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的很早，但有人更早。

    “早～”

    我打着哈欠，向由比滨打招呼。

    嗯，由比滨。

    等等，由比滨！

    “你在干什么？”

    我闻到了焦味，不会吧……

    “我在做早餐，怎么了？”

    “糊了！唉，让我来吧。”

    “哦……”

    由比滨委屈巴巴的坐在沙发上。

    刚好雪之下出来，看见了由比滨闷闷不乐的样子。

    什么也没说，马上找我的麻烦。

    “你做了什么？”

    “应该问问她做了什么。”

    我端着三人份的早餐，从厨房出来。

    声音颇为无奈。

    吃完早饭后，我假借有事，提前出了门。

    和女生一起上学，压力还是太大了。

    不过，要找个时间和她提一句，依靠归依靠，还是要独立自主的。

    否则再遇到这样的情况，还是会变成坏结局。

    就我看来，雪之下要成长，要学会独立自主。

    这和阳乃想做的一样，但是啊。

    能让人团结一致，以及成长的方法，可不止有【敌人】一种做法。

    虽然这个见效快，但是副作用太大了。

    铸就某个东西，有点难。

    使祂破碎很简单。

    但是破碎后再修复可就难上加难了。

    ————

    随着我自作主张的加入，使得众人的压力少了许多。

    不过，因为我的冷酷，再加上我不是什么有名的人。

    大多数人认为我只是个狐假虎威的人。

    诶，此言差矣，我是狗腿子。

    就这样过了几天。

    但是，还有一件事是副主席不能决定的。

    那就是校庆标语。

    据说有一部分人对此有意见。

    你说具体有谁？

    开玩笑，当然是我啦。

    我不是说过吗，我可不会放过那种只会丢给我工作的人。

    因此，会议室里，又充满了人。

    可喜可贺。

    接下来，让我看看你多能作吧，当然为了你的人身安全，我会手下留情的。

    【好玩！太好玩了！～听得见海风的声音总武高中校庆～】

    这怎么可能没有意见。

    所以委员会紧急召开会议。

    只不过阳乃和静老师也在，有点让人在意……

    相模一行人在讲台上笑着。

    巡学姐忍不住提醒道：

    “相模同学，人都到齐了。”

    相模回过神来。

    “哦，好的，雪之下同学？”

    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定盯向雪之下。

    但是她只是看着会议记录发呆。

    “啊……哦。”

    仅仅只是一瞬间，雪之下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么，开始会议，如学姐所言，这次会议是针对于校庆标语的问题。”

    雪之下正经的说道，然后提议写在纸上说明。

    过了一会……

    把收集到的标语写在了白板上。

    大多是友情、努力、青春之类的。

    不过倒是有个有趣。

    “oNE FoR ALL ?”

    我低声说道。

    旁边的叶山低声赞赏。

    “一个人为大家而努力，我喜欢这种感觉。”

    “是吗，只能说这不是很简单吗？”

    “嗯？”

    看来，你不明白呢。

    “一个人被所有人抛弃，然后还要救所有人。”

    “你！”

    叶山看起来像是被打了一样，转头看向我，和我无声对峙了一会。

    好像周围的声音都降低了。

    我率先别开视线，毕竟我不是gay。

    接着，在相模和她的小跟班的思考下。

    新的标语，诞生了！

    “那么这个就是我们的校庆标语，【绊～大家同心协力完成的校庆～】”

    “啧啧啧……”

    自然，我的反应引起了众人，使得大家开始你一言我一语。

    “有什么问题吗？”

    相模微笑的看着我，实际上你很气吧？

    那就别忍着啊。

    “不不不，没什么……”

    我不满的说着，然后结束对话。

    这种说一半，就断开的说法最能惹人生气。

    我初三就是用这样的方法，斩断了与他人的联系。换句话说，能这么轻易的斩断，反倒是脆弱呢。

    “我看你想说什么？”

    “真的没有啦……”

    相模不高兴的看着我。

    “是吗～那么～不满意就自己提一个啊。”

    好好好，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嗯……那么【oEN FoR ALL和ALL FoR oNE，只有一些人享受的校庆】怎么样？”

    世界安静了，所有人都愣住了。

    鸦雀无声？

    “嗯？仔细说，就是【不依靠别人，利用别人的快乐校庆】，我觉得不错。”

    无论是巡学姐、相模，还是叶山都哑口无言。

    就连雪之下也楞住了。

    然后，一阵笑声响破沉默。

    “啊哈哈哈，可以啊，天才一般的想法，可惜是个笨蛋啊……不行了。”

