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谁打电话啊，那么神神秘秘的？”

    不知道妍妍辞职后，是缺乏安全感，还是什么的，对我好像有些不放心，不过也怪我，一本正经的，还躲着打电话，任谁都会瞎想吧。

    “妍妍，明天跟我去看望下我的老师。”

    “啊？你们老师周末还上课啊。”

    “我以前体育组的老师啊，现在已经是政教处主任了，刚跟她打了个电话，说学校可能要招语文老师和英语老师，你说巧不巧？”

    因为我现在算是有了些眉目了，也不想让妍妍太担忧，索性还是先说出来吧，不管成与不成，明天都去问一下。

    “小轶，你真是的，那你就直接坐着打电话就好了，还躲起来打电话……”

    “妈，你别瞎说。”

    阿姨刚想说些什么，妍妍就给打断了。

    “妈，我这不也是怕事情没着落，到时候大家空欢喜一场嘛，不过刚才跟我们老师聊完，听她的说法，妍妍还是有点机会的。”

    一家人终于在这个时候松了口气，这也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因为现在，我们就像大海上了一片小舟，而龚老师却成了我们眼前唯一的灯塔，正所谓希望越大……啊呸，一切都等明天再说吧。

    这一晚我直接住在了妍妍家，感觉又回到了从前那样，虽然我一共也没住过几次……

    第二天，我们去楼下买了好多东西，妍妍这次也没吝啬，体育组的几个老师除了钟老师，都是老烟枪，我给他们每人买了两条华子，给钟老师买了上好的茶叶。

    可给龚老师的礼物却难到我了，买什么好呢？我都很少给妍妍买礼物，却要送给另一个女人礼物，这让我有些心里过意不去，不过还好妍妍从来不在乎这些。

    她拉着我坐车去了最近的商场，买了一套护肤品，妈呀，这么一套都快抵上两条华子了，这么一来，以往的四个老师，我们将近花了四千，不过只要事情能办成，花四万我都不带眨眼睛的，也许工作之后，我最大的改变就是价值观了吧，可在社会这个大染缸里，如果我不改变，那也只有被淘汰的份了。

    回家后还跟林叔和阿姨确认着，东西买的对不对，搞得他们一阵无语，买的都没什么问题，但买那么好，得花多少钱啊……

    下午，我把这些个明晃晃的东西，都塞进了我的书包，拉上拉链，这才安心的拉着妍妍去了学校。

    下午来到学校的时候，还真没想到，过去了那么多年，门口的大叔还是那个大叔，这让我想起了从前的一天，陈婷在门口被他拦下的场景，不过那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

    “大叔，麻烦开个门。”

    “今天后操场不开放，你去别的学校看看吧。”

    大叔坐在门房间低头玩着手机。

    “大叔，你看看你还认识我吗？”

    随着我的话，大叔抬起了头来，我也真佩服他的记性，不过也佩服自己当时在学校的影响力，到现在，大叔还是没忘记我。

    “欸，这是赵……赵轶同学吧，刚才龚老师跟我打过招呼了，哟，又带女朋友一起来看那几个老东西啊，像你这样的学生真是难得啊，啧啧，这女朋友跟以前都长的不一样了，真是女大十八变啊，越来越漂亮了。”

    我心说，你嘴巴能别那么碎嘛，开个门而已，要把我以前的事都抖出来嘛……

    “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我这是第一次来吧，为什么大叔要加个‘又’字。”

    妍妍脸上保持着微笑，小声质问着我，手上可没留情，直接在我腰间捏了一把。

    “陈年旧事，提它干嘛，走走走，带你看看我的母校，是……欸？嘶……怎么变这样了？大叔，学校改建过了？”

    我刚走过学校正门口的花坛，里面的布局就把我看傻了，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你就一直往里走就行了，操场还在那个位置，体育组也还在那。”

    “好的，谢谢大叔了。”

    ……

    “来吧，介绍啊，以前跟陈婷在哪里牵过手走过？又是在哪个角落偷偷地亲嘴啊？”

    “这天真热，汗都出来了，妍妍给我拿一张纸巾擦擦汗。”

    “拿纸巾？啪……汗都出来了，啪……擦擦汗，啪……跟以前长得不一样了，啪……女大十八变，啪……”

    妍妍说一句就朝我胸口打一拳，虽然力气不大，但龇牙咧嘴吃醋的样子，真是可爱……

    我抓着她的手，拉着她慢慢的往前走。

    “如果还有她的脚印，那我们就一起把她抹掉，我的世界里，只能保留你的足迹。”

    “又来了，又来了，我真的很怀疑，除了我和陈婷，你还骗过多少小姑娘，这张嘴就来，一套一套的。”

    特喵的，我说心里话吧，你又把我当采花大盗，我要不说话吧，你又可劲儿的吃醋，做男人难，做一个专一的男人更难啊……

    一路无话，我拉着妍妍一起走到了后操场，这里的变化也蛮大的，甚至还加了一个网球场，我的老天啊，为什么我在的时候没那么优渥的设施，体育组也从破房子改成了新办公室。

    想当年，我们大热天训练完都没空调吹，全靠办公室那南北通透，还夹杂着厕所间气味的过堂风，现在倒好，门关的严严实实的，空调转个不停……

    这会才一点多，老师们的午休也结束了，孩子们也在体育组的室内场馆里训练着，我往里探了个头。

    王老师拿着水杯坐在小凳子上，翘着二郎腿，看着眼前的学生做着柔韧训练；钟老师还是背着手，指导着学生。

    “王老师，师傅……”

    随着我的叫声，两位老师转过头来。

    “赵轶啊……”

    “哎呀，你真来啦，我还以为龚老师骗我们几个老家伙呢。”

    到底是自己的师傅，看到曾经的徒儿来看望自己，嘴巴都快咧到耳根了。

    “走走走，去办公室坐坐，我刚还在跟老朱说，你们这批孩子里，就你来看过我们，其他几个，哼。”

    也许年纪大了之后吧，就希望以前的学生来看看自己，也不图啥，就感觉自己还能被惦记着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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