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中灯火通明。

    易中海早早就来到秦淮茹的屋里，看着四周坐满的人，心里很是郁闷。特别是目光透过窗户，看到傻柱已经回屋心里的火快速蔓延。

    他究竟哪里来的钱？能支撑这么长时间？而且他又是从哪里来的货？谁又给他批的条子，让他做投机倒把的事情。

    原本想发动院子所有人，在第三天压垮他。结果想不到他仿佛拥有无穷无尽的钱，不管怎么买，总能按照承诺兑现。

    “秦淮茹！你到底知不知道傻柱有多少钱？你这些年究竟和他是怎么过的？连他有小金库都不知道吗？”贾张氏扯着嗓子大声嚷嚷，企图用这种方式宣泄心中的怨气和怒火。

    至于去办点什么事情。

    谈都不要谈。

    我这么大年纪的人，你好意思说这种话吗？

    “事情有点难办……”易中海犹豫再三说着，话里话外都是埋怨的意思。当初再三确认过，傻柱手上确实没有钱，可事实却截然相反。

    这口锅他不背。

    谁背？

    “这三天亏了多少钱？他到底存了多少钱？这些钱是怎么来的。总该有个说法！就这么平白无故出现？大街上捡到的？”见秦淮茹不吭声，易中海忍不住继续说着。

    秦淮茹的眼睛红了。

    冰冷的现实，让她感觉到无边无际的绝望，一次又一次事情证明傻柱付出的东西，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多。

    他原来一直有小心思。

    一直在骗我。

    我本就是一个苦命的人。

    你为什么要这样？

    就不能大大方方说出来？就不能告诉我？其实你很有钱，哪怕这些钱是娄晓娥给你留下的。

    除了这个这个理由似乎没有其它解释。

    心突然碎了一地。

    这个事实远比想象中的还要残酷。

    我只是娄晓娥的替代品吗？只是因为她不在你的身边，所以你才选择的我是不是？多少年了，你为什么对他还念念不忘？

    “哭哭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你要是哭有用，就把傻柱哭回来，让他乖乖过来认个错，把钱全部交给你。”

    “还哭！”

    “有胆量去对面哭去，看他现在还会不会用正眼看你。”

    “……”

    “……”

    看着发出哽咽声的秦淮茹，贾张氏气不打一处来，原本就很不舒服，看着她的样子，心里的火更大。

    恨不得给她几个大耳光。

    易中海心里一软，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咽下去了。看看这都是些什么事，傻柱到底造了多少孽。

    “妈！我们回来了……”槐花和小当快速走过来。

    秦淮茹连忙擦掉即将落下来的泪水，还没开口询问，婆婆的声音就已经响起了：“回来就回来了，大呼小叫什么？赶紧说说看，打听到了什么事情。”

    “奶奶！”

    “奶奶！”

    槐花和小当很委屈，从外面回来喊一嗓子怎么了？以前不都是这样吗？也没看你这么生气。

    “赶紧说，磨磨蹭蹭的……”贾张氏的火气越来越旺盛，语气也越来越严厉。说来说去这些日子之所以过成这样，都是秦淮茹的错。

    谁知道他们之间闹了什么矛盾？

    钱没了？

    两个孙女住的房子也没了。

    里里外外亏了多少？

    心里不知道吗？

    面对强势的奶奶，小当虽然很生气，却没有任何办法：“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吓一跳。”

    “挑重点……”贾张氏没时间听他们在那里磨磨唧唧。

    秦淮茹微微皱了下眉头，看着强势的婆婆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不过最终还是事情要紧，只能把这团火压下去。

    “旁边院子有很多人想有样学样，结果他们发现根本就做不起来，因为没有资格大规模进货。”

    “我还听说他们被警告了。”

    “还有的人连电视机都没收了。”

    “……”

    “……”

    两个女儿你一言我一语，把了解到的消息说出来。秦淮茹的眉头逐渐皱起，他身上的压力不仅没有减少，反而变得更大。

    别人不知道其中的原因，难道自己还不知道吗？只能在心里不停叹气。

    “淮茹！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易中海一直在留意她的表情，按理说这些应该是好消息，可为什么……

    叹口气。

    秦淮茹不再隐瞒：“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我猜傻柱为什么没有事情，是因为大领导的庇护。”

    “……”

    “……”

    关于大领导的事情娓娓道来，原本有些好心情的易中海逐渐变得阴沉，他从来没有想过，傻柱居然还有这样的关系。

    难道我们这种平头老百姓只能任他欺负了吗？

    天理何在。

    为什么他能特殊化？

    这些年究竟有多严的嘴，才会没有说出来显摆和得瑟。

    “也许只是他打着大领导的旗号到处招摇显摆，所以才没有惹上这些麻烦，可并不代表大领导知道。”秦淮茹最后补充一句话说着。

    虽然知道这种可能性很小。

    但这却是一丝希望。

    “你能找到大领导吗？要不去问问，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易中海来了精神，仿佛溺水的人抓到救命的绳索。

    秦淮茹愣了下，她第一个想到的是大领导夫人：“我明天就去大领导他们家，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什么大领导？你们在说什么？我看许大茂就是傻，这么大个领导让他过去，怎么就把人给得罪了。”贾张氏反应慢半拍。

    话音落下。

    随后反应过来。

    脸上露出期待的表情：“既然你能去大领导的家里，你能不能在大领导旁边为棒梗说说话？就算不给官做，给一份好工作也可以。”

    “别！这件事情如果让傻柱慢慢说，也许还有办法。可要是换成我，以后只怕再也跨不进他家大门。”秦淮茹连忙拒绝。

    贾张氏来了脾气：“有权不用过期作废，你既然认识当领导，为什么不给自己儿子弄点好处？”

    “你傻了吗？”

    “人家手指缝里头稍微漏点东西出来，这辈子就不用愁了。”

    “你要是不和大领导说，我就去跟他们说。”

    “……”

    “……”

    看着闹腾的婆婆，秦淮茹不吭声，只是目光有些冰了。一天到晚都是棒梗，可她又真正做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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