    发笑的肯定是阳乃，而静老师则是板着脸瞪着我，哇，好恐怖……

    “喂，阳乃，笑过了。”

    “啊，抱歉抱歉，不好吗？只要高兴、快乐就行。”

    静老师带着不耐烦的表情要求我。

    “白影，解释一下。”

    “各位，oNE FoR ALL指的是我为人人，然后，请大家看看这个【人】，一撇一捺就是人是吧。它讲究平衡，不然就是乱七八糟的。可我觉得，这不就是单方面的压迫吗？你们看，一撇压着一捺，一捺拖着一撇。如果你想说他们是相互扶持的，那么这个【一撇】为什么要这样呢？让别人牺牲，来快乐校庆，这不是很符合我们的校庆吗？”

    “牺牲什么？具体说一下。”

    老师的表情变得安全。

    喂喂喂，这么快就知道了我的意图？

    “像我就有牺牲很多啊。一边被当成白痴一样，给别人打着白工；一边又要被别人调侃，虽然不太在意就是了。而且，我的工作也增加了许多，难不成，这就是【同心协力】？那还真是抱歉啊，我基本是一个人，不喜欢依靠别人，我只会利用。而且不太喜欢忘记自己行为的初心，所以我不太清楚合作是什么概念啦。”

    说完，大家都看向相模，此时相模表情微微抽搐，身体颤抖起来。

    现场一阵骚动，不出我所料。

    最后大家目光聚集于雪之下。

    原本雪之下脸带笑意，发现后，迅速拿起纸张挡住自己的脸。

    接着趴在桌子上，无声的笑着，只不过动作有些怪就是了。

    过了一段时间，雪之下抬起头，发出一声叹息。

    “白影同学？”

    “在。”

    她轻微歪头，脸上带着微笑，朱唇微张。

    “否决。”

    “呃……”

    接着，她认真的对相模说道：

    “相模同学，今天就到这里吧，再想也想不出什么了。”

    “可是……”

    “如果为了这个问题浪费大家的时间，是不利于合作的，大家回去考虑一下后，明天在做打算。至于之后的工作，只要大家都正常出席。就可以按时完成的。”

    说完，雪之下看着众人，眼里只有不容拒绝。

    “大家意见如何？”

    在她的安排下，没有一个人反对，相模也不例外，只能答应她的提议。

    “嗯，之后还请大家多多配合了。”

    每个人都没有看我一眼。

    叶山一样，巡学姐也一样。

    阳乃和静老师也离开了。

    我坐在位置上，收拾着东西。

    我拍了拍脸，打起精神，走向大门。

    正当我准备离开时，雪之下先叫住了我。

    “这样没关系吗？”

    “什么？”

    我故作不懂。

    “你不澄清一下吗？”

    “这能怎么澄清，他们想的时候，就已经晚了，再者说，我不是说过嘛……”

    雪之下瞪了我一眼。

    “你老是在无关紧要的时候说自己不在意，然后又在重要的时候说自己很在意。让对方不能反驳……”

    “反驳？是借口吧，这种东西确实没有太大的意义。”

    “或许你说的是对的。”

    雪之下低头沉思。

    如我说过的话一样，好印象难达成，但是无论是从直接变成坏印象，还是好印象变成坏印象。都很简单，这就是人主观思考的后果。

    不过，要说刚刚我有没有开心的话，当然有。

    我也算是知道了为什么烽火戏诸侯可以博得美人一笑。

    看到你笑，我就开心了。

    我的话说给四类人听。

    一是相模，二是其他人，三是阳乃，四是雪之下。

    给相模，意思是你说，你没有能力，还在这装？

    我的主任委员，你不是小丑，你是一整个马戏团啊。

    给其他人，意思是你们凭什么你们可以休息？

    你们不是罪人，但可以是让校庆毁掉的坏人。

    给阳乃，意思是你想，为了妹妹好，而亲手毁掉妹妹和自己的关系。

    伤敌八百，自损一万了啊。放在古代是要砍头的。

    给雪之下，意思是你看，自己想做的事应该放在首位。

    只要自己亲近的人理解我就行了，其他人我不在意。

    当然我肯定不是你亲近的人，就算你假借由比滨之口。

    认为我们是朋友，但是就你之前的做法，我还是觉得，你没有把我当朋友。

    “这样啊，那么，至少告诉我……”

    “？”

    她与我对视，目不转睛。

    我能感觉到，她的意思是——我不会找借口，也不会掩饰自己，所以请听我说。

    “你那个标语是什么意思？”

    不知是不是错觉，感觉她的眼神，温柔了许多？

    “啥？”

