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清啊……”

    肖硕眼神复杂的喃喃道。

    “嗯。”

    王洋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之后你就“清醒”了很长一段时间，你跟我们讲述了你在梦境之中的故事。人字秘，训练，纠察队，陈青词，陈冲陈兰。”

    王洋眼里闪过一丝精光，有些亢奋地看向肖硕问道：“我当时特别好奇，我问你，是陈青词与你说过吗？你怎么会知道她父母的名字？”

    “你知道你当时怎么说的吗？”

    肖硕眉毛紧锁，缓缓的摇了摇头。

    “你当时说，你也不知道！”

    王洋看着肖硕，兴奋的同时眼里满是复杂之色，他继续说道：“太神奇了，现实中，你并不知道陈青词父母的名字。可是在梦境里，你竟然能准确的想象出她父母的名字。”

    “是巧合吧。”肖硕眼里闪过一丝怪异。

    “不！不是巧合！”王洋突然情绪高涨起来，他兴奋的说道：“一次是巧合，两次就不是了！你和我说过，陈冲的重度污染状态是浑身长满肉瘤！而现实中，早年陈冲确实患有皮肤病，现在他的皮肤也是斑驳不堪，一块黑，一块白的。”

    “而陈兰，你和我说过她的重度污染状态是头似老太，身如少女。就是她的头是一个老太太，身体却是一个妙龄少女。而现实中的陈兰，确实也是如此！她长期锻炼，少油少盐，身材保持确实很好。”

    “你知道！”

    “当我发现你的梦境与现实相互交织，相互对应时！我是什么心情吗？”

    “我开始调查，我开始分析，我开始研究你在梦境之中发生过的事！”

    “我发现李诗诗确实和很多护工都产生不正常的男女关系，且每次欢好过后都会埋怨自己！”

    “我发现护工王飞飞确实有存在“钢铁”情况，他的整个右小腿骨都是由特质钢铁制成，不过这个信息被他隐瞒了下来，我们谁也不知道。”

    “我发现护工郑连义的确很喜欢植物，不过他平常都养在家里，偶尔发些朋友圈，可是这些信息你是绝对不可能看见的！”

    “还有陈飞宇的重生，朱少杰对李诗诗的爱恋，你梦境中的故事走向，与现实中的情节交织串联，相似相反。”

    “最重要的是这次的故事！”

    “邢志飞的故事！”

    “邢志飞现实中是一个退伍老刑警，所以他在你的梦境里就是一个纠察队队长。”

    “之前邢志飞在看望你的时候，我也在一旁旁观着。”

    “你当时虽然处于半疯癫半情绪激动的状态，但是你能察觉到，不，你是一定察觉到了，他对你母亲是有意思的！”

    “所以他会来看你！而你的母亲也一定对他有点意思，所以你的母亲也会允许他来看你！但是你也察觉到，他眼神中隐藏的！对你的厌恶！他无法接受他喜欢的女人有一个精神病的儿子！”

    “所以在上次的梦境里，你会加入纠察队，你会认识田瑶瑶和董辉，你会和他们一起“破案”，这难道不是一种现实的映射吗？你的内心认为你以后会和他在一起生活。”

    “但是你能感觉到邢志飞对你的厌恶，你们的生活会出现问题，所以在这次梦境里，田瑶瑶袭击了你，他的狗袭击了你！”

    “你反杀了那条狗。”

    “那在现实中，他的狗会死亡吗？这就是我接下来要去发现的！要去调查的！”

    “王洋”的情绪突然高涨！他的双目逐渐变的赤红，他站了起来，情绪激动的看向肖硕道：“如果他的狗死亡了，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发现了奇迹！在心灵层面上的奇迹！”

    “我可以去证明些什么！我可以证明人类潜意识是存在的！我可以证明人类的大脑其实是共链的！”

    “我可以！”

    “王医生！”

    王洋的畅想戛然而止，他看着眼前眼神狠戾的肖硕，表情瞬间一变。

    只见肖硕语气森严地喃喃道：“王医生，你的情绪很激动啊！”

    “你该不会不想让我出院，一直把我关在这里，完善你的研究吧！”

    “这个情况，应该是不会发生的吧。”

    “是吧。”

    “王医生。”

    心理咨询室中的气氛瞬间凝固了，肖硕的狠戾与王洋的惊恐交织在一起，宛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压抑的氛围让人喘不过气来。

    “不会，我不会这样做。”

    王洋率先打破了这份宁静，义正言辞地说道：“我有着心理医生的职业操守，我也宣誓过，请你放心。”

    肖硕眼神死死地盯着王洋，过了好一会，他深吸一口气，接着语气复杂地说道：“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也不知道我在哪里。”

    “不过你赢了，我说了。”

    “你赢了！！！”

    “我什么都可以不管，什么也可以不顾！！”

    “但是我无法忍受我的母亲在外边忙碌奔波，日复一日的为她精神病的儿子担心，日复一日的打工还债。”

    “我也想过现实中的母亲会怎么样！但是我无法忽视刚才我见过的那个母亲！”

    “你赢了！！”

    “我要出去，我要和我母亲生活在一起，我要打工挣钱，我要养我的母亲。我要让她日子好过一点。”

    “你赢了！！！”

    “所以我会恢复正常，无论这是否真实，所以我会出院，所以我会配合你，所以现在我没有作出任何过激举动，因为我知道那样你就有理由把我留在这里。”

    “但是现在，我可以坦白和你说，你赢了，我不会逃离这个世界。我的一切你都可以拿走，我的脑海里还有一个疑似天仙道果的存在，你要是有能耐你也拿走！”

    “所以！”

    肖硕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他双眼直视着王洋，厉声道：“我这人就是这么直接，马上放我出院，意下如何！”

    王洋眼神突然复杂起来，接着语气怪异的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你这次回来是被什么东西袭击了吗？所以你认为现在发生的一切是幻象！？是什么东西对你的攻击？”

    “你心里面，不认为这里的一切是真实的吗？”

    望着王洋难过且复杂的眼神，一股极端的无名火瞬间在肖硕心里爆发而出，他大声叫到：“我都说了你赢了，你还想要怎么样！！你到底想干嘛！”

    “你不就是想把我留在这个世界吗？你赢了，我不走！”

    “什么琉璃甲，随心铁杆兵，什么聆听者，行者，血清子，灵境观的！都是你的！你要啥都给你！”

    “放我出院！！”

    “放我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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