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有个重要的发现！\" 聂小倩目光如炬，突然说道，\"我父亲曾经提及，文坛奇才诸葛卧龙参加科举，他曾有望金榜提名，但因他的游记揭示了九州的军事机密，先皇竟革除了他的全部功名！\"

    苏白心里咯噔了一下：\"诸葛卧龙？\"

    这是一个《聊斋》中的知名角色。

    几乎在聂小倩吐露此人姓名的那一刻，苏白敏锐地感到了不同寻常，这个人或许是关键的关键。

    燕赤霞回应道：\"此事我也有所耳闻。那个诸葛卧龙才情横溢，堪称九州才子中的翘楚。之后，除了他的作品流布，他本人音信全无。也许，他备受打击，再也不思功名了吧。\"

    看见苏白眼底的玄奥，燕赤霞顿住，问道：\"莫非这诸葛卧龙有疑点？\"

    苏白微微摇头，只说：\"只是猜想而已。\"

    聂小倩疑惑万分。

    听完苏白的讲述，她脸上闪过一丝恐慌：\"我想起来了，之前我半夜遇到一只狐狸，随后就病入膏肓，不幸离世。\"

    \"当时，那狐狸穿墙而过，它可能也源自虚幻吗？\"

    苏白盯着聂小倩，果不其然，她的命运之力只及常人三分之一。

    以前他觉得这很正常。

    毕竟，亡灵与人类总有所不同。

    现在来看，原因绝不如此简单。

    苏白叹道：\"可能性很大。看来虚幻的痕迹多年前就开始出现。\" 他望向燕赤霞，\"燕道友能存活这么久，运气确实不凡啊。\"

    燕赤霞苦笑着答：\"也幸亏这些年我不愿面对朝廷的腐败，隐居野外，否则，道友恐怕也难以相见了。\"

    感慨一阵，燕赤霞问道：\"我们该怎么做？\"

    既明悉天下动荡的源头，他们岂可置身事外。

    要知道，燕赤霞避世归隐，却未失热血。

    说话间，整个山坡开始颤动。

    燕赤霞脸色微变，准备应对，听苏白说：\"走，咱们去金华城，那读书人才是关键。\"

    假如这事真与诸葛卧龙有联系，那么跟踪宁采臣能找到答案。

    燕赤霞怔愣过后：\"好吧，去金华城看看。\"

    于是，两人和鬼快速下山。

    行出山脚下，远行一段路，燕赤霞才问：\"太一道友，刚刚山坡的异动也是虚构的吧？\"

    苏白点头：\"正是。如果我们应对了，那 黑山老妖 就会从虚幻中进入真实世界。呵，那可是枉死城的一座大黑山啊，你再多十倍的命运之力也无法将它拉入人间。\"

    燕赤霞擦了擦汗，惊惧不已：\"真是防不胜防，吓死人了。\"

    回首望向远处，只见到远方黑山咆哮，在虚幻与现实之间翻涌，但不久之后，山顶重新变得宁静，仿佛之前的震动只是一场梦幻。

    聂小倩惊呼：\"这也太难预防了吧。\"

    \"走了，尽快查出事情本源，把九州恢复如初。\"

    一行人疾步行去，很快来到金华城。

    二十年风霜岁月，这个原本富裕的城市也透露出衰败的气息。

    民众们头发油腻，面孔憔悴。

    然而一旦眼神转向别的方向，他们的神情陡然变为极其狰狞。

    几个趾高气昂的官差走近，瞄了苏白等人一眼，忙让开道路退至一旁。

    \"几位大人请先。\"

    等人走远，他们又大模大样地离开，遇上看不顺眼的人直接就擒。

    \"我怀疑你与叛逆组织有关，跟我走一趟。\"

    \"冤枉啊，我没做过违法的事。\"

    \"本官说你做错了，那就是做错了。\"

    苏白眉心微蹙：\"可惜啊。\"

    燕赤霞问道：\"刚才的官差呢？\"

    苏白：\"恭喜，猜中了。幸好你没有回应，不然，嘿……\"

    燕赤霞心底一沉：\"这城中虚幻的事物太多了吧，哎……\"

    神念略扫，他发现街上的所有人与物中有十分之一竟无法察觉。

    \"十分之一的比例，太骇人了。普通人若这样挣扎几年，估计会死个干净。\"

    他们说着话，进入了城中一座酒楼。

    此时，宁采臣正与掌柜争论。

    \"总而言之，你没有账簿，就不能收账。\" 掌柜口气坚决，说罢不再理会宁采臣，低头忙碌着手中的算盘。

    苏白上前，不动声色地接过了宁采臣的账本，命运的力量激荡之下，本该受雨水浸湿的账页瞬间复原，模糊的文字重获清晰。

    \"宁兄，你匆匆离去，把这个落在这里了，看看是不是你的。\"

    递上账本，宁采臣感激不尽，接过账本一看，惊喜道：\"是我的，谢谢阁下。\"

    转而看向掌柜：\"掌柜，账本我找到了，赶快结算吧。\"

    掌柜无可奈何，看了苏白和燕赤霞一眼，自知惹不起，只好一脸愁容地完成了银钱结算。

    \"多亏阁下帮忙。\" 完成结账，宁采臣看向苏白俩人，\"这样吧，现在有钱了，不如让我请两位小酌一番？\"

    苏白:\"如此，就有劳宁兄了。\"

    \"哪里哪里。\" 宁采臣脸上满是笑容，\"如果不是您，我只怕收不到钱，连家也回不了。唉，真是太倒胃口了，一路上为何都不顺心呢！\"

    安排好餐点，三人在桌上坐下交谈起来。

    吃过饭，他们就住在了附近的客栈，相约次日一同启程。

    一个无眠夜悄无声息地过去。

    苏白预想中的暗中算计并未发生，夜晚平静安宁，转瞬即是天明。

    第二天清早，一行三人踏上返回宁采臣家乡的旅途。

    在《聊斋》里，蒲松龄只是简单记载了宁采臣是浙江人士，具体的出生地并未详细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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