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你还有一个凤初境中期的周小妹陪着你，人家都周小妹虽说修为升得慢，但是脑子聪明，能带一个菜鸟，简直是绰绰有余了。

    即墨衍舟皱眉：你少说这些没用的，这里太危险了，你想办法把蕴儿送出去，我不打算让她跟着一起冒险。

    系统：我没办法哦，我的能量都传输给周小妹了，没有能量替你做任何事了。你不能总想着靠我吧，靠山山倒，靠人人跑，你要学会好好靠自己，简称我靠！

    即墨衍舟：你个废物狗系统，你当初把我带到这里来干嘛？干啥啥不行，坑我第一名，你就不能学学别家的系统，要啥有啥，还能将一无是处的废物给带飞。

    系统：你骂我狗也就罢了，毕竟我是你爸爸，但你不能还要骂我废物啊，你废物，我才不废物呢，我可是高科技智能AI系统，你一个没长脑子的碳基生物，说了你也不懂，别的系统对玩家的要求有多高，我对你的要求就有多低，低到没低线了都，只要求你能苟到大结局就成。

    即墨衍舟：等遇到灭世之源，大家一起灰飞烟灭吧，老子摆烂了，老子不干了，老子活不起了！

    系统：你且不要胡说八道，你现在的人生轨迹已经发生了变化，有我帮助和没我帮助，其实没什么大问题的。林不凡能够成长到巅峰，靠的是他的金手指，就是那块玉佩，以及他本身的主角

    “哥哥，你好些了吗？”周蕴见即墨衍舟一直苦着一张脸，担忧地问道。

    地脉合心是不什么，她不清楚，不过听即墨衍舟和他那系统的意思，这个地方很危险。在周蕴看来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有着极大的机遇，她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所以不管怎么样，那个地脉合心，她肯定是要去闯一下的。

    即墨衍舟一身湿淋淋的，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之后，就感觉全身都冷嗖嗖的，他抬手正要摸周蕴的脑袋，瞬间又缩回了手。

    周蕴微微拧眉，目光清凌凌地望向他。

    即墨衍舟打了一个喷嚏，赶紧解释道：“我身上湿淋淋的，手上也沾了青苔，怕弄脏你头发。”说着，手掌在衣服上擦了擦，又拧了拧衣袍上水，在心底又诅咒了几句系统，这才舒心了一些。

    系统听到他的诅咒，呵呵冷笑：你是害怕和周小妹牵扯太多，到时候死的时候，周小妹会伤心？哈哈……短命鬼，你可别自做多情了。我看周小妹压根就是在利用你，偏偏你还傻乎乎地以为她对你一片情深呢？

    即墨衍舟：没事就趴着，少叭叭，小心我把你屏蔽了。

    系统冷哼：都说了，你没这权限。

    周蕴觉得这一人一统实在是聒噪得很。

    “水流的方向是往那边。”周蕴说着，若有所思的盯着即墨衍舟：“哥哥可以用灵力将身上弄干净。”

    系统哈哈大笑：早就说你笨，你还不承认，你见哪个修士衣服湿了，用手拧干的？你这么久修炼出来的等级是拿来看的吗？一点用都没有。

    即墨衍舟：老子第一次修仙。前几十次，三句台词都没说到就挂了，老子哪里知道？

    系统：说得也是，前面三十几次，台词里到三句就挂了。不过这个剧情不是你创造出来的吗？你怎么连这一点都不清楚啊。你可真是个大聪明呢。

    即墨衍舟一怔：我谢谢你提醒我啊。

    系统：不用谢，你爸爸我一向疼爱儿子。

    即墨衍舟那白眼都翻到天边去了，言道：“狗系统！”

    系统：周小妹往前面走了，你还不赶紧跟上去？到时候她得到了机遇，走向人生的巅峰，九成会把你给甩了，然后独自美丽，称王称霸。

    即墨衍舟心里嘀咕：若是周蕴真的走到了顶峰，她称王称霸也是应该的。你个狗系统还算有点良心，没说她到时候会把我甩了，投入强者的怀抱。

    系统：你说的那是女频文。

    即墨衍舟：男频文的设定也是那样。

    系统呵呵一笑：你不知道，如今你所创造出来的剧情，已经生出了自己的意识，剧情生出意识保护气运之子，那么剧情人物觉醒的话，她肯定也不会按之前的设定来走了，我看周小妹那性子，就是个当女王独自美丽的性子，她不可能会依附林不凡，当初林不凡是怎么把她驯服的？

