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看着刚刚骑马巡游过去的队伍，又看到了状元白墨下马对秦海棠感谢。

    他对秦海棠的兴趣更加浓了：“皇叔，这秦夫人当真有几分意思，她的运气好像跟她爹一样好，随便帮个书生，人家书生就考上状元了。”

    “还有她大哥，考了这么多年不中，她一和离回家，才半年不到的时间，她大哥就考中了探花了，要说这中间没有她帮忙的手笔，我是不相信的。”

    “甚至她的二哥，之前也是京城有名的庸才，艺术上的天赋平平无奇，也是从她回家后，突然间跟开窍了一样，画出了很多非常不错的新花样。”

    四皇子说到这里，饶有兴趣的抬头对厉清隽说：“皇叔，我总觉得这个秦夫人身上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厉清隽一开始没有说话，她看着秦海棠和秦河坐上茶楼外面的马车走远了，才收回目光。

    他低头喝了口茶，才问：“你在想些什么？”

    四皇子也看着秦海棠离开的方向说：“你前段时间不是叫我发展一下自己的人脉吗？朝中那些已有官员盘根错节，多多少少都是姻亲，沾亲带故的，发展拉拢起来都有风险和难度，需要时间，

    但是像秦川这样刚刚考中的探花，在朝廷毫无根基，也无姻亲，他背后有秦家又有秦夫人这种厉害的女人，

    你说我要是拉拢秦川的话，会不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那个状元白墨，秦夫人也对他有恩，若是秦川成了我们的人，那白墨不顺理成章也是我们的人了吗？”

    四皇子越说越觉得这个主意行，与其说是征求厉清隽的意见，不如说是分析给自己听，已经下决定了。

    厉清隽这才放下手中的杯子，抬头说话：“你就这么肯定，你能拉拢秦川？”

    “什么意思？”四皇子一愣：“难道秦川不好拉拢吗？”

    厉清隽笑了：“若是秦川背后没有秦海棠，当然是很好拉拢，但是秦川背后有秦海棠，她这么精明厉害一个女人，难道会看不出，这官场表面上看起来只是选择站哪派，实际是多龙之战，选择站哪派吗？”

    四皇子沉默了。

    厉清隽继续说：“你现在是所有竞争太子之位中实力最弱的皇子，如果只是现在的你，我不觉得秦海棠会把她大哥的前途都压在你身上。”

    四皇子更加沉默了，好半天才无奈的叹了口气：“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厉清隽笑得更加意味深长了：“你不是想得太简单了，你是太小瞧秦海棠了，

    你与其直接拉拢的秦川，让秦海棠提前戒备，不如先对秦海棠本人下手，先拉拢她，她觉得你不错，那她大哥自然也就跟你一派了，后面都会顺理成章。”

    四皇子眼前一亮：“皇叔，还得是你啊！”

    然后短短时间内，四皇子的脑中就闪过了好多能跟秦海棠接触的机会和方法。

    厉清隽看四皇子那心有成算的样子，就知道他应该是有自己的想法了，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只说：“你先按照你的想法铺垫起来，很快就会有一个合适的契机出现的。”

    四皇子好奇的问：“什么契机？”

    厉清隽微微一笑：“不说。”

    四皇子一噎，然后看厉清隽的目光就变得古怪起来：“皇叔，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对这位秦夫人特别在意和了解的样子啊，你们之间不会有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吧？”

    “没有。”厉清隽说着起身。

    茶喝完了，热闹也看完了，他也准备走了。

    “我关注秦海棠，仅仅是因为她有用，我在为你盘算筹划而已，若是你想这么多，以后你的事情我便不管了。”

    “皇叔，我不是那个意思……”

    四皇子想要解释挽留的时候，厉清隽已经走出了茶室。

    看着厉清隽离去的背影，四皇子收敛了神色。

    他的目光凝重了几分：“很少见到皇叔这么失态的样子，皇叔不会真的跟秦夫人有发生过什么吧？”

    这时候四皇子最忠心的贴身侍卫正好从外面进来，听到四皇子暗自琢磨的话，顺口接了一嘴：“秦夫人算是京城这段时间的风云人物了，她虽然和离过，但是未有子嗣，长相明艳动人，又家财万贯，

    王爷正直壮年，对这么一个优秀美丽的女子动心，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呀。”

    外面谣传厉清隽不近女色，很有可能是有龙阳之癖，甚至越传越过分，还传得有鼻子有眼的。

    但是厉清隽到底喜不喜欢男人，他们作为最亲近的人难道还不知道吗？

    四皇子的脸色更加凝重了一些，他握着杯子的手都更紧了一些，声音都变得严厉了：“不许胡说！”

    “秦夫人的确是很优秀没错，但是我皇叔风光霁月，是这世上最优秀的男人，只有这世上最优秀最完美的女人才配得上他，

    秦夫人已经嫁给他人为妇过，一个和离过的女子，是万万配不上我皇叔的！”

    四皇子的贴身侍卫自知说错了话，直接跪了下来：“属下说错话了，还请主子责罚。”

    四皇子敛去了脸上的不悦，重新收敛了情绪：“没事，不怪你，起来吧，只是以后切莫再乱说话就是。”

    “是！”四皇子的侍卫这才从地上站了起来。

    四皇子也起身了，他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走吧，回府，回去换身衣服，去宫里看看母后，也好些日子没有回去看她了。”

    “是！”

    ……

    秦家。

    秦川考上了探花郎，这个消息传开后，在秦家直接就爆炸了。

    所有秦家的亲戚，什么叔叔伯伯，舅舅舅公，各种沾亲带故的亲戚。

    只要是秦老爷走后，还跟他们来往得近、未曾疏离过的亲戚，在接下来几天，不管路程远近，全都亲自赶了过来。

    那场面，真是比过年还热闹！

    辈分最大的叔公还说了，他们接下来还得回趟江南的秦家村，挑个好日子开坛祭祖！

    这可是秦家族谱记载以来，除了族谱第一位那个秦家祖宗外，第二个科考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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