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沈璃再也似，抬不起那双眼皮，流出的泪水与他的滚烫融进了心脏。

    沈璃笑的极美，“行止，好饿啊。”

    “带我回家，做饭给我吃。”

    ……

    血再流不出一滴。

    眼前的人，再看不清。

    那只手，从握的那般紧的大手里，滑落而下。

    “行止，你一定很想问我，什么时候知道你不是云止，是行止。”

    “你想，不想，听？”

    “不要说了璃璃，你别说，会流血，的，以后不流血了，不流了。”

    “我救你，我是神明，你的神明。”

    ……

    “你是云止时，其实我从来没有一刻认出过，你是行止。”

    恍一震。

    “不是，阿璃，你骗我，你，在骗我。”

    震颤的心声里，只剩下剧痛。

    这句话的分量代表了什么 。

    寒的只有双方知道。

    沈璃：“做过了碧苍王，行云的咯咯哒，神明的夫人，最想做的还是。”

    “你的小凤凰。”

    她含笑，死在他的怀里。

    万物都静了。

    行止，原谅这次是我离开你。

    其实早已认出是你了。

    大概，就在你忽然，想吻我那一刻。

    而我也想吻你。

    我与你和离，你竟这样不愿意和离。

    你虽纵我，惯我，万年高高在上的神。

    你有多孤傲，放低姿态的哄我，就有多爱我。

    看着你再次守着万年的孤寂，走向那神来之地。看你失明，你受痛，我没说，我竟是更痛的。

    剜我心，想来都不过如此。

    你屈尊降贵在和离后，寻我，疼我，不惜扮成另一个人。

    我便放下了气恨。

    因为我是那么信你，我都可以背叛我。

    你不会。

    这样，便已是最好了。

    ……

    行止，这是我主动与你通的唯一一次心声。

    你记住。

    行止神君，你生来感知世间，默守天下苍生，没有得到天道的履行之任。

    我不要你有，不要你赌。

    仅仅是你的出现，便已温暖够了我。

    ……

    你是那么重要，那么好。

    而我，也知道我是那么好。

    你和不璃，都会记得我。

    替我，守护师尊，守护灵界。

    就不用再做更多了。

    ……

    沈璃带着笑，也看过不璃的方向，最后凋零在那熟悉的胸膛。

    一杆红缨枪，掉下了穗子。

    风一吹，便被风吹。

    妖树倾去，妖神乃一团不死不灭的黑色人影，唤醒所有沉睡的活死人。

    一个个没有灵魂的躯壳站立而起，宛若验妖塔里的炼成的怪异妖灵，簇拥向那个黑色的人影。

    每个人都醒来，倒下的，只有怀里那一人。

    与珠同生，珠碎亡落，三界无力。

    男人好似忽然再失明，失聪，他将所拥神力汇聚，骤摄了天地。

    忽然，也一点点消散，一条膝竟这样弯下去。

    行止叫着她，“沈璃？璃璃？”

    “怎么累成这样。”

    “我们晚上就吃桃子汤，其实总吃肉也不好。”

    “女孩子喝的甜，喝的甜，你总是开心很多的。”

    他似还感受着她的气息，竟忽的，那张僵了的俊脸像往常一样笑起来。

    自言自语，“好不好璃璃，璃璃？”

    人被他抱的仿佛揉进了身体，逐渐冰冷的手，硬是融进他的体温。

    “璃璃，璃璃。”

    “桃子汤，也不喜欢，吗？”

    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温着，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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