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

    他们居然真的去医院了？

    街道办主任最先离开，紧接着就是厂领导，然后再就是所长他们一群人。在树上房顶上等高处的人连忙爬下去，浩浩荡荡的人群，簇拥着何雨柱往院子外面走去。

    三位管事大爷成了透明人。

    贾张氏也变成了路边的野草，没有任何人理会。

    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

    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苦涩的情绪。

    “我就问一句话，秦淮茹到底有没有上环？”最终还是阎埠贵憋不住事情，对着瘫软在地上的贾张氏询问。

    刘海中瘪了瘪嘴：“还需要问吗？你看她的样子？肯定是上环了，要不然刚才就和傻柱、所长他们刚起来了。”

    “这事情是真的？”阎埠贵的语气拔高，满脸都是惊恐的样子。开什么玩笑，究竟有怎样恶毒的心，才会想出这种绝户计策。

    这已经不是自私自利。

    这是在害人。

    既然给不了傻柱一个家、一个孩子，为什么要耽误他？有想过他的感受吗？难怪这段时间态度突然大变，原来是东窗事发了。

    早知道我还淌什么浑水，安安稳稳的吃瓜看戏不好吗？弄到现在里外不是人，反而成了为非作歹的帮凶。

    不仅不解决问题，反而东问西问，贾张氏心里的怒火本就旺盛，听到这些话更加旺盛了几分：“关你什么事，你管她上不上环。”

    “以前确实和我们没事，但现在不一样了。如果真上了环，而且又被街道办那些人发现，你有什么好果子吃吗？”阎埠贵听到这句话，气不打一处来。

    脸色有些发苦。

    早知道我在这里凑合什么，离他们远远的不好吗？弄到现在骑虎难下，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刘海中一声不吭。

    上了贼船还想下去，只怕是在做梦。

    “看什么看，我告诉你们秦淮茹上环了，怎么着，你们能把我怎么样？”贾张氏看着他们两人不爽的目光，气不打一处来，直接脱口而出。

    虽然已经猜到，但得到证实的那一刻，脑海中宛如响起一道惊雷声。

    她不仅没有半点后悔。

    反而感觉一切都理所应当。

    “你们以为傻柱真的傻吗？他如果真傻，哪里来的钱做生意？给秦淮茹的，不过是九牛一毛。”

    “这样的人值得怀孩子吗？”

    “这样的人值得给他生一个孩子吗？”

    贾张氏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拔高，脸上露出恶狠狠的表情。想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既有点庆幸也有点后悔，庆幸的是一直防着他，后悔的事做的还不够绝。

    停顿下。

    酝酿情绪。

    接着说：“谁娶媳妇不花钱，谁生孩子不花钱？这点小恩小惠就想生一个娃？大梦还没有睡醒。而且如果生了孩子棒梗怎么办？他不结婚娶媳妇了吗？”

    “我做的有什么错，我不过是想让日子过得更好。”

    “男人一旦有了孩子，女人的地位就不一样了。没有孩子前捧在手里像个宝，有了孩子后丢在路上像根草。”

    “想要生孩子？”

    “只要我活着，绝不可能发生。”

    “……”

    “……”

    每个人都是自私的，他们都在为自己的利益盘算。至于这么做，能给别人带来什么困扰，完全不在考虑的范围内。

    而且这个世界充满了讽刺，一旦有所谓的同情心、怜悯心，当实力不够的时候，内心不够强大，那么他就是一个容易受伤和损失利益的人。

    阎埠贵的嘴唇动了下，他听到这些话心里很不舒服。毕竟是一名教书育人的老师，这种极端的自私自利，他算是开了眼，偏偏当事人，还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你想说你就说，当年傻柱和秦淮茹两人好上的时候，我之所以松口，是因为他承诺把我以后当亲妈。”

    “我私底下和秦淮茹也定下过规矩。”

    “我们一大家子人也要活。”

    “给傻柱生孩子，给他们老何家延续血脉，是不可能的。”

    贾张氏也不再藏着掖着，把当年的事情以及决定告诉他们。刘海中沉默了，感觉这一大家子的手段比直接杀了傻柱还要可怕。

    卖了还要帮着数钱。

    充满讽刺。

    “生不生孩子的问题不大，最主要是傻柱现在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弄得我们很被动。”易中海连忙岔开话题，虽然有些观点不想苟同。但想到晚年生活，还是坚定不移站在这一边。

    而且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开弓哪有回头箭？

    “老嫂子说的其实也很有道理，就比如我和老伴不也是没有孩子，这一生也过得挺好的，其实有时候所谓生孩子不过是一种执念，一种老一辈的老传统，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如果两个人是真爱。”

    “要不要孩子都无所谓。”

    “生了个不孝子，还不如不生……”

    “……”

    “……”

    易中海打圆场解释，说着说着仿佛又站在道德的至高地，连带语气都变得坚定了几分。身为男人，谁不想有个后人。生活也有个念想，至于自己没有孩子，那是因为特殊原因。

    “什么叫做不孝子？不如不生！告诉你们，有孩子和没孩子是有区别，哪怕这个孩子再不孝顺、等你老了，别人也不敢随便欺负你。可如果没有孩子，那些绝户的遭遇又不是没有见到过。”刘海中实在是忍不住了。

    原本滔滔不绝的易中海脸色一变，这和指着自己鼻子骂有什么区别：“你说的是旧社会旧思想，现在是新人新事新国家，能混为一谈吗？”

    “生孩子就是生孩子，没有什么新时代和旧时代之分，古往今来都是这个样子的，孤老就是孤老，绝户就是绝户，不管怎么说……”

    “老阎！你给我使眼色做什么？你的眼睛里进沙子了吗？”

    “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

    “聋老太太有人料理身后事，那是因为她运气好，遇到了傻柱。天底下有多少绝户有这种好运气？”

    刘海中越说越来气，越说越感觉刚才老易就是在说自己。我家老大不孝顺怎么了？至少是个儿子，至少不用担心身后事。

    根本就不需要一天到晚算计来算计去。

    晚年不知少了多少麻烦。

    比你易中海以后的生活好了千万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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