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冷风吹醒的袁秀,睁开了眼睛,首先入目的是几根粗大的房梁,他静静的看着,发现头顶的瓦片排列的不密集,有几处缺口。
这是哪里,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脑子像是一团浆糊,想了一会,才记起来,虚弱的自己行走在山路,一不小心,从路旁掉了下去,下方三丈是一条流速极快,湍急的河流。入水的那一刻,昏昏沉沉的头脑变得格外清醒,河水冷彻冻骨,瞬间让自己浑身发抖。求生的想法在心中无比强烈的炸开,身体却不由自主被水的力量带着前行。
他在河水里挣扎着,头却撞到了一块从河底凸起的岩石,顿时头晕目眩,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力量恢复,试着运转体内的真元,刚刚调转,胸口痛了一下。
暂时还无法动用真元。
手摸着脑袋,发现后脑有伤口,已经痊愈。
身上穿着粗布衣裳,身下是一张老旧的木床,活动一下,就嘎吱嘎吱响,仿佛随时都会倒塌。
这是一间不大,堆放旧物的房子,因为年久失修,四处漏风。
袁秀站起,走出屋子,来到小院,大概扫了一遍,就知道这是一家普通的农户。
见不到人,应该是都出去劳作。
正在这时,膀大腰圆看似十四五岁的少年牵着小妹妹,很可爱扎着羊角辫,约莫八九岁,一起回到院子,见到袁秀,先是愣了愣,随后笑道“大哥哥,你醒了。”
“你好,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袁秀问道。
“这里是秦家村,我叫秦愈,这是我妹妹,秦兰。她四天前去河边玩,发现你躺在河岸上,昏迷不醒,跑回家,找我。我把你扛了回来,你可真重,辛亏我力气大。”十四五岁的少年性格开朗,说道。
袁秀上下打量秦愈,目测个子一百七十多厘米,肌肉发达,像个小牛犊子,竟然能将自己扛回来,力气真大。此时的袁秀身高近两米,体格魁梧,像是一座铁塔,能将自己扛起来,力量异于常人。
“大哥哥,没事了吧?”秦兰问道。
“没事了,谢谢你们。对了,你们救我时,我腰间有个口袋,你们看见了吗?”袁秀问的是路琦雅留下的遗物,万物袋,里面有一些银票,受人救命之恩,要回报。
“在屋里,我去拿”秦愈说完,几个箭步进主屋,取来了万物袋。
袁秀接过,试着不动用真元,凭借着自己的天生神力打开万物袋,结果,袋口纹丝不动。
“大哥哥这袋子真神奇”秦愈惊叹道,他看的出来眼前的大哥哥力量惊人,竟然打不开袋口。
袁秀微笑没有作答,将万物袋系在腰间,心里想了想,日后的打算,不知该向何处走?
“大哥哥,我看你身体强壮,掌心有茧,是不是高手?”秦愈眼睛瞪的亮亮的,他从小好武,跟着几个师傅学过武艺,不过,都不是高手,武艺有限。随着年龄逐渐变大,见到了外面的花花世界,明白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直想要拜名师学艺,可惜,未有机遇。眼前的这人,给秦愈的感觉,武功应该很高。
袁秀想了想,传授武功,也是报恩,微微点头。
“大哥哥,您贵姓?”秦愈笑着问道。
“我姓袁”
“袁大哥,能不能露一手,让我开开眼”秦愈期待问道。
“这样,你手持短棍使出全力,打过来。”袁秀说道。
秦愈捡起旁边练武用的粗短棍,猛的发力,身形如闪电,眨眼间,近在眼前,抡起短棍,朝袁秀砸去。
袁秀身体一晃,如鬼魅般消失,看的秦愈心惊胆战,短棍落空的同时,后背被劈了轻轻的一掌。
若是和敌人生死相搏,没命了。
秦愈大喜,转身,要跪下,磕头认师傅,被眼疾手快的袁秀双手托住。
“我这点微末武艺,怎能当你的师傅,指导一下,让你少走弯路。”袁秀笑道。
“拜师学艺,不下跪,坏了规矩。恩师,除非您觉得弟子资质鲁钝,怕败坏了您的名声,那弟子就不辱没师傅的赫赫威名了。”秦愈坚定说道。
袁秀从少年的表情中读到了执着,像极了自己。心道,也罢,他既然坚持,就随了他的愿望。
“好,我就收你为徒。”袁秀笑道。
