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来我们先吃饭，这也都下午了，大家叫我赵普生、老赵都成，我这人没那些瞎讲究。“赵普生招呼大家开始吃饭，等豆腐曹先拿起块鸡肉，大家才都吃开，胡彦文早饿了，又有酒，早馋了，拿起碗就要喝，看了看曹启铨他们没人回应准备放下，赵普生眼观六路端碗向他举来说：”来胡兄弟，老哥陪你喝个。“

    “嗯，老赵，谢谢了饭菜不赖。“胡彦文喝着酒说。

    曹启铨见两人这么快就喝上，怕一会儿喝多说不成话，问赵普生道：“刚才二当家的说是找我们有事儿，不知是……？“

    “你们吃的，我给说，大当家的看大家身手不错，枪法又好，想请你们给训练训练寨子里的这些人，我们呢，有枪不会使，有子弹也尽朝天上放，你们也看见了，大多人还是拿的大刀长矛，大当家的是怕他们伤了自己所以没全给发枪。“赵普生真诚地说道。

    “不瞒二当家的，我们几个是要去东北上学，赶在这几个月过去报名呢，怕是有心无力啊！”曹启铨一家子待在这儿也不方便，更重要的是怕去晚误了报名。

    “阳历一月才报名呢，这不还有时间么，练个枪也不用太长时间，教出个十来八个也就行了，”赵普生忙着找理由往住堵他的话。

    “我们那边也没有认识的人，去了还得找门子，这怕是就得些时日，所以不能耽搁啊！”胡彦文说到。

    “这个倒是不难，我那边有些个朋友，可以先给你们问着，你们去了找他就行了，大当家的也说了，只要练完就放你们走，也就十天半月，到时你们的东西全都归还给你们。”赵普生是共产党人，在这边发展革命队伍，奉天确实有同志，打听个消息还是可以的。

    曹启铨听他说那边有人，加上大当家的安排看来不帮忙是走不了，就问豆腐曹和胡彦文：“爹你怎么看？”

    “你自己决定，我怎么都行，那边也没什么事儿。”

    “我也随你，反正你不上学我也不上。”胡彦文也表示听他的。

    “那好，我们就给训练十天，我们这儿三个会打枪的，不知道咱山上有多少弟兄？”曹启铨向来不拖泥带水，准备答应就要赶快了解情况好做安排。

    “小兄弟真是痛快，来，老哥敬你。”赵普生边说边拿起碗朝曹启铨招呼，本不想喝酒，但好赖是个二当家，往后这些日子肯定免不了要接触，曹启铨也就拿起碗两人干了一碗。

    “山上能出来打仗的也就六十来个，你们三人每人带二十个应该很快就训完了。”

    “那好，下午能开始吗？”

    “不急，先安顿你们住下，我通知一下明天早上门外空地集合再练。”赵普生放下碗笑着说，他们这么痛快答应实在出乎他的意料心情自然很好，又倒酒挨个敬了众人一圈。

    吃完饭赵普生就安排了四间屋子，规格到也不差，在山寨里算是好的了，曹启铨几人分开住下，晚上大当家也过来陪吃饭，大当家雷泉，三十岁左右，一米七多的个头，面色白净，没有胡彦文的魁梧，衣着讲究像是一个公子哥，爱摆弄架子，处处体现大当家的不同。说了些不要见意的客套话，还说在直隶这条线上走报黑龙山，路上就不会有人为难他们，席间瞅了好几次赵二毛，直到赵二毛推说累了回房。

    晚上凤儿和赵二毛在一屋，躺在炕上凤儿睡不着爬着问赵二毛：“二毛姐，今天好像大当家的尽瞅你了，估计是看上你了。”

    “白面小生，我可不喜欢，也就十来天躲躲总能过去。”赵二毛也没睡，对自己的容貌她还是很自信的。

    “明天我们都去训练了，你可咋办？”

    “他总不能来强的吧，躲他几次应该能明白。”赵二毛实在是不喜欢白白净净的男人，感觉没什么安全感。

    “不行了就去找玉儿，俩人在一起还是安全。”凤儿也为她担心。

    “放心吧，一个小白脸你姐姐还对付不了？”赵二毛笑说道。

    早上六点，曹启铨和凤儿都已经起床，在院子当中对练拳脚，他们的拳学自豆腐曹，招式奇特，步步制敌，和大家平时练的武功都不一样，很快吸引了一些起得早得的人围过来看，有人还相互练习着他们的招式，不时传来阵阵喝彩，很快聚的人越来越多，大当家的也站在聚义厅门口瞧着，刘能两手套在袖筒抬起眼问道：“大当家的腿功比他们这个有力度多了，那才叫横扫千军，风卷残云，要不要给兄弟们露两脚？”

    “不要吧，来的是客，还是让他们自己耍吧，”雷泉嘴角上扬故作姿态地说。

    “别呀，让弟兄们也开开眼，好久没见大当家的神腿了，兄弟们，我们请大当家的也给咱露几腿吧！”刘能天生的混事油子，见他没反对，吵吵着让大家一起请大当家。

    土匪们听见立马回头朝雷泉喊起来：“大当家，给兄弟们开开眼吧！”

    雷泉两手抱在胸前得意地说道：“不了，不了，腿上劲太大伤着人不好。”

    豆腐曹早在人群中看着雷泉的样子不爽了，心想自己怎么说也是东恩纳先生的徒弟，教出来的徒弟也不能差到哪吧！“凤儿，你们停手，你俩谁去领教大当家的神腿？”

    “我，我来！”凤儿迫不及待地喊道。

    “我吧，姐你力气不如我。”曹启铨想到腿功肯定是力气霸道怕她吃亏。

    “爹不是说我们的功夫是以柔制刚么，力气大有什么用！”凤儿白了他一眼说道。

    “大当家，小女子愿意领教您的神腿。”凤儿怕被曹启铨抢了主动挑战道。

    “咦，这女人真敢啊！”

    “这就是一枪打掉我枪头的女人，拳脚功夫也很厉害的，昨天四个人都近不了身。”

    “哦，和女人打胜之不武，还是曹老弟来吧。”雷泉这时也被场面激出了斗志，和凤儿打赢了也是个女人没多大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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