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又名《四合院之从钳工学徒到院士》】

    又是早上五点半，李战发现自己的生物钟叫起服务并没有恢复到以前的六点整。

    他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在空间里待的时间过长了，导致自己身体衰老，然后就像其他老人一样睡眠时间短，自然就起得早！

    洗漱完毕，李战骑着自行车，一路上按照徐慧珍说的标志建筑或者店面名称，用神识扫描，自助导航，还算顺利的来到了小酒馆后门。

    抬起手腕看看手表六点过五分，她应该是起床了。

    当当当……当当当……

    第二遍敲门后，院里传出徐慧珍的声音。

    「谁呀？」

    「徐老板，给您送鱼的」

    「等一下，来了。」

    徐慧珍的语气平淡中带着一丝喜悦，没有被人打扰清梦的怨气，应该是早就起床了，已经开始忙碌了。

    嘎吱……

    小酒馆后门被打开，露出了徐慧珍那笑面如花的容颜，结合刚才她说话时带出来的喜气，李战心想这肯定是有好事啊！

    再看那眼神里一如既往的清澈，丝毫没有尴尬之色，李战有些低落，他没有看到自己想象中的场景。

    回想起那一吻后徐慧珍说的话，看来她是真拿李战当小孩青春冲动了？

    可李战虽然面嫩，但是好歹也是二十二岁的大小伙了。

    难道是根本没拿酒后言行当真？李战觉得应该是这样的，吸了一口那不知道存了多少年的女儿红的酒气，自己就感觉有些奇怪！

    某些感觉被扭曲放大，某些行为好像受到了潜移默化的影响，回想起来李战觉得有些“身不由己”，并非出自本心！

    因为他本身并不好色。

    「小李来了，快进来吧，呆愣着干嘛？」

    「徐老板今儿这是有喜事啊？」

    徐慧珍故意板着脸逗李战，有些嗔怪的说道:「哼！喝了酒叫姐，酒醒了就叫徐老板了？你的脸变得可真快！」

    李战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叫姐什么时候都成，这一大早上的在门口，不合适。」

    徐慧珍摇头一笑，把后门开到最大，揶揄道:「人不大，思想还挺老旧，顾及的还挺多，赶紧进来吧。」

    李战走进后院，指着鱼箱说道:

    「徐姐，我就把鱼放哪啊？」

    徐慧珍关上后门，转身说道:「鱼池在后厨呢，一进门就是，我带你过去。」

    李战提着鱼箱跟在徐慧珍身后进了厨房，门口正对着的就是个小鱼池，大概是有四个平方米的大小，水不到一米深。里边还有一大一小两条鲫鱼。

    抬头时顺便往厨房里边扫了一眼，还别说整体来讲还算是干净，器具摆放很整齐。

    徐慧珍把李战带进厨房，把罩在台秤上的油毡布取下来，放上去一个木桶，动作熟练，像是经常这么干。

    她看着李战笑着说道:「看什么呢？这边。」

    李战一边往桶里放鱼，一边跟徐慧珍闲聊。

    「徐姐姐，你的厨房很干净啊。」

    徐慧珍自豪的说道:「要想酒馆生意好，干净卫生味道好！」

    「精辟，不愧是女中豪杰。」

    「精辟？我看是屁精，马屁精，你就会拍姐姐的……」

    徐慧珍发觉这话有点歧义，就不敢说下去了，慌张改口道:「就会说好听的。」

    李战但是没在意这些，「嘿嘿，没进门我就知道您遇到好事了，说话都带着喜气。啥事这么高兴？」

    「哈哈哈……嗯哼，告诉你，范金有被人当流氓抓起来了，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那天一大清早得跑到社稷路裸奔去了，偷衣服被一个妇女和他丈夫给抓了……」

    当时，李战着急找回家的路，也没多想，就把他给随便放路边上了。

    本来就是个恶作剧，就是想教训他一下，所以才收了他的衣服，连个裤头也没给他剩下。但是他忽略了时代背景，这个时代流氓罪可是重罪，搞不好要吃花生米的！

    想到这李战不由得产生了一丝悔意。他装模作样的试探着问道:

    「范金有，就是你们那个公方经理吧？看上去不像啊，偷酒喝喝多了吧？不知道怎么处理的？」

    「说这个我就生气，偷酒喝也就罢了，还自作聪明往回兑水，要不是酒喝着不对味儿还发现不了呢！」

    「那这人的人品可不咋地！不会给枪毙了吧？」

    「没有，他一口咬定了是被别人打劫了，现在被按照盗窃罪拘留了，然后可能会交给街道办处理。」

    李战感觉轻松了一些，自从上次误打了许大茂，李战就觉得不能按照“剧本”看人，更不能按照“剧本”做事。

    他下意识的开口说道:「那就好！」

    「你说什么？」

    「哦，我说拘留了就好，省着祸祸小酒馆！」

    李战不想再提范金有，觉得有点过意不去，于是就更改了话题，略带担忧的说道:

    「那会不会来个新的公方经理？」

    徐慧珍若有所思的回答道:

    「不知道呢，但是肯定少不了公方经理。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徐慧珍的表情可以看出她也担心，怕新公方经理不靠谱，更怕他还不如范金友！

    「好了，我算一下，去掉皮一共一百七十八斤六两，五毛一斤……」

    「四毛五，就按四毛五算，多出来的五分就当是给姐姐买瓶雪花膏。」

    「你有这份心就……」

    李战的语气平淡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地说道:「别拒绝，你知道我只是费了些时间而已。以后都比市场价少五分。」

    徐慧珍见李战态度坚决，也不好驳了他的好意。

    「好吧，以后姐姐给你减酒钱。一共是……八十块三毛七分。」

    「给个整数就行，要不下回送鱼来再给吧。这么多鱼你们用的完吗？天热不会……」

    徐慧珍自信一笑，「放心吧，我们有绝招。再说越是大鱼越好卖，这里跟菜市场可不一样。」

    李战突然想起，马上要开始吃集体大食堂了，于是关心的说道:

    「对了徐姐，好多工厂就要开始吃大锅饭了，对你们这样的小酒馆有影响吗？」

    听到了李战的话，徐慧珍若有所思，然后平淡的说道:「影响肯定会有，就是不知道是好影响还是坏影响？」

    李战有些惊讶，「还能有好影响？」

    徐慧珍自信的说道:「当然了，食堂厨师工作量大了就会累，累了就可能不那么用心做菜，就会有人来外面吃饭。」

    「啊？我还真没考虑过这种情况。」

    「你又不干这个，考虑它干什么？啥时候想吃好吃的就来。」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到后院，一路上李战尝试从徐慧珍的脸上或者眼睛里看出什么情绪，但是让他失望了，就跟对待普通朋友或者熟悉的合伙人一样，有说有笑的。

    但也仅仅是普通说笑而已，没有什么特别意义的语言或者眼神。

    话说的差不多了，李战告辞就要离开。

    徐慧珍知道他还得上班，也不多做挽留，只是叫他先等等。

    回到自己屋里，从一个放针头线脑的小笸箩里取出了八十块钱，出门来直接递给了李战，也不提抹了零头和下次再付款的话头。

    李战也没矫情，接过来随便的装进上衣口袋，又问了金叶子的事，得到了对数量和质量满意的答复。

    俩人也没提那晚徐慧珍醉酒的事。在后门口挥手告别，从始至终没有提那晚的一吻。

    看着李战离开的北影，徐慧珍轻轻的摇头苦笑，她看的很透彻，李战人是很好就是俩人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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