    “那杂乱不堪的标语，没有一点点品味。”

    “至少比你的天下大同要好一些吧？”

    说完，雪之下长叹了一口气。

    我强烈怀疑是故意的。

    “我还以为你多少有点改变，唉，失败了啊……”

    “是吗？我不这么认为。”

    “诶？”

    雪之下盯着我，看了好一会，说道：

    “果然你是个怪人呢。”

    “谢谢夸奖。”

    “又不是在夸你！”

    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我不禁有些恍惚。

    雪之下，你已经成功了。

    要是换初中的我来，一定不会插手此事。

    那个时候，我只在意我的父母与友明，无一例外，他们都是我的亲人。

    而现在，我在意的又增加一人。

    那么，我对雪之下的这份情感到底是什么？

    “喂？你有在听吗？”

    “啊，不好意思，走神了。”

    “真是的……喏。”

    她指了指我，又指了指外面。

    哦，我明白了，是要我去外面舔……啊不是。

    要锁门了是吧？

    只不过，小手像玉笋一样……等等，我在想什么！

    她关上门，小跑着出来。

    “那么，再见。”

    “嗯，再见。”

    说罢我打了个哈欠。

    但是我看到了雪之下在做着什么。

    她举起手，想挥手？

    “……明天见。”

    我愣住了，但马上反应过来。

    “那就明天见。”

    言毕，雪之下向前走去。

    我看着她离开，然后看到她走错方向。

    我一拍脑袋，那个笨蛋……

    “等等，不是那边，你个路痴女。”

    我跑过去，提醒她。

    “谢……你说什么呢？！你个自闭男！”

    我眉毛一挑，回敬道：

    “这我可担当不起，毒舌女。”

    “是吗，那你就是抖m了。”

    “……”

    好一会，雪之下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话有多么露骨。

    “喂！你倒是反对啊！”

    啊咧咧，我耳朵暂时失聪了呢。

    ————

    在第二天的委员会会议上，终于决定了标语。

    【千叶名胜，祭典舞蹈！既然都是大傻瓜，不跳舞就亏了】

    这有问题吧？

    不过，还好就是了。

    因为没有人缺席，所以我可以开个低档工作。

    美滋滋。

    接下来，每个组都激情满满，不过，我没有在意就是了。

    基本上各个组都热情满满的讨论着，甚至连我这个记录杂务组都有点热血的感觉。

    可惜，我没有。

    反正，我要不就是被谩骂，被唾弃，这有什么关系？

    上山的人在嘲讽下山的神，何况……我从来没有上山，更没有下山。

    非要说的话，我——另起一山。

    我记录着会议的变化，头上却传来某个人愉悦的声音。

    “阿拉拉，这不是白影吗？有木有好好工作？”

    委员会开始工作，阳乃也不用帮忙。

    可能是假借休息的名义，来这里逛。

    “有啊，你看。”

    阳乃在我身后看着荧幕。

    “哦，真的呢，可是没有你的名字啊？”

    老实说，靠的有点近了，可惜，我只会在意我在意的人。

    “是吗？可是历史上被记载的人有那么多不是，还不是一败涂地。”

    “是这样吗？”

    “是的哦，特别是【宇智波鼬】这样的人。”

    我略带讽刺的看着阳乃。

    她先是一怔，然后笑道：

    “……那么，考你一个问题，什么可以让人团结？”

    “是暴君。”

    “嗯，诶？”

    这下轮到阳乃错愕了。

    “虽然一般来说是敌人，但是历史上，能让所有人团结一心的，只有损害他人利益的暴君。”

    没错，无论是陈胜吴广起义，还是周顺天伐商。

    都是这样，虽然各有不同，但是殊途同归。

    为了天下人的，也为了自己的利益。

    敌人只是威胁而已，尽管三体有言，黑暗森林法则。但是这里是现实世界，在这样的世界里，我不会在意蝼蚁。

    即便之后被蝼蚁所灭，我也不会后悔。

    “但是嘛，我这里只是作为敌人而已。”

    “果然，你知道的很多嘛，也很有趣。”（你还知道多少？）

    “不才不才，也就那样而已。”（没有多少，也就只有这一些而已。）

    相传，人类因为不能互相理解，所以拥有了共情的能力。

    比如，你会被别人的哈欠影响一样，自己也会打哈欠；在看如《你的名字》这种催泪电影时，会流下泪水。

    所以，我只需要告诉大家【你们都弱爆了】类似的发言，就可以让大家打满鸡血。

    只要工作不认真，就会变成我这般地位。

    “那么，这位【暴君】先生，就好好工作吧？”

