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残一样的功能，就望舒这聊两句噎人一句的架势，很难想象他在什么都做不了只剩下一本正经的噎人会是什么情形。

    望舒作为二手——n手人工智能，前面的主人很多，不过这个功能只有第一任主人才能设置。

    张泽宇洗耳恭听：“请问你第一任主人是哪位大能，居然是这样的奇男子？”

    望舒：“我的第一任主人是舒成归，他是xNAS第六任负责人，后面因为渎职被判刑入狱，后面在狱中自杀。”

    张泽宇：“那还挺可惜，他没能用上你这个功能。”

    被官方定性无可救药丧心病狂的舒成归居然给自己的人工智能设置了一个幽默的功能，而不是丧心病狂的选择爆炸同归于尽，还是挺出乎意料的，可能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想临死前多聊点好话吧。

    “确实是令人遗憾的事，不过我可以把这个遗憾用在你的身上。”

    张泽宇：“………”什么b话。

    什么叫用在他的身上，他又没死，不需要临终关怀。

    “我爹当年怎么评价你这个功能的？”

    “张先生对这个功能赞不绝口，觉得和舒先生可以称为知音。”

    社交恐怖分子的世界是我不懂了。

    张泽宇恨恨道：“如果我是研究员，一定会设置一个一键禁言的功能给你，你这么会说话。这么多年居然没得罪人。”

    张泽宇又想了想，陈院长算是一个，看到望舒跟炸毛的猫一样，一看就恩怨很深。

    “你能换一个功能吗？”张泽宇问道。

    望舒：“可以的，不过在您前面的几位都选择保留了这项功能。”

    张泽宇想了想，还是算了，他还能给这个人工智障改出什么功能来呢？这种功能一般都是录个遗言啥的，如果可以，张泽宇自然是希望可以能拉几个人陪他一起死就拉几个人，不过这样大概率炸的是自己的手机，再不济死之前也要给世界留一个响来，可是他们这种和妖鬼打交道的人，大部分时间是联系不到互联网地，如果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大概率身边什么都没有，话到嘴边又放弃了，一时间想不出来，只能作罢。

    “那聊一聊你的第一任主人？”

    “很抱歉，舒成归的大部分档案属于绝密文档，我无权限调阅。”

    张泽宇叹了口气：“那就聊一聊我爸爸。”

    “您的父亲，张行易道友的档案也属于绝密文档。”

    张泽宇：“……”

    怎么这么多绝密文档？我亲爹这么牛逼的吗？和舒成归这种一看就是天字号人员一个待遇？

    “您还需要我给您调阅其他人的资料吗？”

    望舒询问道。

    张泽宇：“不，你给我安静一点就行，我自己猜到了大部分我想要知道的人都调阅不了了。”

    “那我给您讲个笑话？或者放一首歌？”

    “闭嘴。”张泽宇彻底睡不着了，一屁股爬起来，深为这个人工智障感到头痛。“在分析完药剂主要成分前不要烦我，你保持休眠就够了。”

    “好的。”手机上一闪一闪的指示灯熄灭了，张泽宇双瞳直接在还是暗夜的室内亮了起来，幽幽地，好像是暗红带着血色的灯笼。

    张泽宇在背包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走向了丢在后门处依旧昏迷不醒的阿穆。

    仿佛活物的白绫直接隔绝出一块单独的空间，里面的动静一点都无法传播到白绫外，张泽宇看着地上的阿穆，像是看一个垃圾。

    这块空间里自然不止他一个人，旁边恢复了人形的白川抱臂而立，像是看着一出有趣到极点的戏。

    “怎么，严刑逼供也要躲着你的朋友和人工智能吗？难道是怕他们给你打小报告？”

    张泽宇：“你怎么那么多废话，来不来帮忙？”

    白川发出了一声嘲笑，直接用水流化作一把椅子，将阿穆捆在了椅子上，将四肢捆住，动弹不得。

    与此同时，白川的手中变出一根尖锐的针尖，直接插入阿穆的头顶，深深地没入大脑。

    “剩下的看你自己发挥，我对虐待人类没有兴趣。”

    白川当然没有刑讯逼供的爱好，他平生做过最过最大的恶就是戏耍别人骗骗钱当奸商，不过有时候有戏看他也不会拒绝。

    做完了这一切，他就坐在一边，凭空变出一盏茶一个小凳子来，翘着二郎腿，好整以暇的看起戏来。

    “你说你想当好人，但是我很好奇你的善恶观，你觉得虐杀恶人的人是在作恶吗？如果选择当处刑恶人的刽子手，是不是要沾染上比自己处决的恶更深的恶呢？”

    “我只凭本心，这个世界没有正义之神，所以没有绝对评判的标准。”张泽宇认真回答道，“好人做不了，那就尽力做一个好人吧，总之不能做亏良心的事，杀这种东西不在我亏良心的范围内。”

    老板看了一眼阿穆，心想人类彼此折磨的手段真是丰富多样层出不穷。

    在古代有十大酷刑，现在这样发达的社会自然也是如此，比如今天的这个刑讯逼供，直接奔着活活把阿穆虐死的方向去的，人体有自己的保护机制，痛到一定程度会昏迷，会休克，张泽宇直接让阿穆彻底失去了昏迷的可能，强制保持清醒，接收刑讯逼供。

    这种行为堪称残忍，不过不是张泽宇的发明，是百年前人类先辈的智慧结晶，道门自诩名门正派，不愿意用这种手段，后面用这种手段的几乎都是恐怖组织，张泽宇只不过把这群恐怖分子的手段以彼之道还彼之身罢了。

    张泽宇站在阿穆面前，对着吃痛幽幽转醒的阿穆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

    “我就不自我介绍了，我赶时间。”张泽宇道：“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希望你能配合一下。”

    “我配……”阿穆张口想要骂人，却直接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滴落。

    白川很感兴趣的问道：“这是什么？”

    “在学校学的，灼烧神魂，很缺德，不过管用，就是被烧多了会变成傻子。”张泽宇头也不抬：“你误会了，我不是搞什么刑讯逼供，浪费时间不说还没有保障，我只是单纯看你不顺眼，接下来……我要搜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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