简单的拜师礼后,袁秀传授秦愈武功,都是实战的狠招,无花哨动作。
秦愈天资聪慧,一点即通,同时,也是学武的奇才。
袁秀为他感到惋惜,这样的人才,生在农家,若是富贵人家,说不定能干出大事业。
时间过的飞快,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美丽动人。
“在快点,出招要猛,动作要一气呵成,战斗时,敌人会给你留出这么长的出招时间吗,快,快。”袁秀抱胸,像是冷酷无情的教官,训练士兵。既然收了徒,就要将他教成最厉害的战士。
有目光投射过来,和四周看热闹的农民不同,这道目光尖锐如同剑锋。
袁秀转身,见篱笆墙外,站在一位高大的中年人,与袁秀的目光对视,微微一笑,和秦愈有几分相似,想必是父子。
秦兰见到中年人以及旁边劳作归来的女子,高兴的喊道“爹,娘”
香喷喷的晚饭吃完后,袁秀和秦愈一家人聊天,得知,他的爹爹,原来是军中的百夫长,为人豪爽,作战勇猛,本来在军中前途无量,可惜,上司得罪了朝廷大官,被贬,连累下属们,一个个或过的不如意,或是像秦愈的爹爹这样,犯了点小错,差点没被军棍打死,之后,被军队开除,返回家乡。
他讲起了自己从军杀敌的经历,那是一段铁血难忘,刻骨铭心的记忆。
袁秀看的出来,他是一位纯粹的军人,生不逢时。
聊了大概半个时辰,大伤初愈的袁秀,精神困倦,秦愈连忙去将空闲干净的侧屋打扫后,将自己舍不得盖的新被褥,铺在床上。
秦愈见师傅屋里的灯火熄灭,麻溜利索的帮助父母干农活,这是他每日必须要做的事情。
忙了一个时辰后,正要睡觉,爹爹叫住秦愈,低声问道“你这位师傅,很不简单,好好学”
秦愈察言观色,爹爹在自己面前头一次对某人的评价这么高。
“爹,师傅哪里不简单?”秦愈读书不多,但十分好学,这让爹爹很是欣慰。
“你师父教你的招式,都是真正的杀人之术,比我教的强百倍。并且,他转身时,眼神,气势,绝非等闲之辈,那是身经百战,见过大场面,杀人如麻,才能拥有的。你记住,好好学,乱世要来了。”
秦愈精神陡然一振,兴奋道“爹听到了什么风声,有人起义造反了吗?”
“胡说什么,有的话,不能乱说。朝廷将百姓压的太狠了,兔子急了也咬人。”秦愈的爹爹,怀着恨意,希望,迷茫等等复杂交织的情绪,说出了对未来的判断。
。。。。。。
乾朝,国都,开元。
金光殿内,端坐在龙椅上的乾朝第七任帝王,乾顺帝望着下面争论不休的群臣,额头微微发痛。
围绕着玉苍河该不该修治,群臣分为两派。
主张修治的大臣们,认为玉苍河十年内,两次冲毁堤坝,淹没良田,城池,造成了巨大损失。仅平正八年的那次玉苍河决堤,淹没城池近百座,被淹死的百姓,二十多万,二百多万百姓,无家可归。
不主张修治的大臣们,以军费紧张,国库空虚,等等理由,主张暂缓修治。
乾顺帝左右摇摆不定,他此刻多想听听国师的意见,可国师为国祈福,不知哪里出了问题,吐血重伤,如今还昏迷不醒。依仗的左右两位宰相,意见不统一,分别是修治玉苍河与反对的领导者。
今日已经是第十次群臣商议此事,该有个结果了,乾顺帝心里这样想着的时候,朝堂上的争论渐渐朝着一边倒。
变化来自于主张修治的群臣,请来了二位平日很少上朝重量级的大人物,太师,太傅。
这两位可了不得,乾顺帝都要礼让三分,当即命人赐座。
争论持续一个多月的玉苍河是否修治,终于有了定论。
帝下旨,左宰相拖木达负责修治玉苍河,六部尚书协助,动用白银五百万两,征调民夫三百万。
修治玉苍河,浩浩荡荡展开。
许多人没有想到由此产生的后果。
乱世的火焰,点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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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乱世曲之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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