    阳乃说着，靠在我身上。

    我动摇了。

    不，不是我的问题，这是不可抗力。

    牛顿老师有言，万乳引力。

    我相信引力，但不想被吸引啊。

    雅美罗！

    “杂务组，赶快工作！”

    雪之下带着一大堆工作，来到我的位置上。

    我试探着向上看去。

    看到了雪之下布满冰霜的脸蛋。

    “因为标语改变了，所以过去的文件作废，还有会议记录，在写了是吗……”

    她一手扶脸，一手托着另一只手思考着。

    这不是名侦探柯南思考的方式吗？

    “这样吧，你去通知一下各个团体，标语改了。”

    “等等，这是你刚刚想到的吧？”

    喂喂喂，我做错什么了吗？

    “总有人会临时想到一些事，人的智慧便是如此。”

    好像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啊。

    “顺便上传一下各个组的企划书，传到网页上。”

    好家伙，雪之下你学坏了啊。我让你遵守自己内心行事，你还真不客气啊。

    “那个……”

    “嗯？”

    察觉到我有拒绝的意图，雪之下马上冷眼瞪着我。

    噫……可怕。

    “总之，请今天之内完成。”

    “唉，我知道了。”

    该说不说，我感觉有点烦躁，因为摸鱼被打破了。

    所以，做呗，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又死不了。

    “我来帮忙怎么样？”

    “姐姐你在这里，只会碍手碍脚……”

    无情的雪之下丢出这句话，让阳乃声然泪下。

    “呜呜……好过分啊，雪乃～我只不过是想帮帮忙而已……再不济，当志愿者也行。”

    眼看阳乃就要摸到那份文件，雪之下按了按太阳穴，像是认命似得。

    “好吧，既然姐姐想当志愿者，那么可以去整理旁边的收支预算……”

    “嘿嘿，好……”

    为什么她笑的这么诡异？

    然后，她就推着雪乃离开了。

    我挠了挠头，不明所以。

    ————

    我一边完成任务，一边观测着相模的反应。

    因为自己的问题，导致事情变坏，更可怕的是，自己还必须在这里待着。

    想想都可怕。

    “副主席同学，网站测试已经完成了。”

    “知道了，相模同学？”

    雪之下照常下着指示。

    “哦……继续。”

    解决一件事，另一件事又出现。

    如潮水一般袭来，但是如今的执行委员会可以抵挡。

    无数的事情迎刃而解，这都是雪之下的功劳。

    那么，相模呢？

    “雪之下同学！器材不够用了。”

    “知道了，让人员协调组和物品管理组去和表演团体沟通，然后向管理层通知报备。”

    她飞快的下达指示，才注意到自己旁边的人。

    “相模同学，如果不是特别的事，就由我来做吧。”

    “呃，好……”

    总的来说，有的很顺利，有的难处理，但是雪之下一一化解了。

    虽然我来帮忙会更快……

    雪之下揉了揉太阳穴，开口：

    “彩排的时间比我想象的还要久，就把开幕式的时间延后一些吧。”

    说完，雪之下长舒一口气，向后躺去。

    但是我已经没有立场去帮忙了。

    阳乃从后面偷偷摸摸的靠近雪之下，一把抱住她。

    “不愧是雪乃，做的不错。”

    “不要这样，可以放开吗？”

    雪之下冷冷的回应道。

    阳乃放手，故作深沉的长叹。

    “唉……雪乃变化好大哦……不过，做的不错，虽然和姐姐我的做法不太一样。”

    “嗯，是的，一切都是雪之下的功劳呢。”

    巡学姐也温柔的赞美着雪之下。

    “不，这没什么。”

    雪之下敲打着键盘，冷酷的回应道。

    但是略微颤抖的声线已经出卖了她。

    我抬头看向她们，而阳乃也刚好看向我。

    执行部门的人都认可，基本上所有人都赞同。

    自然，有一个人除外……

    “真好呢，校庆就是要【这样】，不是吗？”

    “谁说她厉害了？”

    一瞬间，视线集中到我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我自身的错觉，雪之下好像颤抖了一下？

    喂喂喂，明明是你自己说的吧？

    资料里有一张纸条：拜托你，不要让姐姐毁了别人。

    要毁了谁，一目了然。

    虽然阳乃一直以来都以雪之下的敌人自居，但是骨子里的亲情胜过一切。

    所以，阳乃才会那样做。

    那么要做的很简单，吸引火力即可。

    “要不是她勉强自己，明明找不到终点，却仿造别人，所以我们才没有按时开始，不是吗？”

