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清身败名裂了。”

    程明一来公司，葛伯明就对他说。

    “据说现在学校里的学生都在骂他，他以前带过的一个博士生甚至还把他告了，说付清剽窃了他的研究成果。”

    程明点点头。

    这的确像是付清做得出来的事。

    当天他一来银海，直接就以一种命令式的口吻让程明在特效药的作者上加他一个名字。

    真把自己当一回事。

    在学术界倚老卖老惯了，真以为谁都要给他面子？

    总之付清算是完了。

    “对了，王校长还打电话给我，求我跟你求个情，取消对海城医药大学的毕业生的黑名单，这件事您看......”

    “你看看，这些都是学生们在群里聊天的内容。”

    程明接过葛伯明手里递过来的手机，看到了聊天群的内容。

    这似乎是校友群。

    一群学生痛哭流涕。

    【我们也只是被付老狗和他的学生误导了啊。】

    【为什么银海制药不能放过我们？】

    【我真的错了，我不该骂银海和程老板！】

    【既然付老狗都身败名裂了，银海是不是应该把我们学校从黑名单里拉出来啊？】

    【我真的好想去银海工作......】

    【哪怕不能去银海，去众生和意心也都不错啊。】

    【我是本地人，我不想去外地工作...呜呜...】

    程明扫了一眼这些学生们的信息，把手机丢还给葛伯明。

    至于解除黑名单的事，他没提起。

    葛伯明明白了老板的意思。

    他暗中叹了一口气。

    他也只是看在曾经的校友的份上，才开口求个情，既然老板不答应，他也没办法。

    他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当初是你们自己昏了头，不分青红皂白辱骂程明和银海制药，现在在这哭什么？

    做错事付出代价是极正常的事。

    程明转身，在实验室里到处看看，他很喜欢这里的环境。

    程明忽然打趣道：“你以前都没发现你这个老师的德行吗？他怎么没有剽窃你的成果？”

    “我以前都老老实实地帮他做实验，而且我的研究项目一直被他所不耻，所以他也不怎么待见我。”

    “那你的研究方向是什么？”程明好奇。

    当初说好了，让他和马玄来帮忙注册药品准字，跑动物、人体实验的流程，除此之外的时间，随便他们研究点什么。

    银海会每年给出固定的资金额度。

    但从葛伯明入职到现在，程明还不知道他在研究什么。

    葛伯明嘿嘿一笑，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我研究的课题是淫羊霍对于心肌力的提升作用......”

    程明一愣。

    谁跟你说的淫羊霍能提升心肌力的？

    “你该不会是从纬哥的诞生这件事得出的灵感吧...”

    “是的。”

    纬哥一开始是一款治疗心脏病的药物，后来在实验中辉锐制药的研究员发现纬哥这种药物对于那方面竟然有明显的提升作用。

    后来纬哥就发展成了那种药。

    真没想到，葛伯明的灵感来自这里......

    程明真的无语。

    我的员工竟然在研究这种东西？

    “马玄呢？那小子又在研究什么？”程明顺口问了一句。

    “他研究的是桑螵蛸富含的某物质对尿道扩约肌的增强作用。”

    好好好。

    你们这两个研究员的研究都离不开下三路是吧？

    ......

    关立与关月一起扶着奶奶回家。

    当他们回到别墅区的独栋豪宅家里时，一辆黑色A6停在了别墅门口。

    一名白发苍苍的老人从车上下来，急匆匆地进门。

    “素琴！素琴！你怎么样了？”

    老人还未进门，声音就已经传了进来。

    客厅中。

    丁素琴坐着看着电视，两个孙儿正在陪着。

    看到老人冲进来。

    关月喊了一声：“爷爷！”

    结果老人理都不理大孙女，扑到丁素琴的面前，左右察看。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大孙说你晕倒了，还送去医院急救？”

    丁素琴道：“我没事。”

    关月在旁边解释：“奶奶今天出门前忘记吃降压药了，她还中暑了，然后有一个叔叔救了奶奶，还帮我把奶奶送到了医药！”

    至于那位“叔叔”好像使用某种手段控制住奶奶的血压这件事，关月没说。

    “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幸好送来的及时，不然可能会有点严重，不过现在没什么事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老人松了一口气。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

    “对了，你刚才说有个小伙帮你把奶奶送到医院？那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他人呢？”

    关月道：“他回家了啊。”

    “就让他回家了？”老人有点生气，“人家救了你奶奶，你就这么让他回家了？”

    关立忙道：“爷爷，当时我们都担心奶奶，所以也没表示什么，不过我留了他的联系方式。”

    “那就好，你现在联系一下他，就说咱们请他吃饭。”

    “好。”

    关立拿出手机。

    他之前已经根据程明留下的号码，加了程明的威信。

    这时他看着程明微信上的名字——程明。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在哪听过。

    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关立给程明的威信发去一个信息。

    【你好，我是今天你送去医院那个奶奶的孙子，你现在有空吗？】

    那边很快回信。

    【怎么了？】

    【我爷爷说为了感谢你救了我奶奶，所以想请你吃个饭，见见你，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这次那边隔了一会儿没动静，似乎在考虑，好一会儿才回。

    【其实没有必要，只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

    关立一看这信息，把手机拿给爷爷看。

    爷爷示意他继续说。

    关立只好道：

    【我爷爷坚持要当面感谢你，兄弟，给个面子？】

    【好吧。】

    得到肯定的回复关立很高兴，两人又把时间地点商量了一下，这才停下。

    看着威信里那个名字，关立有点迷糊。

    这个名字真的耳熟，在哪听过呢？

    他确定他现实中没听过这个名字，但为什么会觉得熟悉......

    等等！现实中？不对！

    网上！

    假药案，特效药，银海，华明...

    关立一下想起来了。

    他，是那个银海制药的老板？？

    回想起程明的长相，还有网上的照片，关立几乎可以肯定，那个人就是程老板！

    他万万没想到，路边救了他奶奶的，竟然还是一个网上的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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