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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逃生游戏哪有不疯的?装的罢了要不还是继续黑屏吧

要不还是继续黑屏吧

    顾常尺上来就要给这个虎人一拳头,安是舲的脑袋挂在了脖子上,看不清连接处,安是舲对了半天没对齐,总感觉视角不太对。

    这种断了颈椎还能继续走动的,看得真的很猎奇,顾常尺哪怕不是人也会生理不适。

    直播间刚连上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非酋:my eyes!好痛

    小太阳:他就不能断干净点吗?

    利刃:我说之前怎么对断头的怪物没什么感觉,原来是因为他们断得干净啊

    ……

    周覃玟拿着自己断的手臂企图接上,根本管不着真接头的两人。

    顾常尺倒是有帮着接,但他技术不行,手劲又大,安是舲恨不得不接这个脑袋。

    “我说顾哥,能不揪着我头发接吗?”

    扎起来的发髻刚刚好捏住,好好的发型就让他扯成鸡窝了,勉强给他接好了。

    刚刚震惊自己身体去了,都快忘了他们还身处墓群之中,周围有好些个被挖开的洞,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玩家的。

    一路走到墓园外,一条路直通一座村落,村里静悄悄的,村口挂着两个泛黄的红灯笼,微弱的火光,反倒衬着整个村落阴森。

    比起这个村落,现在安是舲三人更吓人些。

    三人刚走进去,就碰上一个人,这不就巧了。

    安是舲手扶着脑袋,一脚踹过去,费司鸣直接瘫在地上不动了。

    纵使安是舲现在处于同化状态,他也不可能一脚能踹死个人吧?

    青年看着那个怒瞪他的人说道:“他讹我,你还管不管了?”

    周覃玟上前将人翻过来,脸色发青,面容扭曲,双眼突出,瞳孔放大,眼白上翻,双手捂在嘴上,被吓死的典型特征。

    安是舲踹他的时候就已经站着不动了,这说明人还是被站着吓死的。

    顾常尺不用说,安是舲更是了解得很,三个人一时之间陷入沉默,得收到多大的惊吓才能让人连身体反应都做不到?

    安是舲已经学会接受现实了,他也发现自己的发髻是真的很好抓,一只手就能给他脑袋提好。

    “场上还有其他存在。”

    被吓死确实会尸体僵硬,现在可能处在尸僵期,整个尸体梆硬,大概距死亡过去了十二个小时,在这之前是谁在维持尸体的状态的?

    三人微微思考一下,抬脚就走。

    不论是谁在维持,对方一定没走远,他们在这儿待着和自投罗网有什么区别?

    安是舲踏出的步子顿了顿,问着另外两人:“你们觉得我现在算生算死?”

    这是一个很严谨的问题,周覃玟看着轻,就像只断了一臂而已,但伤口没有血液渗出,安是舲连颈椎都断了,顾常尺脑门大开,谁像还活着的样子吗?

    三人淡定地停下来,继续在村子里随意溜达。

    村子的正中心有一个天坑,天坑壁上凿了许多洞,摆放着大小不一的棺材,中心几条手臂粗的铁链锁着一个巨大的棺材。

    整个天坑深不见底。

    周覃玟突然好奇:“先有坑还是先有村子?”

    安是舲扭头:“你食不食油饼?”

    直接跳下去显然不现实,这一下去,安是舲的脑袋就该彻底找不到了。

    三人准备挨家挨户找寻可以派上用场的东西,突然遇上了大雾,雾气中看不清环境,但直觉告诉三人此雾绝对古怪。

    雾气渐浓,即便他们反应过来了,还是晚了一步,三人彻底看不清彼此,想要出声还没说出一句完整的字,面前突然就多了一具纸扎人。

    纸扎人没有点眼,红红的腮红嘴唇看得很是瘆人,安是舲毫不犹豫掏出打火机,上次玫瑰庄园结束后,屯了好多这种小物件。

    橘黄火焰中,纸人的样貌明灭可见,恍惚间,他好像看见纸人唇角勾起,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火焰猛涨,幽蓝的火焰隔开安是舲和纸人。

    镜面般,安是舲周身升起了腾腾火焰。

    幽蓝的火焰,不能被感知到任何温度,冰冷从足底往上攀附。

    安是舲盯着纸人,手往上抓住发髻,猛地提起,因为速度快,结合处发出啵的轻响,画面极致诡异。

    「直播间:

    利刃:我的发,左眼用来遗忘,遗忘遗忘遗忘!