    阳乃马上反应过来，笑了笑。

    “也是，雪乃还是太柔弱了呢，还不会【依靠】别人呢。”

    嗯，好像燃起了什么东西？

    “好像是呢，雪之下同学竟然也有缺点？”

    “看来雪之下同学没有传闻般恐怖呢。”

    出乎意料，竟然没有多少人把我当回事。

    我仔细想了想，哦，跳舞……

    等等，不会是我闲时打的废案吧！

    顺带一提，虽然是废案，但是我基本上打好了大纲，然后写上了自己的大名。

    还有意外收获？

    因为之前的魔鬼行为，让大家记忆犹新……

    so？吸引失败？

    不不不，因为只需要吸引阳乃一人的火力即可，让她知道，这是自己妹妹的意思即可。

    ————

    我依旧是倒数第二个出会议室的，什么？你说最后一个是谁？

    别问这种问题啊。

    “所以，你在我不在的那两天，干了什么？”

    “这个嘛……”

    我摸着下巴，想想怎么给雪之下描述。

    “是这样……”

    “你们几个，网站可要这样做！”

    我飞快的动着手指，完成了一个模版。

    “有意见？还很厉害？但是，我拒绝！”

    我来到闹事的小混混旁边，露了露两手，他落荒而逃。

    “不就是一个钢琴吗？看我们一起给他抬到指定位置，我们可不是徒有其表的啊！”

    我抬起钢琴一角，和大家一起缓步向前。

    还有其他的等等。

    综上所述，因为我的亲力亲为，所以大家对我的看法，从路人，上升到了魔鬼。

    说完后，雪之下一脸复杂地看向我。

    “咋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很不可思议而已。”

    “是吗？”

    “嗯。”

    我不可思议？

    虽然确实有一定，但是……

    只是对于你们而言，我太过于超标而已，一是我的学习能力强，二是我的情商不算低。

    所以我可以像机械一样一直工作。

    可，我不觉得那样的我活着。

    反观现在，我深刻感觉到，自己活着，现在只是少了个目标而已。

    “那么，明天见？”

    “嗯，明天见。”

    这一次，雪之下没有走错路。

    我向着另一条路走去。

    ————

    就这样过了两天，校庆按时举行。

    处于黑暗中，我寻找着相模的位置。

    为什么寻找？当然是防止她跑了。

    不过，四周的黑暗如潮水一般锁住了我的视线，学生吵闹的声音，让我失去了相模的位置。

    黑暗笼罩了体育馆，让一切失去距离感。

    看不清的视野里，一双手拉住了我。

    “这里。”

    是雪之下，似乎是来找我的。

    把我带到高台上后，严肃的对我说道：

    “你在干什么？”

    “我在寻找坠落的人类……”

    “嗯？！”

    “没什么……”

    噫，看来我地位很低呢。

    这时，旁边的雪之下开始发布命令。

    “我是雪之下，通知所有人，马上就要开始了，请各自就位，汇报一下情况。”

    “沙沙……”

    来了。

    “这里是灯光，没有问题。”

    “这里是pA,没有问题。”

    “这里是后台，没有问题。”

    “……”

    所有部门的回讯均已完成。

    “那么，我该下去了。”

    因为我是记录杂务部的，而且该部在校庆当天还是很累的。

    我要去提醒表演人员注意时间。

    “喂，这里是前台，已就位，请指示。”

    “收到，这里是总部，距离开幕还剩下一分钟，请各自就位。”

    “收到。”*N

    我蹲在舞台前，抬头向二楼望去——那是雪之下所在的地方。

    每过一秒，学生们就愈发安静。

    最后，倒数十秒。

    “十。”

    我检查了身上的物品是否齐全。

    “九。”

    我深吸一口气。

    “八。”

    闭上眼。

    “七。”

    想起了将也老板的话。

    “六。”

    【当你下定决心想要守护一个人时】

    “五。”

    【为她付出一切时】

    “四。”

    【为她而改变时】

    “三。”

    【喜悦吧，小子】

    “二。”

    【你可以享受青春了】

    “一。”

    【记着不要再逃了】

    在倒数后，灯光暗了下来。

    紧接着，灯光闪烁。

    巡学姐突然现身。

    “你们今天校庆了没？”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巡学姐回应着挥手。

    “千叶名胜祭典和什么？”

    “跳舞！”

    “既然都是傻瓜了，不跳舞就……”

    “亏了！！！”

    现在，祭典开始了。

    真奇怪，明明我也办过校庆，为什么每一次都没有现在这般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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