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各自心怀不同的思考，将那段关于未来的讨论暂时搁置一旁，继而转到其他话题。

    不久，佳肴登场。锅包肉、炖菜、酸黄瓜、鸡蛋炒番茄——丰盛的四样菜品中包含三份肉质美味，加之腌制的小菜和杂粮馒头，桌上气氛一时融洽。贾志辉取来自备的一壶小酒，大家围坐桌旁共饮欢庆。

    “承言，年纪不小了，从今往后便是 ** 的工匠。该习惯饮酒。”贾老伯语重心长地道出期望。

    “那就依您的意思，老伯，我今晚试试。”李承言答应道。

    餐食渐至尾声，众人由餐桌转至书房，茶香缭绕中落座商议下一步。

    话题很快转入正轨：“既然承言今日开始正式跟在我麾下工作，我们应在本周日正式举办拜师礼。贾志辉，明天你负责通知所有同门兄弟齐聚我家，共迎新人。傻柱，届时你负责主厨。记得与志辉确认好参加的人数，以免错过。”贾老伯逐一交代事项。

    二人相继表示赞同：“好的，师傅。”

    “承言，拜师典礼需要准备些什么礼物，能否指点一二？我打算提前备好。”面对李承言的请教，贾老伯温和答道：

    “无需费心准备过多。在这个物质条件尚待改善的年代，最重要的莫过于用心学习并顺利通过技能等级评定。这便是对你师傅最真挚的认可了。”

    此外，他又吩咐贾志辉：“通知两位邻家叔父，让他们同样出席此次聚会。”

    李承言暗暗下定决心要精心选购一些礼物作为见面礼，以表自己的心意和尊重。他认为这是维护个人声誉的重要一环，良好的名声需要长年积累，恶劣的形象则可能瞬间摧毁。他不愿给人留下一个行事莽撞且不懂规矩的印象，特别是当他正逐步建立起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时。

    最终，在敲定具体细节后，各自行色匆匆地告别离去，临别之时，李承言不忘带上贾老伯预先整理好的培训资料。

    回到自家小屋，李承言点燃油灯，翻开桌上的钳工指导书，时而不禁凝视书页上那些精密的手工图纸。那份师傅的心得笔记至今尚未触及。对于初学者而言，这些高级知识的确难以消化。正如他所观察到的系统提示，勤劳智慧之人总会得到应有的回报，一切辛苦都不会白费！

    与此同时，四合院内的生活依旧丰富多彩：儿童的哭泣与玩耍、学生的琅琅读书声、邻里间的日常拌嘴，这一切构成了这片宁静天地中的独特旋律，共同见证了它的温馨与美好。

    一大叔说道：“李威，怎么回事啊，下了班带着机加工车间的小伙子们聚在这儿？大家都出不去，别耽误了人家回家的路啊。”

    “哎，不是我想来，是兄弟们听说刘师傅又收徒弟了，觉得很新鲜，就想趁下班过来认识一下。”李威微笑着说。

    伸手不打笑脸人，大叔还是厂里的大前辈，话说到这份上，尽管他们带来了一群人，但也没动手，只是笑着围在周围，如果换了心理素质一般的估计早已如坐针毡。

    加上这还是驳回了机加工车间7级技工张志伟的面子，如此精彩的场景谁不想看呢？所以大家依然围绕着这里，甚至保安也驻足观望，一副只要你不动手就不管的态度。

    周围的人叽叽喳喳议论纷纷，有些熟知**的热心人士耐心地向不明 ** 的工友讲述“前史”，主角却一直没有反应。

    赵强没有率先开口，心想反正你拦住我不让走，那我就盯着你看，师傅在我旁边也不怕你搞事。赵强平静地盯着李威，一身基础太极拳的架势自然带有一股硬朗的气息，竟让李威感到有些不安。

    李威心里感觉不太对劲，一个小毛孩子还能吓到我？面子挂不住的他抢先说道：“这位就是刘师傅新收的徒弟吧，叫赵强是吧。真是有福气啊，刘师傅之前可是说了不再收徒弟，怎么会突然破例呢？难道刘师傅慧眼识英雄，看出你和林海波一样有7级技工的潜力？”

    这句话有点挖苦意味，周围的人哄堂大笑。熟悉**的人都知道，当年刘师傅收林海波时夸他是高级技工的料。林海波此时脸涨得通红，双手紧握成拳，额头上的青筋都突显了出来，但也只是止于此，因为他素来懒惰、爱耍滑头，并无真才实学。

