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何头皮发麻，终于开始觉得这事棘手了：“照你这个说法，我岂不是只能等他渡劫失败了？”

    “这件事情多简单，限制他，让他做不了选择就好。人就一辈子，你就在这里待个几十年，劫难过了就成。”

    系统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看清何真的开始考虑事情的可行性，给陈隽默哀三秒。

    终于，她抬起头：“你出的果然是馊主意。”

    又问：“你记得苏俭吗？”

    “记得又怎么样？那人贪婪得挺独特的，抓不住等价交换的本质，还妄想蛊惑我，让我为他牺牲更多。”

    清何继续问：“你为什么要让他留在你身边？”

    反正已经死了，尘归尘土归土，她也不再避讳：“他是我跟苏家相安无事的一个信号罢了，而且他很细心，我也愿意为他的细心支付等量的代价。

    生意人嘛，很讲诚信的，两不相欠。”

    她点点头，站起身，往门外走：“这件事我自己想办法，现在先去吃饭吧。”

    饭菜的香味从门缝里飘进来，管家站在餐桌前，为她拉开了椅子。

    她作为林清何，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按照自己记忆中的模样，吃了一顿饭。

    头顶的灯绽放光芒，映入她的眼底，那一刻，她仿佛明白了什么，找到了这道无解的题的答案。

    ‘林清何’跟系统排排坐着，有些疑惑：“她这是想到什么办法了？”

    系统看她一眼，若有所思：“原来司命说的帮忙，竟然是这么帮吗？”

    .............................

    休息一晚，第二天，清何掐着点敲开陈隽的大门。

    若有似无露出真面目，他没想到清何接受程度这么快，第二天就来找他。

    打电话请了半天假，他侧身，请她进屋。

    “这么早来，要不要一起吃个早饭？”

    清何摇摇头：“我有很多话，今天我们一并说了吧？”

    陈隽给她到了杯温水，示意她继续。

    不同于任何时候，真实他仿佛一潭发黑的死水，冰冷，危险，让人捉摸不透。

    她把水杯握在手里，丝丝温暖支撑着她慢慢消化很多事实：“之前在梦魇里，你是不是故意让我看到那些的？”

    他不好意思的笑笑：“事情进行的太顺利，我要好好谢谢你。就是最后不小心得意忘形了，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清何定定的看着他。

    没有半点不自在，他依旧带着温和的笑，仿佛在讲一个人尽皆知的常识，道：“我特意帮你挑选的这两段记忆，你们这样的人，应该都很满意才对。”

    “善良，好哄，柔软，默默让自己吃亏，没半点攻击性。”

    他神色不变：“是个喜欢帮人干活，为人付出的蠢货。”

    她重重的喘着气，断然截断他的话：“之前的陈隽很好，非常好，你这样的，才是蠢货。

    陈隽，是谁把你变成这样的？

    我会帮你，毫不保留的帮你，也不需要你付出什么代价。

    你相信我。”

    他有些意外，毕竟大多数看到他这幅面孔的人，都知道离他远远的，这人还挺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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