    初晓:救命啊,系统真的不觉得这种时候需要黑屏吗?」

    直播间的人眼睛都要被虐怕了。

    安是舲正在兴头上,提着头朝纸扎人笑,两边对着笑,一时之间很难评谁更瘆人点。

    浓雾散去,安是舲眼前的视角清晰,脚下一圈火焰已经消失了,但身上的冰冷感觉挥之不去。

    扯起运动裤一看,无数只黑色的掌印往上爬,那一瞬间,安是舲呼吸一滞。

    ——玩得好变态啊。

    放开裤腿,安是舲开始四处走动起来,另外两人不见踪影,懒得去考虑其他人如何,安是舲专心致志应对面前的状况。

    他好像进入鬼打墙了。

    进来前他们就把这里的地形了解过一番,不存在能在一条巷子里打转的可能,他空间构想能力一向不错,这条巷子的走向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正走反走,安是舲都尝试过了,不仅走不出去,还有一种越走越偏的感觉。

    安是舲停下脚步,一手提着头,在墙上蹬了几脚上墙。

    三人在屋顶相遇,皆是一脸“你们的脑子怎么想的出来的”样子。

    看三人上来的位置,他们自始至终只相隔了一个转角罢了。

    自他们上山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许久,但天还是没有亮起来的意思,主线任务才完成了三分之一。

    安是舲转身跳下屋顶,直接踹开人家房门:“需要婚礼策划吗?”

    里面的人正在喝酒吹牛,安是舲踹门着实给他们吓一跳,绿油油的脸,一双双完全漆黑的眼睛死气沉沉地盯着他。

    安是舲视若无睹,手动歪头,“需要吗?”

    里面人“生人”两字卡在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冲过去把门重新关上。

    安是舲扭头,下一家。

    经过安是舲的胡闹,三人基本认定这个村子是不存在活人的,活脱脱一个鬼村。

    前往下一个屋子的时候,安是舲突然开口道:“会团灭也不奇怪。”

    顾常尺还茫然,周覃玟却听懂了,扭头笑眯眯地问道:“怎么说?”

    安是舲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他天生的微笑唇,没有一点笑意,看着也是极暖人的,“天然的克制。”

    吞噬一切物质的黑洞,却不能吞噬这里的任何存在,这里就没有用物质构建的Npc。

    周覃玟不置可否,两人会心一笑,这个笑容中没有任何信任可言。

    旁边顾常尺都要急得学会说话了。

    他们排除了大部分村民,最后在村头的一家里面找到了即将娶亲的男子。

    “我是……”

    “跳过,直接说准备。”

    安是舲已经没有了耐心,简简单单一个任务非要分两部分完成,狗还得看系统当。

    和之前给乐儿姑娘准备的物件大致相仿,现在就只有三个玩家,只有分头行动。

    去看喜服的路上,安是舲还在企图让自己的头单独出个任务。

    和之前不一样的是,这次裁缝铺是有人的,虽然对方脸绿得像爬了一片苔藓。

    裁缝说他姓李,非让安是舲唤他一声李裁缝,唤了他就心情舒畅了。只能说,除开对方直白赤果的目光外,为鬼还挺友善的。

    看过喜服进度后,赶往村里的小茶馆,平日里哪家鬼有点喜事的,都喜欢来这里买酒,小茶馆的主人在上面也是个爱酒的,可惜不能喝,这毛病也带到下面来了,好在他还靠这个换了个营生。

    直播间的观众一些害怕中式恐怖的,都要撅过去了。

    安是舲凭借着自己那个分头行动,赚取了好大一堆Npc的同情,在这里这么久,就没见过这么惨的。

    这一次的任务基本没有遇到什么困难,三人完成了所有的婚前准备,只等婚礼开始,但出现了一个相当困难的问题,他们缺少人。

    “挖?”顾常尺第一次提出非常不具有同理心的建议,纵使安是舲知道是因为在逐渐同化的缘故,但还是有些吃惊。

    缓慢的同化,在洗掉人性的同时,也会洗掉记忆,这种变化是在潜移默化中的,没经历过的玩家很难注意到,就像人不会注意到被自己遗忘的相当遥远的过往。

    挖出来凑够人,勉强当它是个办法,让人动起来才是问题。

    三人走到陵园,回到之前他们爬出来的位置,附近没有名字的墓很大可能就是过世的玩家。

    周覃玟站在安是舲旁边看顾常尺撸起袖子,悄声问道:“不阻止他吗?”