    即墨衍舟愣住，脑子里有似乎有道无形的线，牵引着他，但又让他找不到头绪，他若有所思道：当初写天双城破剧情的时候，没写多少感情戏份，只是简简单单地觉得无双城最优秀的女子就应该依附于林不凡。

    系统：也就是说，剧情其实有很多的漏洞，而这些漏洞，当时你并没有把坑填好，周小妹就是那个漏洞最多的一个。你说说，正常的女人会跟杀父仇人相亲相爱吗？

    即墨衍舟若有所思：有吧？

    系统啐道：那是女频虐文吧。你脑子清醒一点，周小妹她肯定会做出有大的惊艳的事件来。

    即墨衍舟望向走在前面的周蕴，他自然是相信周蕴是不同的，系统跟他说的意思是，周蕴会搞出大事情来。明明那个娇软的一个小姑娘，能搞出什么大事件出来？

    周蕴沿着河道前行，越往前走，光线也越来越暗，眼前出现了两个岔道，河水分别流入两个岔道，岔道很狭窄。她回头的时候，看到即墨衍舟站在刚刚的地方发呆。

    周蕴踌躇了半晌，回头问即墨衍舟：“走哪边？”

    “右边。”即墨衍舟回道，林不凡走的就是左边，结果惊动了灭世之源，连林不凡的那只火凤灵兽都折在了那里。

    系统提醒即墨衍舟，左边危险，难道右边就不危险了吗？

    即墨衍舟怔住，右边是未开拓的剧情！他突然犹豫起来，未开拓的剧情，不清楚难度，但左边是绝对有难度的。

    周蕴听了他的话，点了点头：“好。”

    即墨衍舟还在犹豫不决，周蕴已经非常轻松地做了决定，他突然开口：“要不，还是左边吧。”

    周蕴点头，“那就左边。”

    即墨衍舟：……系统，她好乖。

    系统：你们一起死了也好。

    周蕴说着，已经走向了左边的河道，即墨衍舟突然说道：“我们按原路返回。”

    系统：哪还有路，你们是被水流冲到这里的，知道你是从哪个方向冲下来的吗？你再不跟上去，周小妹就见了。

    “蕴儿，你等我。”即墨衍舟快步追了上去。

    地下河道的空间越来越窄，仅容一人前行，水流声很急，河道内的光线朦朦胧胧的。

    突然，一阵水声拍打石壁的声音，周蕴突然停住了脚步。

    “水底有东西。”即墨衍舟脸色一沉，赶紧将周蕴拉到了身边。

    周蕴朝刚刚声音的方向扔出一道符，顿时整个空间大亮，一声尖锐的叫声，似尖石划过光滑的镜面，一道金光拍打着石壁溅起水花，很快便沉入了水下。

    河道不过半米的宽度，不清楚水下的深度，那怪物沉下水底之后，便没了声音。

    “那是什么东西？”即墨衍舟揉着耳朵，刚刚那尖锐的声音，差点儿震破了耳膜，而且带着几分攻击，震得胸口处都一股刺疼。

    周蕴指尖在空中绘了几笔，水面突然荡漾起一道萦光，萦光深入了水下，凹凸不平的石壁上映着水底的光景。

    石壁上光影斑驳，映着一个上半身是人体，下半身是鱼身的怪物，那怪物除了头和尾是完整的，身体的的其他地方只剩下了一具光秃秃的骨架，上半身是人骨，下半身是鱼骨。那怪物突然张嘴，露出一口尖尖的獠牙，发出石子刮过光滑地面的尖锐声。

    “这是什么怪物。”即墨衍舟吓得声音都颤了几分。

    “小怪物而已。”周蕴不以为意，“不过是条长相丑陋的死鱼。”

