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说出并没有那么难。

    一眼初见，便再忘不了生进心里的一朵荷，天真烂漫美好，芬芳了他的余生。

    为什么还是迟了？

    为什么就不能也有一次幸运？

    清夜好像再没有了一点神样，而旁边的小草精，却忽然一点点亮起来。

    有什么落在水里，卷起一点点涟漪，却不只是河水。

    忽然，那小草精笑的舒坦，“也是啦，毕竟每一世，你都与别的女子有了肌肤之亲。而她，无论心还是身子，都只给你。”

    “清夜，这滋味，你本就该也受一受的。”

    清夜恍恍惚惚，“你说的对，很对。”

    每一世他认错人，也曾与叶诗同了床。

    虽然只是基本的夫妻责任，可又怎能推的干净。

    每一世，他都后知后觉，分不清情欲，责任和爱情。

    也才会在混古，也中了欲念，差点伤人。

    错，错的这样离谱。

    “每一次，我都知道的太晚。”

    “小荷，我再死多少次，都不足为惜。”

    他愧的似想亲手剜心。

    小草精越来越温和，“所以，哪能就这么轻易让你自杀成了呢？”

    “？”

    “你是用的历劫的身份，一次次认错了，但你是清夜的时候，你的选择都是她，也对她洁身自好，对吗？”

    清夜没有反驳，他是清夜时，从没有一刻不坚定。

    哪怕是一个女的小草精，他都很规整，避嫌三舍。

    似忽然感受到什么，清夜忽然就抓住这个小草精，“你是，什么意思？”

    小草精像水蛇一样钻出来，傲娇坐在他手背，问，“你就说，你还找不找她？”

    小草精一句比一句，令清夜惊喜的说不出话来。

    “我，我能找吗？”

    小草精：“我刚才啊问小荷了，她说呢，你表现不错，没有以前那么讨厌了。”

    清夜就更紧张。

    小荷，真的会不再讨厌他？

    “不找就算了，我小草精嘴都说干了，不找我就走了。”

    清夜立刻追上了小草精，“我找，我找！可是我什么时候能找到她？”

    他恨不得立刻找到，让小荷将他也变做小草精，哪怕就是这样每日跟着她，也做一个狗尾巴草。

    一人一草就上了岸。

    就见刚才还寻死觅活的前上神，现在虔诚捧着一朵小野草，像是与妻子闹了别扭，面对妻子派来的军师。

    小野草，“这个嘛……”

    她久久才蹭了他一下，忽然那声音，再度溢出甜美。

    “就真要看你这次，什么时候能认出来她了。”

    很轻很轻的语言，在恢复了骚动的人群，忽然钻进了清夜的灵魂里。

    清夜就这么捏住了那条粉色的手绳，看着眼前旋转的小野草，嘴角的沧桑苦笑忽然就长出了快乐。

    “认，往后，我只认她。”

    有不停的泪水滴在手绳上，却换来两道笑声。

    “哎呀快跑，你这采花贼要被人追上了！”

    “等我，等等我！”

    清夜笑口越开越大，有些蹒跚的步子，奋力追着那小草。

    一前一后，就这样淹没进了人群里。

    “哈哈。”

    小草的身下，倒映着一个女子影子，笑的比荷花更粉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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