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成商目光如炬，凝视着眼前的苏默，一股神秘的灵力在他眼中闪烁。

    “年轻人，你名叫苏默，对吧？”他低沉地问道。

    “我看你年纪尚轻，或许还不了解我们人族与妖魔间的千年纠葛。你现在退下，我可不追究你刚才的失言。”他的话语中蕴含着玄奥的力量。

    苏默冷笑，未动分毫，反而继续道：“我对人族与妖魔的恩怨虽不明了，但恩怨分明、忠诚仁义，这是我们先祖的训诫，不容违背。”

    袁成商面色微沉，却未打断苏默，任由他继续，他倒要看看这年轻人还能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道理！

    “我苏默，恩怨分明，有恩必报，有仇必讨。”他坚定地说，“即使她非我同类，但她确实在刚才救了我们所有人，我只问你们，这算不算救命之恩？”

    苏默的目光扫过众人，不少人羞愧地垂下头，不敢直视，但也有人坚毅地回视，一副无畏的模样。

    “恩怨不分确实不妥。”袁素站出来，她望向二爷爷，“二爷爷，我觉得苏默说得有理，僵尸女帝确是救了我们所有人，就算我们与她有深仇大恨，救命之恩，怎能不报！”

    袁素曾犹豫，甚至迷茫，但苏默的话让她醒悟。

    再深的仇恨，能抵过眼前的救命之恩吗？人家刚救了他们，如今实力衰弱，他们就要反杀，这合理吗？公正吗？

    袁素不在乎他人想法，但她清楚，自己绝不会做出这种事。

    “丫头，你想清楚了吗？”袁成商沉着脸，审视着孙女。

    袁素并未退缩，直视二爷爷：“二爷爷，您教我做人的道理，说过人不能忘恩负义。若一个人能忘恩一次，那么必定会有无数次，无论他找什么借口，也无法掩盖他是忘恩负义之徒的事实！”

    “你竟如此认为？”袁成商脸色微愠，似欲出手。

    袁素点头，毫不畏惧。

    突然，袁成商大笑起来：“好，好，不愧是我袁家的血脉！”

    他笑道：“不错，丫头，你能坚守自我，没有让我失望。二爷爷！”

    袁素惊讶地看着他：“所以，二爷爷刚才是在考验我？”

    袁成商摇头：“不算考验，我对妖魔的看法与你不同，就算背负忘恩负义的骂名，我也在所不惜！”

    老头坚定地说。

    袁素一脸困惑。

    老头笑道：“但这不妨碍我欣赏你坚守本心的品质。在我们的御鬼试炼中，尤其是后期，面对的妖魔更为恐怖，一旦动摇本心，随时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二爷爷虽然不同意你的观点，但在这一点上，我很欣慰！”他满意地拍拍袁素的肩膀，转向苏默，“小子，你也有胆识，敢直呼我老头。”

    苏默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有回应。

    这让老头颇感尴尬，瞪了苏默一眼。

    “你这小子，脾气真臭！”他哼道，但既然你和丫头都反对，我便给你们面子！”

    “这次就算了，虽然我很想借此机会制裁那僵尸女帝。”他看向僵尸女帝，神色变得冷漠，“你这僵尸女帝听好了，我这次放过你，下次再让我遇到，绝不留情！”

    僵尸女帝冷眼看着他，心中暗笑老头不自量力。别人看不出来，但她刚才看得清清楚楚。

    苏默的蝶衣小鬼灵，绝对拥有天灾级别的战斗力，哪怕只是初期，但老头的鬼灵之前受伤，实力即便未大幅下降，也会受到影响。若她此刻与那小鬼灵联手，胜负难料。

    这老头，竟摆出一副宽宏大量放过她的样子，真是可笑至极！

    另一边，苏默心中也觉得好笑。这袁老头，天灾中期的实力，别说他的鬼灵受伤，发挥不出全力，就算没受伤，苏默的蝶衣也丝毫不惧！

    他竟趾高气扬，好像在施舍他们。实际上，在苏默和蝶衣看来，这只是个笑话！

    “前辈，就这样放过那僵尸女帝吗？”

    “前辈！不可以啊！千万不能放过她！”

    “前辈——”

    “住口！”

    袁成商回头，锐利的目光扫过众人。

    “我已经决定的事，你们有何意见？”

    一旁，长舌鬼鬼气汹涌，恶狠狠地盯着众人。

    众人刚才还大声疾呼，让袁成商放过僵尸女帝，此刻感受到森冷的鬼气，立刻缩了缩脖子，不敢多言。

    “哼！”袁成商冷哼一声，转向苏默：“行了，此事到此为止，让那僵尸女帝快走，省得我看她心烦！”

    说完，他转身离去，仿佛不愿再见僵尸女帝，干脆地走了，眼不见心不烦。

    “我们也走吧。”苏默对身后的僵尸女帝说。

    她看了他一眼，轻轻点头。

    待苏默带着僵尸女帝离开，南宫兰才担忧地问袁素：“素素姐，苏默真的要跟那僵尸女帝一起走吗？”

    袁素看着她，摇头道：“不会的，他知道在做什么，你不必总为他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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