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聂晚笙只能尽量的避免和顾承离说话！

    “原来是这样。”顾景烨回答，“真是辛苦你了。”

    “我不苦。顾景烨，你才苦。”

    “我想见你的时候，还能够马上见到你，怎么会苦呢？”

    聂晚笙从他怀里抬头。

    四目相对。

    “你该回医院了。”顾景烨说，“我送你到门口吧。”

    她想拒绝，可是又说不出口，只能点了点头。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

    何况，从这里到医院，不过五分钟的路程。

    顾景烨和她并肩，往医院门口走去。

    两个人的背影看上去，那么的伉俪情深。

    虽然他们无法在一起，但是两个人的心，从未远离。

    顾景烨懂聂晚笙的无奈。

    聂晚笙懂顾景烨的爱而不得。

    只是，远处，顾承离将这一幕幕都尽收眼底。

    他静静的望着，看着那出双入对的背影慢慢远走，却依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痛吗？

    当然。

    可是，顾承离像是自虐一般，依然望着，不肯收回目光，仿佛要将顾景烨和聂晚笙的背影，刻入眼睛里！

    “顾总……”直到，白娴雅的声音响起。

    他淡淡应道：“嗯，走吧。”

    顾承离转身，车子早就在路边停着，打着双闪。

    从头到尾，他没有看白娴雅一眼。

    脸再像她，可性格终究不一样。

    顾承离是明白的，但他又需要白娴雅。

    坐进后座，他闭着眼，手搭在膝盖上，闭目养神。

    白娴雅看了他好几眼，见他在休息，又不好打扰他，只能静静的坐着。

    “看我做什么？有话要说？”顾承离淡淡开口。

    她一惊。

    他明明闭着眼睛啊，怎么还能发现，她在看他？

    顾承离又开口：“直说吧。”

    迟疑几秒，白娴雅还是问了出来：“那位聂小姐，到底是什么人啊？”

    这是她最好奇的事情。

    苏佳梦才是顾承离的正牌夫人，是他心底的朱砂痣和白月光。

    这位聂晚笙，又是何许人也？

    顾修启叫她妈咪，顾承离看她的眼神里，也带着明显的情意。

    白娴雅糊涂了。

    顾承离最爱的不是苏佳梦吗？为什么，他会对聂晚笙有情？

    “她……”顾承离缓缓睁开双眼，“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

    “她好像很神秘，能够和小启相处得融洽。而且你对她，也很包容。”

    那次聂晚笙找她，让她离开顾承离，这件事顾承离是知道的。

    按理说，他应该会生气，聂晚笙凭什么来管？

    但顾承离却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甚至，都没找聂晚笙理论。

    为什么呢？

    难道，白娴雅想，是自己不够重要吗？可是明明，顾承离对她很上心。

    连顾修启因为看见她之后，情绪激动，发病住院，他都没有责备过自己一句啊！

    顾承离静静的看着窗外：“她就是她。”

    这话更加让白娴雅摸不着头脑。

    她问：“刚才，和聂晚笙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她的谁？”

    看着，像是情人，但是两个人又一直刻意的保持着距离。

    恋人以上，情人未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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