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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武进抄诗出名,算计失德赵氏

    书院生活一如往常,按时传出读书声,按时有学子排队领饭。

    武进最让众同窗嫉妒的倒不是他的经史学问和能解算学难题,是他的书法,这是武进前世浸淫几十年不辍的收获,功力不敢说比肩书院诸位夫子,但在学子间算得上无可匹敌。尤其是一手瘦金体和行草,参加过几次书院弟子作品比赛,结果作品都被山长和院判收藏了。有时书院有些需要向上奏报的文书,院判都是点名让武进负责抄写,其中自有承武父的人情让他表现,当然也是因为写得好。

    与书院里其他士家子不同,武进难改后世心态,不愿以出身待人,对身边同窗无论出身农家还是官宦子弟总是一视同仁、以礼相待。他始终认为人与人之间就应该是平等的,除非有违道德和律法,便不该以不同眼光去看待。待人人以礼,自然成为贫寒学子和商家子弟都乐于交往的同窗挚友。

    再说武进除了经史外其他课业都很优秀,很得霍副讲的青睐,在众夫子中很吃得开,在学子中也有些号召力。武进生性洒脱,行事言谈也稳重,又有特长加分,还特别有主意,总是会吸引了一大批学子环绕其周围,有渐成书院内的风云人物的趋向。可惜此时书院只收男弟子,要不然武进定会成为书院的院草。

    武家毕竟是士人,家财丰厚,武父也全力支持武进求学,每月生活费都差仆役按时送来,还偶尔还带着不少吃食到书院探望,让许久都没家人探望的同舍几人羡慕不已。武进也不吝啬,有好吃的都是叫好友们一起分食,尤其是刘蔼等几名交好的学长,一屋子人既享受美食又能聊聊课业,自然其乐融融。

    王德生是经商家庭出身,不缺情商。每逢院里有仆役下山去采买,他总能找人带回些许熟肉和米酒。书院不许学子饮酒,几人只能偷偷享受,但又怕赵元等人暗中使坏举报,总是提心吊胆。但总也不能辜负了这些好东西,虽然也不贵,毕竟都是穷学生,弄来些酒菜总是不易。

    武进脑袋比较灵光,便提议以举办小型诗会的名义邀请霍副讲和几位常在书院住宿的夫子们参加。初时夫子们还婉拒,但架不住学子们殷勤相邀,在霍副讲带头欣然前往后,夫子们也都愿意参与,毕竟诗会是清雅之事,没什么可挑刺的。随着王德生等人借着诗会与诸位夫子熟络以后,赵元等坏人便再不敢欺辱或勒索,武进的良苦用心王德生等人自然感激。

    桂月下旬的一日,王德生和武进又出钱置办了些瓜果、熟肉,请了霍副讲和在院几位夫子,一起聚在夫子们居住的庭院里吟诗。今日都稍稍饮了一点酒,诗情大涌,几名夫子便张罗着做起诗来。

    多次聚会,武进对众人早有印象:王象算学出色,诗文却很拙劣,基本上诗会时都是躲一旁专攻吃喝;王德生人情练达,但学业一般,总是怕露怯而不肯多说;张奇人很古板,做出的诗文也是如此,平仄严谨却少有情趣;倒是刘蔼学长才学上佳,与武进和夫子们谈起诗文等有关的话题很是尽兴。

    夫子的才学不必说,随口做出的诗文总是有着智慧的闪光点,引得几位学子大声叫好。刘蔼也算不错,刚才吟出的“江山不改色,权由乱世生。三千名与故,不枉此生终。”被夫子们赞为好句。轮到武进作诗,他便意气风发地吟出了《满江红?怒发冲冠》。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幽云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契丹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眯着眼,摇头晃脑吟罢,武进正自意气风发,却忽然感觉四下悄然。睁眼四望,只见霍副讲等几位夫子闭眼回味,学子们已经不敢作声,一时间气氛好像冷了下来。武进挠着头,不知道该不该赶紧坐下。随着霍副讲要王德生去取纸笔,要武进将诗文书写下来,场面才稍有缓解。

