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初：“能和我说说，你们为什么会这样吗？”

    蝙蝠侠沉默了一会儿，仿佛在斟酌措辞，最终，他嘶哑着声音低声说道：“这个世界，已经轮回了215次了。”

    开头就放了个大招。

    “哈？”原初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轮回？还轮回两百多次！

    不是，这好像比她想像的，被国运系统控制的世界更加惨一点？

    “每一次，以我们前往天启星攻打达克赛德为开始，以闪电侠奔跑回到过去为结尾，我们在一直不停重复。”

    蝙蝠侠没有管原初的反应，他现在脑子里不断浮现曾经两百多次轮回的记忆，整个人的大脑都被这高负荷的运动弄得有些抽疼，但他只是忍耐着，努力从这些混乱的记忆中摘出本次轮回的记忆，同时用和原初说话的方式转移注意力。

    “世界在不断重启和走向重启的过程中开始变得虚弱，如果再多来几次，这个世界就会彻底消失在时空的裂缝中。”

    “每次到了最后的这段时间，我们都会想起一部分轮回的记忆，但也是这个时间，世界的收束之力最强的时候，作为世界之内的人，我们无法反抗。”

    所以原初才感知到了那么多痛苦的情绪，因为他们在挣扎。

    “那我现在阻止了闪电侠重回过去，你们的世界是不是就不用重启了？”原初问道。

    蝙蝠侠难耐地揉了揉额头，他只是暂时挣脱了世界的束缚，现在大脑里还充斥着大量的负面情绪，以及太多不属于自己的，来自世界想要反扑的操控。

    他微微摇头，道：“需要过了今天的凌晨，只要过了凌晨闪电侠都不跑进时空隧道，我们才不会再受到世界的束缚。”

    今夜凌晨？那不是刚好在她通关副本的前一个小时吗？这会不会太巧了一点？

    “世界为什么要控制你们这样做？明明再来几次它自己都要消失了？”原初不理解。

    “我们的世界本来就只是一个残破的，无法自主诞生世界意识的世界，祂只能按照既定的命运行走，没有世界意识，也代表着世界不会做出额外的行为，祂，以及世界之内的我们，都无法自救，而唯一能摆脱这样在轮回中消失的机会……”

    蝙蝠侠定定地看着原初，继续说道：“实际上，我们很早就知道你了，来自东方的救世者。”

    “救世者？”原初呆呆地指着自己。

    这一刻，某些疑问就能得到解答了，为什么一开始克拉克就会找上原初，为什么蝙家人都对她那么友好。

    “是卡琳娜？对吗？”原初立刻就想通了原因，卡琳娜拥有预言的能力，而她曾经来过这个世界。

    “是的。”蝙蝠侠点头。

    “在最初的轮回开启之前，卡琳娜曾经来到了我们的世界，她预言到了一部分的危机，也看到了让这个世界最终摆脱危机的人。”

    卡琳娜的预言从来没有出错，如果说一开始蝙蝠侠还做出了几十个计划应对未来可能出现的危机，毕竟将所有希望寄托于一个人身上，实在是太不保险。

    但他们谁都没想到世界的危机竟然会是这样，而他们被操控着，无法自救。

    后来，包括蝙蝠侠在内，所有人都在等待着，那个符合预言的人出现。

    但每一次的轮回到了倒计时的时候都是一次绝望和希望，他们就这样不断重复了两百多次，世界的控制越来越强。

    每一次的记忆重启都是一次情绪的叠加，对小太阳一般的卡琳娜的思念、对救世者的期望，还有对不断重启的怨念和痛苦……

    后来，卡琳娜的话，那个传说中的救世者已经变成了他们所有人的执念。

    又一次开始轮回，所有人都无知无觉地按照既定的命运行走，直到克拉克突然接到露易丝的消息，强烈的直觉让克拉克寻求渡鸦将人传送过来，然后，渡鸦真的将原初传送到了他们的身边。

    或许是救世者自带的不同磁场，也或许只是异世之人本身不同的气场，原初身边的人开始时不时回想起轮回中的记忆，他们开始能摆脱世界的控制。

    但世界的束缚还在，他们也只有在走完了一个轮回后，由救世者亲手阻止闪电侠的奔跑，度过命运的最后一天，他们才能彻底摆脱命运。

    “可是，我记得，卡琳娜是有改变命运的能力的？既然她预言到了，那她应该会改变这样的未来吧？”原初并没有在韦恩庄园里看到有其他女孩的踪迹，所以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些不确定。

    蝙蝠侠·已黑化但有理智算是半黑化版慈祥地看着面前小小一个单纯的少女，耐心解释道：“卡琳娜是平行世界迪克的孩子，她是为了给平行世界的我抵挡欧米茄射线，穿越到了这个世界，射线的能量用完后，她就被带回原来的世界了。”

    能穿越时空的欧米茄射线？难道是让蝙蝠侠穿越到过去，假死，然后小鸟们开启披风战争的那个？

    原初不确定地猜测着。

    不过既然是被带回去的话，无法改变这个世界的命运就说得通了。

    等等！原初又找到一处说不通的地方。

    “如果只是回到原来的世界的话，你们难道不能根据卡琳娜留下的时空波动找到她所在的世界吗？”

    说好的穿越平行世界是每只大蝙蝠都会的技能呢？

    蝙蝠侠的气息又沉了一分：“我们的世界是不完整的，世界外围被一层混乱的时空风暴包围，所以我们既不能穿越到其他世界，其他世界的人也不能穿越到我们的世界。卡琳娜是一个奇迹。”

    而原初，是另一个奇迹。

    原初同情地看着蝙蝠侠，知道却无法改变，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世界走向灭亡，真是超级惨的一只蝙蝠了。

    她的手指微微颤动，到底没敢上前自来熟地拍蝙蝠侠肩膀，只安慰道：“没事，你看现在不是已经改变了吗？未来会越来越好的！”

    蝙蝠侠点头，唇角微微上扬，没错，经过这次，他们的未来会有无限可能！

    尽管这个可能还是会有危险的可能性，但至少不用像之前那样眼睁睁看着自己走向灭亡而无法反抗了。

    落日的金辉照射在蝙蝠侠身上，为他的侧脸增添了一抹亮色，再加上那缓缓上扬的笑容，更是让这只黑蝙蝠镀上一层“阳光”的温暖，给人一种十分亲和的感觉。

    但是原初却惊恐地看着蝙蝠侠上扬的嘴角，嘴一秃噜：“就这样！千万别咧开嘴！”

    蝙蝠侠笑容一顿，嘴角抚平，无奈地看着原初，道：“我们世界的小丑已经死了，也不会有小丑病毒这种东西。”

    你竟然连狂笑都知道！原初震惊地看着蝙蝠侠。

    “夹在时空风暴中也不是没有好处，我们能接收到更多的平行世界的消息。”蝙蝠侠十分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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