同学则拿出四百块。

    上一局他赌注放了两百。

    张大庆心里不住地祈祷这次能赢，心里把自己记得的神佛都拜了一遍，才小心翼翼地抓起自己的牌。

    34点，稳了。

    “大还是小？”

    张大庆：“大！”

    庄家翻来自己的牌。

    q，K，K。

    张大庆脸上血色尽失，只觉得自己世界都要末日了。

    一口气喘不上来。

    左边的同学贴心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冰凉的触觉让张大庆人像得了帕金森一样抖个不停。

    就在张大庆还在想着怎么逃走的时候，庄家问：“手指还是钱？”

    对面笑眯眯：“手指。”

    庄家毫不犹豫拿起左边的刀。

    飞快地把自己左手仅剩的四根手指切下来。

    鲜血喷洒在张大庆正张大庆想着哀嚎刚刚张大的嘴巴里。

    张大庆：“……”

    庄家的左手光秃秃剩下血淋淋的手掌。

    他用血淋淋的左手揽过张大庆面前的两百块零钱。

    又用完好无损的右手揽过左边同学的钱。

    笑眯眯地咧开嘴。

    “下一局。”

    张大庆听到，挣扎着上半身爬，双手使劲扒拉着乒乓球桌边缘，想要用力把自己的下半身脱离控制。

    三人的笑容瞬间冷淡下去。

    皆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自己折腾。

    张大庆抓得满头大汗，上半身都倾斜出去了，他那么壮硕的身体，按理来说，乒乓球桌应该摇晃来摇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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