    武进又用眼神向周围要好几人确认了诗文并无不妥,才放心提笔书写。才饮了酒,又吹了风,武进感觉上佳,提笔便舞走龙蛇以行草写就。霍副讲看后满意地说诗作、书法皆是上选,做老师的脸上有光云云,还叫小厮赶紧送去书斋裱装。

    教授经史的吕夫子回味良久后提问武进词之起意,武进答曰:“契丹蛮族屡犯中原,至今仍霸占燕云十六州,此是汉家子的奇耻大辱。我辈有武力者当奋起抗击,有文化者当唤醒民智,破除胡虏,恢复河山。”

    吕夫子捋着花白胡须说:“自石敬瑭为求契丹之兵而割燕云,中原之地再无屏障,常被蛮夷侵扰。数年间,被掠、害之汉民数以万计。而今各地割据,再无齐心光复燕云之志,实为憾事。小子之词慷慨燃志,不负宗祠。”

    霍副讲也道:“吕师所言极是。今天下群雄并起,却只为权势富贵,致蛮族屡次南侵,北境生灵涂炭,让人心寒。我南平虽为偏安小国,但少年人也应有复我幽云之志。”

    “其实小子这词中志向并非今日才有,乃是家父教导。家父虽淡泊名利,但对民族情怀却极为看重,常教导小子要立志高远,扬我汉家气节。”武进恭敬作答。

    霍副讲对武进所述十分满意,连连点头。

    “武中牧监文化于世,有大见识,老朽心里敬佩!小子,你以后要勤加诵读圣贤书方能有大抱负。记住了吗?”就知道吕夫子只要一张嘴必定离不开圣贤,还是赶紧应承的好。

    吕夫子接着说:“词是好词,意境也颇高。但是三十年功名从何而来?小子你今年尚不及冠,给老夫解释解释功名何来?”

    武进其实现在有些后悔没有改动就吟出来,这硬伤稍有留心便会发现。霍副讲可能因为器重他,故意没在众人面前讲出。可教习经史的吕夫子不会留面子,因为武进这一科一直都是后进,虽有进步但仍然很差。

    “回夫子,要说这三十功名是虚指唐后梁起至后晋恰为二十九年,为求工整所以称为三十想也不算夸大。可惜小子在经史一途着步较晚,并不知十分贴切,让吕师为难。”

    “你能注意此处说明还是用心思量的。但是这二十九年中却有一朝不是汉人为帝而是沙陀人,你可知晓?”吕夫子问。

    “吕师所指当是后唐?实是小子疏忽,确实不是汉族执政。”有错就认,有责必担这是武进性格里的洒脱之处。

    “此词大气磅礴,激人心智,即便存有小小缺憾亦不足掩瑜。当得老夫叫一声好!”

    “谨遵吕师教诲,小子今后一定勤加苦学。”武进自然知道抓住顺梯子下楼的机会。

    “孺子可教也,难怪霍副讲这般看重你。”吕夫子今日很高兴,一改往日古板严肃,也变得和颜悦色。

    “是各位师长抬爱,小子受宠若惊。”武进向各位师长施礼。

    “哈哈哈……”

    “既然受吾看重,便要再拿出些本领来。来,再为几位师长作诗一首,观吾识人之能可作伯乐否?”霍副讲见刻板吕夫子也起了兴致便讲话接过。不知是想趁热打铁还是兴之所至,竟又提了作诗要求。

    不能卷了霍副讲的面子,武进稍作沉思,便吟出一首《浣溪沙》。

    残雪凝辉冷画屏,落梅横笛已三更,更无人处月胧明。

    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断肠声里忆平生。

    吟罢,却无人喝彩,倒是出了几声叹息。

    这次是霍副讲先说话。“吕师,这小子的词虽不错,可是听着怎么有股老气横秋的味道。一十六岁而已,竟好似花甲一般,成了惆怅客还断肠追忆,让人心里酸楚得紧。”

    吕夫子捋着胡须说:“词是不错,意境颇深,老夫刚才也只是跟着诵读一遍就被引入愁思,一时感慨万千。词分两段,只是上一段便让人倍感清冷,形单影孤。下一段将他自己折出放一旁,让我们几个老头子纵横洒泪、断肠追忆。这臭小子,该打乎!”

