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芸很难理解得缩了缩脑袋，还很抗拒得把身体也给蜷缩了起来。

    “我身上又没有答案，你亲我有什么用？”

    陆鸣整个人却兴奋了起来，把害怕紧张得刘芸抱的更紧了，声音中还有一丝亢奋，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觉得这样抱着你，好刺激，好像胆子都可以大一些。”

    说完，他的音调一转，语气命令了起来，

    “快点，让我亲你一下，不然我不会让你出去的。

    除非你把你娘喊过来，喊来的话，正好，我可以告诉她，我看上的是你。”

    “你不要讲！”

    刘芸轻轻得跺了一下脚，整个人更抗拒了。

    刚才这番变化，她也没有想到，尤其是娘讲的那几句话，简直要让她有些无地自容了。

    中午的时候，就在这间厨房，刘芸还以为，娘是想把这个机会留给她的。

    原来根本不是这样，她还是比较喜欢刘丽一些。

    刘芸想到这里，整个人更难过了，没有办法面对的样子，只想把陆鸣给推开，不想再让抱着了。

    她身体的抗拒，让陆鸣更加难耐了，凑近她耳边轻声道，

    “就让我亲你一下，一小下，好不好。”

    “我不想这样，娘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可我喜欢你，怎么办呢？”

    刘芸肯定得摇摇头，“你不可能喜欢我的，娘都不喜欢，你一个外人，怎么可能会喜欢？

    更何况，我们俩才见过一两次面。

    我不想这样，我真的不想这样。”

    此时，刘芸早已适应了平常早就习惯的光线，趁着陆鸣没留意，把他推到一边，自己先跑出去了。

    堂屋里，齐凤和刘三春，还有程大宝正在交谈，声音虽不大，但刘芸一走出厨房就能听见。

    “他家里有这样的关系，你怎么不早点和我说？”

    “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是别人的事情。

    刚才要不是他自己讲出来，我也不敢接着说下去，我看我说的时候，他也没有反对，才多讲两句让你听到的。

    可听到了，那也只是听到，和你没有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

    他和那个宋建设是一个单位的，跑来我们家两趟，我还以为他是来帮领导看看我们的。”

    刘三春很想帮陆鸣维护住地位，听见这句话时，很不高兴，

    “你以为一个厂里保卫科小科长了不起，是不是？”

    “哎？怎么了，我就是觉得已经很了不起了，怎么了。”

    没想齐凤也不高兴了，开始维护起了宋建设来。

    两个人马上就吵成了一团，一个叫道，“你没有眼光。”

    “你才没有眼光，你还讲自己是联防主任，可我想问问你啊，你手底下有几个人？”

    “我手底下不需要有人，村里还太平，要那么多人干什么。”

    “不需要有人，你晚上还跑出来巡夜干什么，睡大觉不快活嘛！”

    眼见两个人就要指着对方骂起来了，旁边的程大宝再也坐不住了，

    “你们两个真有意思，为别人吵起来了，人家每个月的工资，有没有几块钱会汇给你们？”

    这句反问，让刘三春和齐凤一起闭了嘴，同时瞪着对方，又坐了下来。

    刘三春理了理帽子，重新戴上，正式摆出了村支书的架势，教训起齐凤来。

    “这个男人你不要想，人家不是你能考虑的，也不需要你来考虑。

    尤其是在这个要去开会的时候，不可以影响他的心情，开会是第一位的，必须要保持情绪的高涨，还有思想的先进。

    你刚才没有听人家讲吗，会议讨论的军改民方向的，这样的事情是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能弄懂，弄明白的吗？

    要是他心情不好，情绪不够高涨，开会的时候发言不积极，

    搞不好领导会以为，他对这项政策的理解不到位。

    要是再一问，是来我们这里喝酒之后，才不高涨的，你想不想看，这个问题大不大，我们会不会被抓起来？”

    他这番夸张的言论，不光把齐凤给吓住了，就连靠墙站着的刘芸，都害怕得把嘴巴给捂起来了。

    抬胳膊的时候，她感觉到旁边有人，不用想也知道，是陆鸣来到的她的身边。

    夜晚的黑夜，刘芸早已适应，能看清楚陆鸣脸庞的轮廓，还能感觉到，他正抿着嘴，不置可否得笑了笑。

    刘芸不敢动，甚至都不敢让。

    生怕自己的布鞋，在挪动的时候，踢到了脚下的碎石头，让娘发现了，又会觉得她是在鬼鬼祟祟得偷听，只会做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陆鸣就靠在墙边，朝夜空望去，也不再说话。

    头顶的苍穹，犹如一个大锅盖，将整个世界笼罩。

    时间还早，还有好多星星看不见，但零零碎碎的点缀，已经让陆鸣觉得，这里和他待得大山里有些区别。

    好安静，真的好安静。

    除了旁边门内还有些许动静，就只能听到大自然发出的声音了。

    他这才感觉到，河离他很近，河水流淌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像大家一起迈着步子，要往前进似的，欢快，愉悦。

    陆鸣伸出手去，在墙边摸到了刘芸的手，把她拉住了，指指了夜空让她看。

    唇语几乎听不见，“好漂亮！”

    刘芸朝他奇怪得望了一眼，又把头低下了。

    这里黑漆漆的，有什么好看？

    里面堂屋里，又再传来了谈话声，是停顿了很久后，重新提起的话题。

    刘芸娘先问，“不晓得明天这个会，建设会不会去开。”

    刘三春马上不耐烦了起来，“哎呦，你管他那么多，反正不需要你去，不就行了吗？”

    “我就是想知道一下……要是他从我们门口路过，我们都不去打个招呼……”

    “你现在又去为他操起心来了，那我想问你啊，既然你觉得他不错，为什么一开始还要问他要那么高的彩礼呢？”

    “我不是想买家具吗？”

    “家具买得了两千块钱啊？”

    “我……”

    齐凤欲言又止，想了一下，叹口气道，

    “你不明白，知道吧？你是男人，你不明白女人到别人地方去过日子的难处。

    你想想看，我家里这么多人，我要是想帮她的话，手里面总的有点钱吧，有点钱才好开口讲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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