    现在顾常尺心安理得,出去恢复好想起这事,凭这人的道德感,很有可能这辈子都过不去了。

    安是舲自然看热闹不嫌事大,他热衷于这种感觉,没有什么比看一个好人崩溃更让他兴奋的。

    周覃玟对顾常尺一直保持着不熟的态度,自然也不会出手干扰,两人就这么看着。

    顾常尺的手才放在土上,犹豫了一下,就在两人以为对方想起自己是个好人了的时候,顾常尺突然跑旁边的树旁,掰起了树枝。

    “他,在找趁手工具?”

    周覃玟不确定道,徒手挖就够打破顾常尺的底线了,还要附带工具,算了,这人已经没救了。

    两人抱着臂看他,好不容易顾常尺搞定了自己的工具,周覃玟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周覃玟还以为是安是舲拍他,看过去,安是舲还在看顾常尺。

    ——不是安是舲那是谁?

    周覃玟深吸一口气,扭头看去,对方朝他露齿笑。

    周覃玟面无表情伸手,把安是舲的脑袋扭过来,纯脑袋转过来。

    安是舲朝对面也笑了一下,开口:“好巧。”

    对面的本该躺在下面的玩家顶着绿油油的脸,目光落在安是舲自由的脖子上,呆滞了。

    根本用不着顾常尺去挖,这些玩家已经自己爬出来了,现在齐刷刷站作一团,脸上的表情还停留在死前满是怨恨的时候。

    他们的思考只会停留在最后的一瞬间,只会记得这三人没有提醒他们,让他们吃下了有问题的酒席,他们死了。

    死前被烈火灼烧,那种痛苦深入骨髓。

    他们恨,恨不得爬上去杀了他们,还好,他们现在下来了。

    他们该死了。

    死去的玩家朝两人袭来,拼命地抓着两人,一下就给周覃玟的手臂抓下来了,安是舲死死地护着自己的脑袋,才免遭于难。

    两人转头跑,周覃玟连手臂都顾不得抢回来了。

    安是舲一脚踢开旁边的想要抓他的玩家,顾常尺状况比他俩好不到哪里去,顾常尺身体笨,也就一身蛮力看得过去了,硬生生撞飞抓他的人。

    光跑没有用,他们可没忘记自己过来的任务,是来抓壮丁回去抬轿的,现在这群人这么不配合怎么办?

    可能是对方怨气太大,几乎都是实体,安是舲拿匕首的意义不大,全靠两条长腿踹人。

    周覃玟被缠得不行,重新捡回自己的断臂拿在手上挥舞,甩出一条真空圈。

    安是舲模仿不来,但他有的是办法,移动到顾常尺旁边,趁其不备,一手拽上对方衣领,在空中挥舞,出现了一片更大的真空圈。

    顾常尺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被风吹的根本成不了一句话,但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应该是在骂人。

    周覃玟大声喊着:“哥们,想个办法吧,再甩下去,我这只胳膊也要不保了!”

    让安是舲想办法,简单粗暴,给人打服气。

    但现在,这群人一心想复仇,本来就是死了的,又不可能再死一次,还不怕疼,这样的揍一顿起不了一点作用。

    持续的同化给三人带来的影响是一样的,安是舲的耐心越来越少,看着其他人的眼神里是不加掩饰的嗜血。

    漫不经心地提出意见:“你要不参考一下电视小说?”

    参考小说电视,不都说小说来源于生活嘛,参考性肯定是有点的,但不多。

    周覃玟的脑子里闪过黑狗血、黑驴蹄、指尖血、童子尿……

    两人对视一眼,意念合一。

    梅开二度,他们的目光重新放在那个充当扇叶的人身上。

    顾常尺,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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