    大家听了吕夫子的点评哈哈大笑,又喝彩起来。武进喜欢纳兰词,那是前一世他最爱的诗词,多年沉浸其中已经几乎信手拈来。也许是饮酒之故,刚才也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些许过往的片段,这首词便随口吟出。霍副讲说话时他还一时没有缓转过来,待吕夫子点评时听得清楚,却已经收不回去了,只好认打认罚。

    既然是诗会,自然不会真有惩罚,吕夫子也是黑色幽默了一把。众人看着武进尴尬表情不禁都大笑起来。

    小院落里众人的不时欢笑引来不少学子,连今日晚离书院的蔡祭酒也来了。

    院领导莅临,被众多夫子和学子簇拥着入席。蔡祭酒听夫子们复述诸学子吟诵的诗词,也连连称“彩”,尤其喜欢武进的两首词。看霍副讲拿出武进手书诗稿,让武进再写一幅。武进自然殷勤写就,送与祭酒鉴赏。

    这一晚确实痛快,不仅抄袭者武进一时风光无两,其他擅长诗文的夫子和学子也有佳句偶得,诗兴、酒兴皆满。欢声笑语至午夜方歇,众人意犹未尽却也不能再折腾下去,才不舍散去。书院里的小厮们则带着刚写好的字画屁颠着去找装裱师傅连夜装裱去了。

    第二日,学堂里便多挂了一副字画,便是武进所书送给霍副讲的《满江红》,武进的才学之名自此传出了书院范围,尤其是这一首词,竟然在文风不显的江陵城风行起来。

    满江红的词牌其实就是古时的歌词,是宋代柳永所创,这时当然没有现成的工尺谱来弹唱。书院中通晓音律的虔夫子在蔡祭酒的授意下做好工尺,并有意无意地传到了院外,不久后全城各曲坊都已在传唱。武进知道后叹息一声,不知道岳武穆会不会因为他的词被传唱到了勾栏之所而托梦责骂。

    武父与众友偶然到教坊中赏乐时听到了这首《满江红》,尚在感慨如今已少有诗词有此家国情怀。待闻得作者叫武进时顿时惊愕,急与歌女确认竟真是集贤院学子武进所作,不禁得意大笑。见众友皆疑惑便详细分说,让在座之人艳羡不已。徐县令听闻《满江红》后心中大慰,特意向妻子细讲其中志向,而徐母自此后再也不在生气时埋怨夫君将女儿许配与痴人了。

    梅儿从小读书识字,对于诗文也颇为喜好。从父亲处讨来诗稿后更是反复诵读,心中充满甜蜜,脸上全是迷妹一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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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建社会里,人是被分成三六九等的,就算在本不应分而类之的书院里也是一样。虽然武进不在意这些,但不表示其他学子也如此想法。

    类似刘蔼的士族出身,在学子中算作顶流,差不多都能一呼十应、百应。武进这样的小士族家庭出身也算得中上,至少不会被人小瞧;王德生等商贾出身便只能是中下,略强于家境贫寒者;王象、张奇这些无权无钱的就只能是最底层了。一直惦记报复武进的赵元属于出身小吏之家,既算不得士族也略强于商贾,应该是居于中间位置。

    后世校园霸凌不仅是社会公认的违背道德行为,恶劣的还会受到法律制裁。在这时的书院却能大行其道,可能出现在任何没有师长的地方。只要不是师长亲见,即使存在暴力行为正义也难得伸张,权势家族子弟致人伤残的也有,没听说几个被逐出书院。当然,凄惨的结果一定是出在书院最底层学子的身上才行。

    赵元在书院虽然没有过致人重伤,但打骂欺辱的坏事却没少干。尤其是王象、张奇、陆鸣等贫寒学子,常被他捉弄。就连家境富裕的王德生都躲不过这厮的胁迫,诈去的钱财至少十几贯,够买两头黄牛了。为何赵元这个小吏之子能如此嚣张?