    赵强还未开口，旁边一名约45岁的男子便大声道：“李威，这是什么话，每个人都有失手的时候，你刘叔那么多优秀徒弟怎么不说呢？你怎么这样没礼貌，还不赶紧给刘叔道歉。”说着转头对大叔说：“刘叔，年轻人说话口无遮拦，有话直说，我会回家批评他。”

    “刘师傅，我说错了，对不起了，我该打，该打。”李威笑着说，并作势在自己脸上打了两下，声音响亮却并不痛。明眼人看出他只是在胡闹，就是要让人难堪。

    赵强知道必须回应了，人家父亲都已经出来护短，他再不说话让大叔亲自下场就实在说不过去了。

    “李威，对吧？我是赵强。你们为何而来我心里明镜似的，不外乎瞧不起机加工，或者是出于嫉妒。既然来了，就痛快点说清楚，不要因你一人耽误全厂工人下班。真出事了，不仅是你7级技工的父亲也负不起这个责任。”最后一句话特意加重了语气，旨在先压制对方气势，再指出其父亲的等级不如大叔，看他还怎么应对。

    大叔慢悠悠地说：“强儿，你说什么呢，李师傅也是7级技工，不是随便你能相比的。你要多管自己钳工的事儿，少操闲心。”大叔虽这么说，脸上却是笑吟吟的，显然对这个徒弟的表现很满意，不仅头脑灵光、说话谨慎，关键时候毫不退缩，这种气场正是所期待的。又瞥了林海波一眼，觉得他色厉内荏的样子实在有些拿不出手。

    李威更加下不来台，被父母宠坏了的孩子脾气发作，满脸怒色地质问道：“ ** 机加工，何时瞧不起机加工了？路在那里，谁想走谁走，我们没有妨碍大家，倒是你，小小的年纪竟伶牙俐齿，和你师兄林海波一样爱耍嘴皮子。这事没完，我要看看你有何德何能让刘师傅收下你，真不要让人大掉眼镜。走吧。”说罢带着机加工车间的一群人转身离去。

    场面虽然喧闹，但随着主要人物的离开，很快散去。围观群众议论纷纷，纷纷涌向大门。

    人群逐渐散开，赵强看见满脸通红的林海波似乎松了一口气，紧握的双拳也放松了。转身对大叔说：“师父，今日的戏还没演完，好戏在

    ### 第十章 师门 **

    “说了多少遍了，咱们这几位徒弟都知道了，其他班组也不例外。周日必定前来，不能来的也会调整班次过来。”郭振峰说道。

    “行，那就好。这事还得商量商量，无论如何也要在这周日把事情说清楚。先让他们着急两天玩玩。”张老汉胸有成竹地说道。

    “走吧，回去。”张老汉说完。

    几人随即告辞回家。李文杰总觉得刚才的话还没说圆满，心想本应加一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负人年少”。哎，这中二病真是烦人。

    这台戏刚开场，不看到结局谁也别想退场！

    李文杰心里感到一阵紧迫，他知道做贼可能有上千日，但防范却难以长久。必须加紧练习八极拳。

    回到家，草草做了些饭吃完，有了系统每日提供的补给，他的营养需求得到了充分满足。

    李文杰投入紧张的学习中，勤奋刻苦，每学一个小时就会站起来练一会儿拳。练完拳再继续学习。这份勤奋让他乐在其中。如同游戏中的打怪升级，每次都有明显的进步，任何人都不会拒绝努力进取。

    这个时代贫穷和缺乏娱乐活动是普遍现象，多数人没有文化，无法通过阅读打发时间。富人能听听收音机，而穷人则早早睡觉。这也是那个年代孩子多的一个原因。

    时光荏苒，几天过去。李文杰为拜师仪式准备好了礼物。古时学徒会给老师献“束修”，包含芹菜、莲子、红豆、枣子、桂圆、干瘦肉条六种物品。

    现今已不再流行这种传统礼仪，李文杰依照从李伯那里得知的风俗，准备了六种礼物：烟两条，酒两瓶，茶两罐，糕点两盒，水果两样（共六斤），红包两个（师傅师娘各一个）。

    烟是中档牡丹（0.51元\/盒），酒是西凤（2.5元\/瓶），这种酒极佳，不仅价格高，还很难买到，需凭票购买。

    茶和糕点是向徐大福换来的。据说徐母曾为大户人家做事，如今虽不做，但仍然常去大户人家做客，这些稀缺品很常见。因此，李文杰恭维了徐大福并加了一些粮票，最终换来了这些礼物（徐大福工作不久，生活条件尚好，但花钱大方，每月开销很大，正好与李文杰互补）。

