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胡杨、张玉静、安沛文飞回京城，罗奇强到机场来接，他本来也是要去蓉城参加婚礼的，但是网吧和奶咖店无人镇守，所以和丁文杰商议，自己留下来值班。丁文杰说到时候在京城还是要请罗哥的。

    把胡杨和张玉静送到了醉卧长安，然后把安沛文送回了家。胡杨和张玉静上楼后，芮芳霞和上官芮已经从张玉静家回到这里，芮芳霞在给他们做手擀面，这是古城的习俗，送人的饺子迎人的面。芮芳霞说着小文怎么没有跟来，少说一句都不行。胡杨说他想他妈了，跟我一样，芮芳霞喜笑颜开，胡杨正在抱着上官芮，抚摸着她的肚子。

    吃完饭，胡杨就去了暗房，两个小时后，拿出了一大摞子照片，三个补觉的女人都已经起来，胡杨让她们一起坐到沙发上，上官芮和芮芳霞一人给了一半，张玉静坐在中间给她们讲解着。胡杨又拿来相机给三人抓拍。一会笑，一会惊讶，一会感叹，一会评价。

    上官芮拿着其中的一张照片说这张拍的绝美，胡杨走过去一看，正是张玉静给孙月娟化妆时拍的，早晨柔和的光，通过玻璃打在了孙月娟的额头，孙月娟微笑着，张玉静躬着身体，眼睛盯着孙月娟，应该是盯着她的美貌，看着很认真的样子，孙月娟一袭红裙，分外显眼。两个美丽的女孩，和破败的房间形成了鲜明的。

    第二天，是上官芮产检的日子，胡杨说今天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张玉静陪着上官芮去。等她们出门后不久，胡杨让芮芳霞坐下，跪在了她的面前，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芮芳霞有些吃惊。

    “儿子，起来说话”

    “妈，我做错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都起来说”

    “我说完，您原谅我，我再起来”

    “那你说吧”芮芳霞有些无奈

    “我和诺诺私定终身了”胡杨看了看芮芳霞，芮芳霞脸很平，看不出端倪

    “都是我的错，和诺诺无关，我太喜欢她了”

    “丫丫呢，现在怀孕了，不喜欢了？”芮芳霞语气冷淡

    “妈，怎么会，我就是太贪心了，都喜欢，特别喜欢，我没她们我活不下去。”

    “咋了，又想跳楼”

    “妈，怎么会呢，以前一个人，现在这么多亲人，马上就要有自己的孩子了。”

    “你爸在世的时候，就担心喜欢你的姑娘太多，这是他对你唯一的担心，我以前觉得你爸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有钱有名后那么多女人围着他，他都没有动过心，可是，他死了，多了三个子女，当时我太惊讶，太伤心，他瞒了我十年。后来我觉得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对丫丫好的不像话，还两次救了丫丫的命，在睿文，我也看到过办公室的女人，对你搔首弄姿，结果都被你调离了。我想我这个女婿，是没有缺点的男人，结果都一样，芳云比我还傻，但有句话说的没错，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芮芳霞声音平淡，说到死去的丈夫也没有太激动。“我这个干女儿，别说你，我都喜欢，善良，懂事，说话好听，善解人意，当然还出奇的漂亮，我喜欢她所以收她做干女儿，不是临时起意，博文的葬礼上，她照顾你，照顾丫丫，可以看出来真是心疼你们，我当时就觉得这个丫头是个天使，所以我想和她亲近，结果我妈送给我的手镯是送给未来儿媳妇的，没想到被说中了，你是我的儿子呀，我知道我们娘俩都是真心的”胡杨轻柔的抓住了芮芳霞的手。

    “儿子，你现在是我和丫丫的依靠，你也做到了你的承诺，家里家外，对睿文，都做的无可挑剔。你和诺诺是有很深的感情的，在葬礼上我就看出来了，芳云还提醒我呢，我当时当作没看见，因为你也需要心理上的帮助，诺诺是可以帮你的，这点丫丫不太行。你们的事情丫丫给我暗示了很多次，我要么打断她，要么装着听不懂，前几天到她干妈家住了几天，她干妈也在暗示我，说了些你多好多好，我的儿子多优秀我知道的，还用她说。”

    “妈，您喝点水再说”胡杨拿起茶几上的水杯，递给了芮芳霞，芮芳霞接过喝了一口。

    “我心里很不舒服，你们都知道了，我这个当妈的难道要最后一个知道，你也要学你爸一样吗？当个懦夫，十年后才告诉我，你的事情让我的两个闺女说算怎么回事，有事了躲在女人后面又算怎么回事。我就等你给我说呢，看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是等到诺诺也大着肚子吗？张家那么大产业，是要生继承人的，今天你告诉我，这点你比你爸强，有男人的样子。儿子，也算不错，没让我等太久，其实这个事情，委屈的是丫丫，只要她不觉得委屈，我也就认命了。但是，你要是敢亏待了我的两个闺女，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妈，你尽管打，随便打”

    “好了，起来吧，别给我装可怜，准备中午饭吧，前几天，丫丫念叨着想吃毛血旺了，不要做太辣，这丫头口味怎么变的这么厉害。”

    “好的妈，您想吃啥”

    “我无所谓，都行”

    “不行，您必须说一个”

    “那就五花肉炖鱼吧，我还是喜欢吃这道菜”

    “好的，我这就去买菜”

    胡杨买菜回来的时候，家里多了一个人，从医院回来的张玉静和上官芮以外，还有脸色苍白的曲杏芳。胡杨是和她们前后脚进的屋子，她们在换鞋，张玉静直接把曲杏芳搀扶到了空着的卧室。

    胡杨看着上官芮，上官芮轻声说：“医院捡的，一个人去医院打胎，想着这家医院离着学校远，遇不到熟人，提前来了学校，给家里说是学校组织活动，想做完手术找个便宜的招待所，住一段时间，怪可怜的，我和诺诺商量了一下就带了回来，在家里住到开学吧。”

    “妈，这种情况吃些啥好”上官芮又问芮芳霞

    “小米红枣粥，红糖醪糟，最好喝点鸡汤，就是要补一补，今天中午先喝点小米红枣粥吧，儿子，你下午买只老母鸡回来吧”

    张玉静从卧室里出来，三个人看着她的表情。

    “这个丫头的男朋友没有跟着吗？”

    “没有，干妈，问了也不说”

    “诺诺，下午你问问芳芳，是不是高墨涵，还有是不是有把柄在他手里，比如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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