    赵元是当地人,依仗着其做州府司户参军的父亲赵哲的权势为非作歹。其父赵哲掌管着江陵城的赋税收缴和官仓管理,虽是实权任务,但因其大字不识多少也只是吏,算不得官。

    别看赵哲的名字文雅,却是不识几个字的武夫。赵哲年轻时好勇斗狠,从军后在太尉高宝勖麾下成为伍长。因在战阵上表现勇猛又做了殿前侍卫,还因缘际会得了南平王的信任,才几年就受宠升任步兵副统领。大约五年前,赵哲趁着原司户参军离任高升,靠贿赂打点竟做上了江陵司户参军一职。

    听说这赵哲虽然性情其性格阴狠、贪婪,却又十分精明。他从不贪渎公账财物,却以权势网罗凶徒在民间欺行霸市。只两三年,赵家便控制了好几个行会,其中的传拓行(印刷行业)便是一门。赵家因此一跃成为江陵城里数得着的富户,自此行为更加乖张。

    赵元还有一个兄长,就是酒肆里找麻烦的那个赵寺,和武进算是冤家路窄。

    赵家有钱后,便犯了后世某娱乐圈大哥一样的“是男人都会犯的错误”——痴迷女色。他的行为可比与其他女子有染恶劣得多,常强抢霸占良家女子。这些女子被霸占后忍气吞声被强娶到赵家,却连个名分都没有,在赵家如奴仆一般,还随时受着赵氏父子的欺辱。

    曾有被抢女子的亲属不忍受辱到府衙告状,反被赵哲买通官员告为诬陷,入了大牢后含冤病死。此后再没有人敢去告状,就算家中妻女被抢也只能忍气吞声。

    可能是为人太过阴损,赵哲多年来勤于播种却毫无收成,除正妻和妾室年轻时生育两子外再无子嗣。两子就是嫡子赵寺和次子赵元。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赵寺和赵元从小就在市井间仗着其父的权势胡混,小时玩鹰遛狗,长大更成了地方一霸,为非作歹程度远超其父。对于赵家,从没有人说好,暗里都是唾骂。

    长子赵寺是赵哲原配夫人所生,按常理应继承家业,次子赵元最多也只能分些产业。但在赵家却是妾室更得赵哲欢心,两兄弟究竟是谁能继承家业还不一定,所以兄弟之间常爆发口角,那赵哲也不加以管教。赵寺子承父业,最近也成了王府侍卫,赵元却一贯游手好闲,也常遭赵寺辱骂殴打,只好躲在书院里为非作歹。

    赵家看着势大却根基尚浅,对于书院家里有背景的学子不敢得罪,因此只能欺负花钱求学的王德生或王象、张奇之类的贫寒学子。对贫寒学子他多是打骂欺凌,对于王德生等家里有钱的那就是施暴勒索了。别看武家只是小士族,自院门那次后赵元也再不敢造次,只能背后说些坏话诋毁武进名声。

    武进不愿意招惹是非,也不是睚眦必报的人,但也从不惧威胁,上辈子是这样,这辈子也改不了。对于惦记着欺负自己和好友们的赵元赵小胖,他认为必须还以足够的教训才能让他长记性。这笔账就在武进心里记下了,只待合适时机连本带利一并讨回来。

    今日因为一些事,让武进同舍几人又说起了江陵赵家。

    “赵家嫡子赵寺乃是色中厉鬼,一年强抢貌美良家妻女者不下数人,更是逼死东市豆腐李一家五口,作奸犯科却不得伏法,实为江陵之悲哀。其弟赵元整日不寻正事,也不是什么好鸟。”张奇说道。