    水果是从系统每日签到中积累而来，刻意留下未食用。

    红包金额是听取了李伯的建议，前面的礼物已经不错，金额不必太多，讲究个平衡。每个红包六毛六，寓意六六大顺。顺便提一下，这些意见李文杰以三斤玉米面换来，未用金钱交易，因为当时粮食比钱更值钱。

    一大早，四合院的人开始起床洗漱。今天院子里显得尤为热闹，因为大多数男人今天休息。男主人不上工，孩子们也不上学，自然多了些喧闹。

    聋老太、王老汉、李伯早早来到，王老汉悠闲地坐着当“大爷”！老太代表长辈，王李两位老汉则代表同辈。李伯多了一项任务，记录礼品。徐二哥也早早地按统计的人数开始蒸馒头，李大妈和秦玉茹帮忙。秦玉茹这样的精明人怎么会不来。面粉是二合面，主要是玉米面掺少量白面。李文杰自觉贡献了一部分玉米面，李老大不拒绝。人多自然需要更多的粮食。

    不一会儿，宾客们陆续到来，李老大指挥徐二哥带着李文杰在门口认识师兄弟，并引入院内。李文杰笑得脸上僵硬，但最终记得每个人的名字。

    师兄弟加上李文杰共16人，大徒弟已是6级工，实际操作可达7级工，但因笔试未过仍停留在6级。其余徒弟最差也是3级工。除了徐二哥外，李文杰年龄最小。

    大家齐聚一堂，笑声不断。说起昨天的事，众人大动感情，恨不得立即为马平安、马俊杰父子讨回公道，一个个磨拳擦掌。

    8级工在当时虽然未见多大的表现，但在国营企业里一定是大有贡献的人才，拥有一大批拥趸，何况还亲自教出了徒弟。

    时间差不多了，由李伯主持唱名，介绍礼仪，事先演练了整个流程。最后，李文杰行跪

    由在现场围观的赵文博师兄率先打破了沉默，讲述整个事件经过，其他在场未参与讨论的师兄随后也复述了旁观者的议论。最后由资深的大师兄做出了结论：张家父子不仅针对陈守良这位小师弟，更是在对师父在工厂中的地位进行打击。七八级技师都是行业的高手，都曾为国家作出过贡献。年纪大了，所求不过是些许颜面，看重的是自己的徒弟是否能够接班，能否成为争气之人。这场面子上的较量，我们绝不能输给对方。

    这次前来聚餐的，都是师兄弟们，实际上工厂中的四五级技师便有资格教导徒弟，徒弟徒孙加上算起来也有三四十人。这股力量不容小觑，并分散于各个车间，远比一个连队的人员还要多。

    师父 ** 在那里，望着徒儿们热烈讨论。收陈守良只是个 ** ，实际上与张伟父亲之间的过节从当初未将张伟收入门下时便已结下，只是现在矛盾才爆发了出来。但这也无妨。若非聪明伶俐，又怎会有今天的成就？任何一个在行业内达到顶峰的人，都不会缺少头脑和手段（再加上一点运气）。

    师父清了清喉咙，打断了众位师兄弟的争论。

    “今日是我们本月的第一个星期。剩余的时间，我们将正常工作直到最后一个星期。到时，只要是从张家父子所在的锻造车间出来的零部件，一律用最严格的标准审查。凡是做得不合格或存在疑点的零件，全部退回，按不合格处理。最后一个星期正是月底结算工资之时，如果有大量零件被退回，没有人能得到好处。记住了，我们要针对的是张家父子及其整个锻造车间，而不止他们两个。让他们自己内斗起来。” 师父的话刚落。

    “妙啊，师父！这样做要想让零件符合最严标准，即便是中高级技师也不敢轻易出手，免得引起车间内的不满。这样一来，张父必然要承担更多返工的任务，看他能坚持多久。一旦他也无法完成，肯定有人会被推到前台向您请罪，毕竟每个人都需要养家糊口。” 大师兄说道。

    听到这里，即使是沈东辉也明白了过来，其他人纷纷附和道“妙呀，妙呀”，仿佛一群猫咪般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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