    “死鱼？看起来像鲛人，它死了吗？死了怎么还能动？”即墨衍舟指着石壁上的光影。

    石壁上除了那条尸鲛的影像，水底漂浮着各种骨头，从头骨的样式，可以看出，有人类的和非人类的。

    “所以湖底的那些尸骨是怎么来的？”即墨衍舟感觉四下的凉意都快渗到骨头里了。

    周蕴指尖一弹，一道白芒朝着那尸鲛缠了上去，那怪物感受到危机，急急地往水底层游，河道里的空气骤然变冷，石壁慢慢地结起了细霜，河水也开始骤凉，那怪物的动作不如先前那般灵活。很快被那道白芒给缠住，将它从水底拖拽了出来，撞到了石壁，撞掉了几根尾处的鱼骨，落在了岸边，又摔断了上半身的几分肋骨。

    怪物在青苔密布的石头上挣扎着，发出尖锐的吼叫声，那条尾巴拍打着地，渐渐被冰冷的石面冻住。

    周蕴走了过去，在那怪物的面前蹲了下来。

    那怪物朝着张口，露出满口獠牙，身体被冻住粘在了青苔上，虽说脑袋还完好，但是脸色青黑一片，表情僵硬。

    “不会是僵尸鱼吧。”即墨衍舟开口，见过僵尸人，没见过僵尸动物。

    系统：笑死，你没见过僵尸动物？你冰箱里一大堆的僵尸动物肉，你居然说你没见过。

    即墨衍舟没有理会系统的打趣，只是一脸好奇地盯着那只剩下头和尾完好的僵尸鱼骨头架子，说道：“你再朝着我们张牙舞爪，我就把你全部的骨头全部都敲碎。”

    周蕴瞟了他一眼，他说了她想说的话，然后周蕴捡了旁边的一块石头递给即墨衍舟：“给你砸，它被我冻住了，冻住的身体很脆，随便一下就能砸碎。”

    即墨衍舟呐呐地接过周蕴递过来的石头，他只是随口吓唬吓唬这只怪物而已，还真没干过这般丧心病狂的事情。见周蕴一脸期待地看着他，他只好硬着头皮，对那只怪物言道：“你说我是先砸碎你脑袋，还是先碎断你的脊梁骨？”

    那只怪物还在龇着牙，周蕴突然开口：“看来它是听不懂人话，你按你的想法，随便砸。”

    “别，别……”怪物突然发出沙哑的声音，在这般诡异的环境下，尤显得恐怖。

    “它听得懂。”即墨衍舟拿着石头，望向周蕴。

    “能说话最好，你是谁？”周蕴目光锐利，冷冷地盯着那只怪物。

    怪物努力地开嘴，发出几个字：“苍……梧……宗，风……听海。”

    “苍梧宗。”周蕴呢喃了一句，半晌，又开口中：“大荒现在好像没有这个宗门。不过一千年前确实是有一个叫做苍梧宗的宗门，不知何故，突然就消失了。”

    怪物一听，那张僵硬的脸上露出一抹不可置信来，它僵硬地摇头：“不……，可……能……不可能……”

    怪物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淡淡的嘶哑。

    “你说你叫风听海，那你认不认识南言澈？”周蕴突然问道。

    听到南言澈的名字，风听海那神色突然一僵，那双浑浊不堪的眸子似乎亮起一道光芒，一闪而逝。

    “你认识他。”周蕴见怪物这反应，便也猜出几分。

    怪物不说话，眼底有着浓烈的情绪，它挣扎着。

    “你是千年前那个第一宗门苍梧宗的弟子，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湖底的那个尸骨都是因你而死？”周蕴指尖夹着一道雷符，威胁意味十足。

    风听海连连摇头，“与，与……我无……瓜。”

    “我听你说话真费劲。”周蕴皱眉，漫不经心地开口道：“算了，不听了，不如杀了吧。”

    风听海一听，一声尖叫，赶紧摇头：“别，别杀我，我能……好好……说……说，我只是被困在这具身体里，舌头……僵硬，说话……困难，你能不能……帮，帮我从这……具……尸……体里解脱……出来。”

    “我可没兴趣替你做事。”周蕴手中的雷符已经飞了出去，一道雷光闪烁，很快将那具半人半鱼的骨头震成了灰烬。

    即墨衍舟还愣愣地抓着手里的石头，他还没动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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