    “豆腐李就是打官司那家?赵家如此作恶多端为何无人敢管?”武进确实没有听说过这些事情。

    “赵家自从赵哲当了司户参军后靠欺行霸市富庶,凭着太尉府的默许将几项行市垄断,更豢养强人逞凶,谁敢惹?这个世道啊!”张奇说到这一声悲叹。

    “此等无良家族欺世盗名、欺压良善。赵家垄断书、纸卖售,今年又趁世道乱几次抬高价格以图利,实为小人。”同是寒门的学子王德生出身商贾世家,对市井方面消息了解多些。

    其他几位好友也随声附和,都讲赵家飞扬跋扈、欺行霸市等等恶行。武进最近常找人调查市场情况,了解乱世里米粮、布匹这些硬通货涨价是常理,但是书、纸这种和生计无关痛痒的东西连续看涨就很离谱了,是人为无疑。

    武进对于赵家本无好恶,正是从一次斗智、一次交手中看清了赵家人的品性,想必素未谋面的赵哲也不会是良善之辈。没有必要随众人一起在嘴上讨伐赵家,要是惹来了就应该狠狠教训,让他们何时都心有余悸。

    赵家人的阴狠其实学长刘蔼在得知武进与赵元、赵寺之间有过节后就特意提醒过,赵家人都是睚眦必报的主,若是吃过亏就算不敢明着讨要也会暗地里生事,而且自此纠缠不断。

    没人愿意招惹麻烦,可是也不能怕麻烦找来,那会被吃得死死的,结果一定不会太好。既然已经有了过节,只要赵家敢向他伸出手来,武进一定会从赵家身上剜下一块肉来,还要让他们心疼着还忍着不敢出声。就赵家人的阴狠,只怕时间长些这样的事终究会发生,他至少应该提前做些准备。

    得罪这些小人定会麻烦不断,现在他只是一个书院学子,如果真要让人忌惮得靠实力说话,不仅要有足够分庭抗礼的财力,还要有足够的倚仗才行。武父低调,不太可能支持武进做这样的准备;准岳父虽是县令,但是他也不能过于依靠,毕竟两家现在只是婚约上的亲家。

    思来想去,倒是有个关系可争取,就是有一面之缘的冯员外郎,是与赵家争斗后能全身而退的最好保障。南平国现在向北汉政权称臣纳贡,说是跪舔也差不多,自然不会得罪当朝阁老的儿子,还是位六品员外郎。

    说起来,自己的准岳父也是冯阁老的入室弟子,那就有了更大机缘,不仅眼前可以抱上大腿,以后求更大发展的时候还可以为以后入京起到铺垫。算起来,离姨夫郭威称帝的时间也没有几年了,也应该早些为自己的将来谋划。

    想好了就要办起来,靠至亲的关系不丢人。武进趁休沐回家时向父亲说了在书院与员外郎见面的来龙去脉,当然也说起想向冯员外郎拜师的想法。

    武父追随郭枢密使多年,与冯阁老、冯员外郎早就相识,只是之前的联系并不深。他为此特意给亲家徐县令写了封信,征求关于拜师之事的意见。过了几天,徐县令派差役送来回信,说赞同武父的想法,正好他与员外郎也是莫逆之交,拜师之事应该帮得上忙。

    之后两位亲家公怎么商量、具体怎么办的武进就不太清楚了,他也不好老是催问老爹。等了一阵,五郎再来时随衣物和吃食还一并送来一封书信,是徐县令向冯员外郎推荐他作弟子的信,当然多是夸赞武进为人勇毅、忠诚好学的话,也希望冯员外郎能收为他入室弟子加以教化,帮其成才。

    武进明白两位长辈的心意,马上就着手构思如何写封言辞恳切的拜师信,最好自己能拿出一些本事来引起员外郎的兴趣,也能给自家老爹和准岳父撑撑脸面。

    该拿些什么出来呢?书画还是词赋?武进陷入了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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